第209章 龍門鏢局
莫太衝直接道:“師父,咱們咱們明天什麽時候走?”
“一早就走。”任我行直接道。
西崗鎮的三天食宿,其實也就剛到的那天晚上宵夜,還有今天一天,以及明天的早點。
“師父,剛剛我們和龍門鏢局的一起,不打不相識,他們明天早上上路,剛好可以湊成一隊。”李東田連忙說道。
任我行有些好奇,直接問道:“怎麽回事?”
“師父,事情是這樣的,弟子前天不是和威武鏢局有事嗎,然後我們三個一合計去找他們算帳。”莫太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結果打了一場才發現,人家是龍門鏢局的,莫太衝這小子直接認錯人了,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劉瑜直接說道。
“那也行,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出發。”任我行對此無所謂,他隻要到了陝西就行,有個鏢局能夠順利點,隻要不和那個坑爹的漕運在一起走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吃完早飯,穿戴整齊,在客棧門口等著鏢車。
任我行也有些好奇,原主都很少接觸這一行業,劫鏢倒有過不少,但也是作為終端武力存在的,大部分都有下麵人替他們操心。
看著前來的鏢車,任我行不禁撫了撫額頭,其他一起同行的絲綢商人,貨郎,也都麵露驚訝之色。
鏢車竟然和漕車混在一塊,行成了一整條長隊,約摸有一百多米長,一起上路。
排在最前麵的是兩匹並行的高頭大馬,一匹坐著一位麵色黝黑的熊狀大漢,另一匹上麵是那位金甲將軍吳把總。
隨後就是三輛長形的載人馬車,搭著簡陋的棚子,上麵還有氈布保暖,裏麵坐著一些鏢師,應當在休憩。
接著就是兩輛鏢車,上麵綁著幾個大箱子,之後卻是三輛比較豪華的馬車,應當是鏢物,鏢物後麵還有幾個鏢師跟著,最後尾行的就是十幾輛漕車。
昨天追出去的兩位漕軍高手也回到了隊伍,在一邊守護,而那個崇謹竟然也沒有事,跟在一邊。
幾位隨行的人卻議論紛紛。
“這下有漕軍和鏢局的人,這一趟可就安全啦。”
“是啊,還有西峽鎮那幾位高手,這趟當真不賴。”
“那倒是,不說這次的賞錢就夠我一年的嚼頭了。”
“那你一年嚼的可不少。”
“是啊,再來一場我明年就能歇一年了。”
“烏鴉嘴。”
孫有福看見自己師父麵色不渝,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師父,可有什麽問題?”
“都湊跟前了,再躲開就不像樣了。”任我行搖了搖頭,直接上了上前,心中也有些感歎,這漕車當真有些陰魂不散的味道。
孫有福看了看,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跟了上去。
“師父,他就是龍門鏢局的少鏢頭,佟天祿,今年才十五歲。”劉瑜連忙說道。
隻見排頭的兩人直接下馬走了過來。
吳把總雙手抱拳,恭敬地道:“在下吳元祥,見過張先生。”
他被打昏,一直到昨天半路才醒了過來,這才明白是這位老人的弟子救了自己。
任我行也是拱手道:“見過吳把總。”
“晚輩佟天祿,見過張前輩。”黑臉大漢連忙道。
任我行看了看,這哪裏是少鏢頭,看著臉色黝黑,虯須直豎,倒像個黑旋風。
“見過佟少俠。”任我行感應了下他的身體,確實是十五歲的生命氣息,比孫左的要旺盛不少,倒是個修練外門功法的好材料。
佟天祿聽了這個稱呼,喜不自勝,直接指了指前麵的一個馬車道:“張先生還請進車內休憩。”
“多謝佟少俠了。”任我行看了看,那輛馬車上還有位子,連忙道謝。
其他人也是連忙上前聯絡感情,幾個跟隨之人已經和一些漕兵處的感情比較好,也是混在了一塊。
而李東田和劉瑜卻和這少鏢頭比較親近,反而是莫太衝,卻和這位把總關係比較密切。
大家相互客套了一會,也開始了上路。
幾個弟子除了闕德和孫有福跟在自己身邊,其他人都騎馬去了,西峽三俠自己就會,陶鈞卻是正在跟著三人學習。
隻見車廂內也就坐了五個人,兩個人蓋著厚厚的被子,還在呼呼大睡,還有兩個鏢師打扮,臉上十分幹淨,看著有三十多歲,手拿著武器,靠著車廂假寐。
最後一人卻是個趟子手,倒是有些邋遢,臉上一層層泥垢,好似許久未曾清洗,倒是和那白皮豬比較相似。
看著也有個二十多歲,手裏拿著針線,還有一隻鞋,正好奇地看著他們。
剛上車,一股濃鬱的腳臭汗臭就撲了過來,任我行和孫有福無所謂,但闕德這小胖子就皺了皺眉頭。
“小胖子,這麽嬌氣,這點味道受不了了?”一個鏢師直接道。
“在下溫無意,還請張先生見諒,鏢師出行在外,是身不離衣,有些辱沒幾位的眼睛,還望海涵。”溫無意也是連忙說道。
“見過幾位英雄。”任我行拱手笑了笑,又把闕德放在車門口道:“無妨,江湖人皆是如此,這才是男人味嘛。”
但是看著這些鏢師也有些感歎,每行都不容易。
“在下薑新,見過張先生,男人味,說得好。”薑新直接道。
趟子手卻看著幾人在聊天,想要插話,但是幾次張口也沒有好的機會,隻能默默地補鞋。
任我行也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反倒是孫有福和他們攀談起來,不一會聽到佟天祿大喊:“啟鏢。”
馬車隨後就啟動,開始了上路。
看著路邊的景色,溫無意介紹道。“這條道是商於古道,商於六百裏欺楚講的就是這個地方,我們走這條道很熟了。”
薑新看了看他說道:“你講的沒意思,孫先生,您是說書人,您給來一個吧?”
孫有福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兩人,沒有說話。
“他們倆昨天守夜,現在雷打不動,您給咱們在車上來一段?解解乏?”薑新直接道。
其他幾人也都大感興趣,也都期待地看著他。
“也行。”孫有福四下看了看,也沒有拒絕,直接道。
“在下曾經在一間古寺借宿,有一老和尚上廁所,不想廁所裏麵長出了筍尖,正中靶心。在屋內疼的亂叫,你們聽小和尚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