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債加身
石錦華拉著推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車上的女子,看看是不是拉丟了,畢竟是花了五文錢買來的。丟了不合算!
在夜幕降臨時候總算是到了山東村村口了。雖然五月份了,但是溫度依然有點冷,村裏沒有行人,今天唯一好處就是沒有刮風。
一直拉到村西頭才停下來,拿出鑰匙開門,房子是土牆做的,土牆也禿嚕皮了,在空曠的地裏顯得特別渺小。
其實不用開門的,畢竟這圍牆成年人抬個腳就進院牆裏去了,但是想到第一天帶婆娘回家,儀式感很重要,得走正門!
窮書生窮講究!禮不可廢啊!好不容易才把新婆娘搬上炕上,也沒來的及看人是死是活。
抹黑把炕燒上,想起有點心痛,都五月份了,夜裏冷睡覺蓋好被子熬熬夜就過去了,為了不知死活的婆娘,又破費了!
炕燒上了,才開始生火燒水看了一眼炕上的女子,躺著一動不動,歎口氣,算了,還是找村裏王大夫看看。哎……又破費了!
不一會進來一個和善的大娘,看著躺著的女子,麻利的打水洗漱然後換上衣服。
“姑娘你也別嫌棄,這衣服是大娘我年輕時候的,我沒閨女,生了一窩小子,這衣服就一直放著。”
本來不想說的,畢竟洗漱的時候不是看見胸口還在動,八成都死透了!
尤其是這一身皮膚,白的跟豆腐一樣!雖然瘦的皮包骨的,但是依然不影響人家女子熬人的雄偉壯觀啊!
越洗越吃驚,跟開盲盒一樣,這臉長的才是臉,小巧玲瓏的,多一分出格的地方都沒有,睫毛彎彎的,眼睛看不出來,鼻子也乖巧可愛,尤其是一頭秀發,絲絲分明,柔軟又烏黑,身上還有不少皮外傷,依然不影響大娘欣賞。
屋裏燒了炕,大半攪著頭發也幹了,這會在門外等的石錦華跟王大夫才被放進來。
石錦華看著被洗幹淨的婆娘,躺著一動不動跟鍋裏的饅頭一樣雪白,還以為死了!
石錦華:這婆娘莫非死了?
王大夫:這應該沒希望了!
死不死的得確認過才行,石錦華趕緊搬凳子給王大夫。
王大夫掰開患者眼睛,把脈,一會鬆開,想了一會,皺著眉頭又把脈。然後陷入沉思,嚇的石錦華跟身邊和善的大娘一驚一跳的!
和善的大娘:這是活不了了?
石錦華:難不成自己要喪偶了?
王大夫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這死不死活不活女子是什麽來頭。
“身體沒什麽大問題。”說著還想往下繼續說但是……
“那怎麽一直不醒?”大娘忙問道。
王大夫被一打斷卡喉嚨裏的話差點把自己憋死!
“她就是中毒了!”這毒還挺奇特。
“中毒?誰會沒事給一個女子下毒?”大娘吃驚的問道。
王大夫:如果可以我不想說話!謝謝!!
石錦華看著王大夫“那可有辦法解毒?”
心裏想:好虧!五文錢,還得花錢!
“別人解不了,但是我能解,可是你們兩不能說出去,這毒誰知道是怎麽回事?”王大夫看著兩個人交道。
“我保證出了門一個字都不提。”大娘趕緊說道。
“在下也是!”有救總好過死了!
“你跟我回去拿藥吧!”說著起身就出門。
石錦華忙跟上去“晚大娘,你幫我看著,我拿藥就回來。”
晚大娘往炕上一坐“行行,你快去快回,有我看著你放心。”
石錦華一邊走一邊想,怎麽跟王大夫開口。
等王大夫把藥包好遞給石錦華時,石錦華羞澀“王大夫,錢我下次給你,你放心,我多抄書,盡快還你!”
“行,一共二兩銀子!”王大夫把門一關,就留下一句話。
“二兩銀子?”今天這二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看著手裏的藥,哎喲喂,心好痛!
等石錦華把藥熬出來給人喂下去後,晚大娘才離開,石錦華摸一把自己的肚子,五髒六腑都在宣誓著饑餓!
隨便啃點玉米棒子,趕緊洗漱一下上炕睡覺。
這炕隨便睡六七個成年人,導致石錦華跟自己婆娘形成你睡炕的那頭我睡炕的這頭,我們之間隔著炕中間,遠遠的隻能看見一個小包包。
半夜石錦華起夜的時候看了一眼炕上的女子,摸了一下額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就試試你是不是發熱,小生得罪了!”
見女子沒發熱,鬆了一口氣!趕緊跑到炕尾,按住自己躁動的心。
心裏把道德經默念了無數遍才睡過去!
隔天,太陽從窗戶上照進房間裏,陽光明媚的撒在床上女子的臉上。
石錦華被尿憋醒,睜開眼睛,趕緊看炕的那頭,一呼嚕的爬起來。
還以為在做夢呢,第二天天亮了才真實的感覺到家裏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合法的婆娘!好不真實!
見炕上的女子臉色比昨天好點了,心裏總是算落了一口氣,二兩銀子呢!要抄多少書?想想就手疼。
“哎……”
算了,先救回來再說,石錦華進了廚房,認命的給炕上的女子熬藥,隨便自己煮了一鍋棒子粥喝。
以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多一個人了,日子有點緊吧!
跟晚大娘交代一聲,早早的出發去鎮裏,看看書局有沒有書需要抄,得養家糊口啊!
晚大娘時不時來看一眼炕上的女子,每次來都以為要醒或者已經醒了!可惜啦!每次都失望。
晚大娘心疼石錦華,拿著秀籃坐在炕上,看著昏迷的女子“姑娘你快點醒來吧,華仔一個人可沒時間照顧你,現在又欠了王大夫二兩銀子,放你一個人在家,他也不放心,我這個老婆子也沒時間天天守著你。”想了一會“可憐見的,華仔也是可憐人,你也差不多,以後啊,就好好跟華仔過日子。”這日子啊,一天熬一天,一輩子也就那麽幾天,熬著熬著就沒了。
昏迷的女子皺著眉頭,手指動了一下,又恢複平靜。
晚大娘低著腦袋在縫製衣服,根本沒發現炕上女子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