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橄欖枝
用民不聊,生靈塗炭來形容有些為時過早……
王半吊直接累的腿發軟,這貨,每日,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時間,都在忙碌……
李元安見王半吊多少算個能人,於是,拋出橄欖枝,說道:
「王大夫,不如,進我們太醫院?職位隨便挑!」
一旁的太醫院張院首,差點被嚇跪了……
心道:
皇上,這是對我不滿吶!
王大夫聽了,心裡不舒服,但是,嘴上,卻說:
「多謝皇上厚愛,小民醫術尚需要進步。」
「太醫院有眾多醫者,大家,可以互相切磋嘛。」
「小民答應錢大人,此生,只跟隨對方。」
錢大傻:
這鍋?我背?
王半吊:
……
嗯吶,你不背誰背?
關鍵,別人也背不動了哈!
果然,李元安一聽跟錢大傻有關,立馬選擇妥協……
笑道:
「如此,是朕沒福氣。」
「不敢~」
進宮?怎麼可能?宮裡有他的白月光。
你不怕?老子一個忍不住,挖你牆角?
切!
老子在外面,逍遙自在,明年就可以離開了~
哎!
傷心地哈!
早走,早解脫!
李元安背著手,踏著悠閑的腳步,離開~
張院首見人走遠了,這才爬起來,彎腰,拱手,對著,王半吊道:
「王大夫,如果是性情中人吶!」
「當不得您大禮,在下只是~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罷了。」
張院首一看:
嘿,這人,品性,不錯哈!
於是
「明日老夫過壽,不辦酒,王大夫來陪老夫喝杯酒如何?」怕對方不同意,接著道「正好,缺的那味葯,老夫家裡有。」
王半吊只想早點解決瘟疫的事,沒多想。
直接道:
「好,明日午時,正好無事,在下一定按時到。」
倆人說好了事,各自轉身離開……
王半吊跑鎮國公府看兩個侄子,張院首,著急忙慌的跑回來,急匆匆的去找老伴……
老伴兒一看,激動的,差點就洗白白擦香香喔喔搖了……
頓時,嚇的張院首一陣哆嗦,嘴裡道:
「一把年紀了,你消停點!」
老娘們兒,不正經!
張院首老伴兒,青梅竹馬,是他師傅的閨女名叫黃珂。
年紀一到,蓋頭一蓋,鑼鼓喧天,嗩吶一吹,高堂一拜,洞房一睡,就一輩子了……
有時候,張院首腦子裡,總會冒出他老伴幼兒時穿開襠褲的模樣……
喔喲~
想想,都有些汗顏~
「那你火急火燎幹嘛?」
老娘還以為,這老頭開竅了呢!
「不就,我看中一個後生,你說,我安排家裡三丫頭給他,行不行?」
「那你去問人家爹,你問我這個祖母,有何用?」
「哎,你這人,兩個兒子,成親后,你就不管了,這種事,你不管,以後可別在我耳邊嘮叨沒完哈!」
黃珂一聽,坐正身體,問道:
「你說說,這個後生,家住哪?家裡有何人,做何營生?家產如何?」
柳太首聽了,心裡翻了幾翻,於是回道:
「我說的這個後生,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王大夫。」
黃珂一聽,激動道:
「哎喲?他呀?」
「怎麼?夫人也認識?」
「不認識,聽說過。」
「噢?」
你們這群老娘們兒,閑著沒事,說人家幹嘛?
黃珂在一旁解釋道:
「王大夫醫術那是沒得說,人品也行,能替妹妹養孩子,單這,就是個有責任的。」
張院首一聽,心裡老欣慰了,嘚瑟道:
瞧瞧老夫看中的人,能差?
哪知,黃珂眉頭一皺,嘴裡發出可惜的聲音:
「嘖嘖~可惜了。」
「可惜什麼?」不挺好?
「可惜這麼個人才,如果沒有兩個孩子在身邊,估計,早就被人盯上了。」
還能等的到你這個老頭子惦記?
柳院首就不服了,兩個孩子能吃多少?
為什麼這些娘們兒,這般介意?
不開心問道:
「有孩子又如何?又不是他的!」
「這可是兩男娃,成親,讀書,哪樣不需要錢?」
黃珂生怕腦子都是草藥的老伴不明白,直接來一句:
「嫁過去,跟後娘有什麼區別?」
柳太首:
……
呃?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
剛要開口說:
「但是~」人家人品好哈!
話沒說出來,黃珂就來一句:
「我們家一共還有四個孫女,你說說,哪個丫頭合適?」
「老夫哪清楚?」
清楚,老夫還來找你?他就記得三丫頭!
「哼╯^╰,你就記得三丫頭吧!」
遲早有你後悔的!
「哎呀,你就說說,四個孫女,誰合適?」
黃珂見對方如此不耐煩,於是,掰著手指頭說道:
「蘭丫頭強勢有主見,但是眼界高。」
一旁的張院首心道:
那就是瞧不上人家一個做大夫的唄!
黃珂接著又掰出一根手指頭道:
「竹丫頭呢,一股讀書人的酸臭味!」
張院首:
就是清倌沒事找事唄!
「月丫頭呢?」
張院首著急問道~
黃珂斜著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對方,鼻子里出發瞧不上的聲音,道:
「呵~月丫頭,估計除了天家的人,其他的,入不了她的眼。」
張院首:
????
這話是幾個意思?
「你以為她處處賣乖討好你,是孝順?」
「不是?」
「呵~兩年後,她幾歲?」
「十七。」
「十七,選秀的最後年齡。」
之前沒趕上,下次,對方不會錯過~
「趁早讓她死了這條心!」
後宮有多深,除了太監宮女,沒人比他們做太醫的清楚!
「沒用,我說過了。」
人家還跟別人抱怨,說她這個老太婆阻礙別人前程呢!
張院首沉默了,黃珂看著眼前難過的老伴,繼續掰手指頭道:
「最後一個,葵丫頭,這個丫頭~」
呃?
存在感太低,她不知怎麼形容……
柳太首看著老伴跟便秘似的嘴臉,疑惑問道:
「她又怎麼了?」
「性子太沉悶。」
「沉就沉唄!」
反應我們做大夫的,一天都泡在藥材里……
「你這老頭子!聽不懂我說的?」
柳太首摸著被黃珂拍打的手背,疑惑問道:
「你說什麼了?」
你什麼也沒說啊!
「我說她沉悶,就是,我也不清楚,這丫頭性子!」
「喔~」
不清楚就不清楚唄,你打老夫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