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病
“任我行,你他媽的王八蛋,竟然有病。”任我行看著那個便溺的瓦罐,大罵道,“你他媽的便血,這是生活有多麽亂啊。”
“哪個穿越客過的有我慘。”他絕望地躺在床上,這已經不是什麽打擊了,而是雷擊了,腦中閃過這段時間的經曆,穿越成為魔教教主,並且擁有魔教教主的所有記憶,結果醒來發現自己已經是前教主了,而且天定刑期十多年,雙手雙腳有玄鐵打造的鎖鏈,鎖鏈穿進牆背,限製了自己的行動自由,而結果發現自己尿血了,這個可是大問題,可是梅莊的人也不會給自己請大夫看病。
“看來隻能趁著沒爛,先去修煉葵花寶典了。”任我行強自調笑道,可是內心委屈卻越來越多。
“嗚嗚嗚,麗麗。”他最近所有悲傷一擁而上,不禁再次哭了起來,也不知哭了多久,身體消耗太大,漸漸地睡著了。
“我這是怎麽了?”任我行隻感覺自己頭有點疼,剛要站起來,卻發現四肢有些發軟,勉強坐起來,隻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大了一般,脖子已經無力支撐,一陣陣眩暈又讓他躺在了床上。
本來環境就讓人呼吸不暢,現在更是感覺鼻子裏麵被灌滿了泥漿,根本無法呼吸,隻能用嘴代替,可是地底空氣雖然悶濕,但是打到喉嚨卻不能給幹燥的喉嚨半點幫助,反而產生了一陣陣澀疼。
“我這是生病了,感冒了。”任我行無力地抱著兩件衣服,想給自己一點溫暖,可是卻無濟於事。
背後的鐵床傳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顯然外界已經進入了冬季,身體好的時候還無所謂,可是現在感冒了,那可就受不了了。
任我行側躺了一會,一個鼻孔已然通氣,可是另一個鼻孔卻越來越難受,過了片刻,又輾轉像另一邊側躺。
“唏,好冷。”他不禁打了個哆嗦,連忙又朝著原來方向躺去,結果又是一陣寒意傳來,這一塊已經晾涼了。
隻能忍著冰冷,選擇一麵躺好,一動不動,當然,身體也虛弱無比,無力動彈,隻能看著床頭的阿呆,腦中卻是思緒萬千。
昨天在哭泣之時就已經明白自己尿血的原因了,主要就是營養品跟不上,任我行前世的老婆要穿婚紗,為了一生美一次而減肥,隻吃少量素菜,而且還加大了運動。
雖然成效卓見,可是昏倒過幾次,但是以為是餓暈了,一次就出現了便血,最終查出是營養不良。
而之前的任我行在想到自己老婆的時候,才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自己是運動過量,內力的來源主要還是食物,正所謂煉精化氣就是如此,煉化食物之中的精華。
這內力修煉堪比劇烈運動消耗,而且還都是精華,可是自己幾乎一個月才能吃上一頓飽飯,體內沒有食物,那麽沒有營養來源,身體怎麽能夠承受?也就是以前的任我行修為高深,底蘊深厚,才在將近小半年才爆發。
而自己瘋狂地修練,而且還是練皮,卻導致自己身體免疫力下降,到現在成了個病秧子,本來已經感覺前路已經明朗,而現在竟然發現前路無望,財侶法地,任我行現在才明白為什麽財被那些高人放在第一位,不僅僅是丹藥,飯菜也是。
現在能拖延研究的隻有一個東西,那就是資源,原主出獄後表現就很差了,對比東方不敗來說,就是個弱雞,現在看來任我行在地牢裏沒有提高主要原因原來是沒有資源啊。
目前來看,武功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修練了,應該立下更加科學的目標,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精神空間也要盡快掌握了。
在精神空間裏麵修練,都是模擬,利用同樣的內力,可以研究出很多種可行性方案,現在這樣在現實中應該做一些實踐性的操作才行。
“還好記憶世界什麽都不用消耗,縱然有什麽消耗,我也隻是瞌睡而已,等到了出獄後再看,呆在黑牢裏麵,什麽未來都是一片漆黑。”任我行定了定心,平日裏要平複很久的心情,這次卻馬上恢複了。
“感覺哭了一場後,心情反倒比較容易控製了,難道這就是發泄?”
“哢嚓。”任我行聽到一個開門聲,心知是喂投的人前來了,心中也是哀歎,“一生病連腳步聲都聽不出來了。”
但是內心更多還是緊張,這個聾啞人在自己身體沒事的時候就想出各種法子整自己,現在自己大病纏身,還不知道他能使出什麽花招。
不一會方孔已經打開,這個聾啞人看到任我行還躺在床上,直接就是對著鐵門用力地拍打,嘴上也是呃哇亂叫。
他知道這個家夥不像前一個那麽好相處,隻能勉力起床,而一塊土疙瘩已經扔了過來砸在了頭上。
“呃呃呃”聾啞人開始肆意大笑,他並沒有反擊,反而是慢慢地把東西給遞過去。
聾啞人這才發現麵前這人臉色蒼白,看動作捂著嘴,好像是在咳嗽,連忙退了幾步,也沒再像之前那樣耍小動作。
“原來你還怕傳染?”任我行心中有些冷笑,吃力的進行了一天的物資交換後,坐在了食盤麵前。
聾啞人看著任我行舒服地坐在那裏,又是拿起一塊土疙瘩,扔到了飯菜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發出了“呃呃呃”地笑聲,關好方孔,向外走去。
任我行沉著臉,把土疙瘩扒拉到鹽毒的碗中,又把泥人放到自己對麵,直接說道:“阿呆,你說我把那個家夥殺了怎麽樣?”
泥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也是麵無表情地開始吃了起來,雖然生病胃口不佳,但是還是逼著自己吃完,因為再不吃完飯就冷了,自己病重,可沒有能耐加熱,感冒吃冷飯,那可就是找死了。
熱飯吃了個半飽,任我行無助地看著外麵,油燈搖曳著光輝灑進門縫,泥土,水窪,遠處的大石柱,一成不變,唯有新鮮的腳印踩出一條路線。
他也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回到了床榻上想要休息,卻又被冰冷的鐵塌給打了個激靈,
掙紮著又把那張讓自己置之一邊的涼席取了過來,涼席雖然涼,但是散熱比起鋼鐵還是差點,之前因為它沾上了不可名狀的東西,雖然之後又反複洗了幾次,已經很幹淨了,但是也過不了心裏這一關,隻能放在一邊,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卻也沒有辦法了,隻能讓它重新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