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武俠版外科手術
周世棟連忙指揮著差役把老人抬了進去,又把他們都趕了出來,自己也剛想進去,任我行的聲音卻傳了出來:“裏麵治療需要安靜,還請所有人都在屏風外麵,不要打擾。”
知府也沒有強闖,正要趴在屏風口處偷窺,卻被大成帶著幾個師弟阻攔到了外邊。
“知府大人恕罪,家師既然如此說,定有家師的理由。”大成知道任我行要用神功,需要別人護法,連忙阻攔道。
周世棟麵露焦急之色,有心想要發怒,但還是壓了下來,隻能長歎一口氣,在外麵焦急地來回踱步。
“裝神弄鬼,說不定那什麽神醫早就跑了。”外麵卻有聲音響起。
“對啊,老太爺可是腸癰,那可是絕症。”也有人說道。
知府家老太爺的病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已經有了兩年時間,早就傳遍了整個邵武。
“對啊,難道真的跑了?”
這話一出,堂內其他人也都開始議論紛紛,甚至知府臉上也有些遊移不定。
大成等人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自己和師父在一塊時間並不長,了解的東西好像很多,但是細想下來卻也沒有多少,但還是穩定著神色,看守在屏風外。
“快走快走。”有幾人卻躡手躡腳地向外移動。
“我們是來結親的,不是來擋災的。”這話一說,也有幾人已經明白。
他們雖然不知道屏風裏麵如何,但是無非就兩種,一種治好,一種治不好。
治好那是國手,治不好惹得知府遷怒,破家的知府可是破出來的稱號,不是喊出來的名字。
搏一搏,閨女有個好女婿,搏輸了,破家滅門,收益和損失比例懸殊太大,誰願意?
周世棟忽然停住了腳步,眼前劃過父親疼痛難忍,要自殺的場景,忽地想起剛才看到自家父親的臉色平穩了許多,這是近兩年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事。
當下也是神情一肅,對著差役使了使眼色,差役連忙道:“肅靜,所有人不得喧嘩。”
任我行在屏風內看著醫案上麵的記錄,一個個用藥但是大差不差,主藥還是有些脈絡,大部分是一些止疼安神的藥物。
但是藥引就有些玄幻色彩了,三年霜的甘蔗,初婚的蚯蚓,六十年黑狗血,十八個月的紫河車···
當下就打了個哆嗦,沒有再看。
任我行運轉著天蠶真氣,手中伸出數根蠶絲直接進入了老太爺的體內,感受著他的體內,闌尾部分已經化膿了大半。
又直接吐出了金蠶蠱,現在寒衣節已過,正在休眠,可是它身上的氣息卻可以讓發炎的部分平靜下來,也能防止一些未知的意外發生。
這是他第一次做手術,還是小心為上。
一心二用,又運轉了嫁衣神功真氣,使用了隔山打牛,將真氣準確地打進體內,開始了灼燒,老太爺依然在沉睡,他在這一塊的神經已經完全被天蠶真氣掌控。
不一會發炎部分已經完全被燒焦,炎症已經全部消除,又使用天蠶真氣讓他身體恢複力加強,不一會已經開始重新愈合。
這種手術比前世任何的精密儀器的手術都要強,暴打各種微創,可以說完全就是無痕手術。
任我行也是出了一身汗,這種在人體內動手術,還是第一次操作,很多都是突然的靈光一閃,心力消耗太大。
“其實我可以用針灸,這樣子能夠節省大半功力,天蠶真氣是蠱毒,可以腐蝕掉腐爛的地方,也能節省不少,嫁衣神功真氣還需要再次細化,剛才還有部分好肉被燒了。”
任我行默默地做著複盤,也恢複了一下氣息,又在老太爺脈搏上搭了片刻,也終於長出了口氣。
剛準備出去,又想了想,既然救人,就要把人情做大,想到這裏,他靜靜地坐了一會,翻了翻別人的藥方,又用功把額頭上的汗水逼了出來。
這才顫抖著身體,走了出來,看著焦急的知府,說了一句:“幸不辱命。”
說完就要摔倒在地,知府連忙把他扶著,大成等弟子也是連忙接過自己老師。
知府連忙朝病床走了過去,看著自己父親的臉色徹底緩和了起來,雖然還在沉睡,但是一直掛在臉上的疼痛之色已經全然不見,甚至右手還對著自己的腹部勾了幾下,咂了咂嘴,直接翻了個身。
周世棟已經有幾年時間沒見自己父親睡得這麽踏實了,連忙走出來感謝道:“多謝神醫救家父於痼疾沉屙。”
“這是為醫者本分,知府大人不必如此。”任我行的神情也恢複了幾分,又看著老太爺道:“此番還有些許隱患,十天內腹部會發癢,還需請老太爺忍住,十日之後自然痊愈。”
“這···”周世棟有些不敢置信了,腸癰是千古絕症絕症,而現在這人竟然說十天就好了。
這時候外麵忽然闖進來一個青年人,竟然讓幾個弟子沒有攔住,直接大叫,“不可能,你這是騙術,你一定是用了罌粟米。”
“這人是誰啊?”
“好像是張神醫的侄子張濂吧?”
“什麽是罌粟米?”也有人好奇地問道。
“那不是三皇會會長的侄子嗎?”
張濂對著知府一躬到底,連忙說道:“小生一時義憤,不想讓大人陷入小人伎倆,還請大人恕罪。”
“神醫挽救家父於水火之中,你若是無憑無據,休怪本官治你個誣告之罪。”周世棟也是有些懷疑,但他並不是專業人怨,所以讓其拿出證據。
張濂輕蔑地看了任我行一眼,又對著知府道:“罌粟米,阿芙蓉,初食止痛,長期吸食致幻,隻要上癮,一日不可斷,實是附骨之蛆,還望大人慎之。”
周世棟也是久病成良醫,許多知識也都懂,但這種偏小眾的還是有些迷惑,可是看張濂的表情卻有些不像胡說。
“你胡說,我們老師醫術超群,哪裏是你說用什麽狗屁的什麽米。”大成剛才一下沒有抓住他,現在卻見他開始詆毀自家老師,也是著急起來。
“我胡說?前朝名醫朱半仙曾言‘今人虛勞咳嗽,多用粟殼止勤;濕熱泄瀝者,用之止澀。其止病之功雖急,殺人如劍,宜深戒之’,你總不能說他老人家也說謊吧?”
“小兄弟博聞強識,老夫佩服。”任我行看到此人,也明白了自己的這場鬧劇是由他引發的,但是他對禁毒知識的了解,卻讓他也是有些好感。
想到這裏,他又直接對著周世棟說道:“老夫並無使用阿芙蓉,還望知府大人明察。”
“腸癰乃是千古絕症,你不過是刻許時間,就以完好,根本不可能。”張濂更是梗著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