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事發突然
很多年之後,我經曆過很多的事情,也遇到過很多的人,他們說過很多很美很動人的情話,什麽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什麽生死契闊,與子成說,什麽你若不離不棄,我比生死相似,但是說出這樣的話的雖然不能保證每個人都變心,最後走下去的卻很少,每個人都打了自己的臉。
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會想起多年前的那個中午,一個已經失去生命的人對著另一個女孩說“不管你遇到什麽危險,我都會第一個感知到。”
他們兩個的生命,早就已經息息相關。
我想,也許這件事情我並不應該插手其中,命運早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為一切安排好了道路,我們都隻是命運中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被一雙無情的手隨意擺布。
我決定退出了,如果事情如果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我還不能有所察覺的話,那我真的是太愚笨了。
但是,我想在走完最後這一程,也算是對我今日來的努力所做的一個最後的總結,然後我會對蘇曉說明情況,再這樣調查下去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司機已經死了,但是蘇曉還在,她還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且那條路很長很長。
無奈之下,張栩隻能出來開車,隻是希望不要被警察碰到,否則一定會嚇壞那個警察的。
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在路上飛奔,車裏的女子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的三觀,將會發生徹底的顛覆。
可是汽車走了沒有多久,張栩就接來了一個電話,隨著那邊人的敘說,張栩的臉色一點點的暗了下去。
掛了電話以後,張栩說:“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很急。”
蘇曉看著張栩:“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走過去,反正已經剩下那麽一點兒路了,不礙事。”
張栩點點頭,似乎對蘇曉的善解人意習以為常,迅速下車離去。
張栩走後,蘇曉在副駕駛上麵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聯係家裏的人把汽車開走,然後一個人向著目的地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我也沒有注意到,蘇曉的身後,一個白衣男子慢慢的跟了上來,蘇曉快,他也快,蘇曉慢,他也慢,其目的不言而喻。
終於,他找到了他認為的最好的時機,他動手了,當我發現的時候,蘇曉已經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我本來想衝出去就蘇曉,但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突然發現,那個人,其實不是鬼,也就是說,我必須按照人類世界的法則解決問題。
那個人聯係走就準備在一旁的車輛,將蘇曉帶上了車,我也跟了上去。
我深感一個女性出門時的不安全,以後輕音般若如果要出去,我一定要她和我一起,否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碰上了危險,那可怎麽是好。
蘇曉坐的車左拐右拐,來到了郊外,然後奇跡般了進了一條地下暗河,那裏麵有一個巨大的山洞,想不到在這麽發達的城市,居然也會有這樣隱蔽的暗河。
那個幕後黑手走了出來,一身黑衣,算得上清秀,隻是眼睛裏麵有著嗜血的寒光。
現在好看的人不少,科技那麽發達,整容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連帶著人類的基因也跟著變好了不少,但是人的心靈什麽時候才能變好呢?
那個人來到了蘇曉的麵前,我確定他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隻魃,也就是渡劫失敗的鬼。
算起來,比不同的鬼要厲害上那麽一點兒,不該問我怎麽知道的,小心趙大師拍死你。
那個魃走到了蘇曉的麵前,對著蘇曉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蘇曉慢慢的醒轉了過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一點兒茫然,但是隨著神智的漸漸清醒,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眼睛也慢慢的明亮了起來。
“你想要錢嗎?”蘇曉問你。
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是蘇曉不知道,現在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人,自然也就不需要為財死。
他是魃,一個魃要錢何用呢?用來買包子嗎?他好像並不吃包子,甚至都不用吃飯。
我很清楚,但是蘇曉不知道,我有點兒為這個姑娘的智商著急,她為什麽就不看看對方毫無起伏的心跳呢?
那隻魃邪魅的笑笑,我知道,他很看不起蘇曉。
“我要張栩的血。”魃說道。
我看見蘇曉打了一個哆嗦,又是張栩。
“你要血何用?”
魃說:“我渡劫失敗了,還需要修煉千年,但是那太長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但是,隻需要張栩一滴血,我就可以憑空多出來千年的修為,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難道不是嗎?”
“可是你為什麽不去找張栩呢?”蘇曉說。
此話一出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蘇曉算了,這隻魃明顯打不過張栩啊,否則的話,一滴血千年的修為,那他還不得把張栩給吸幹啊。
果然,就像我所想的,那隻魃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把臉湊到了蘇曉的麵前,然後那張臉上麵的皮肉迅速的脫落,上麵還有著蛆蟲,為什麽每一個鬼都是這樣,我感覺早上吃的飯要離開我的肚子了。
蘇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我想她的心跳一定非常的快,快到常人無法接受的地步,但是她並沒有動,是的,她沒有動,隻是瞪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
與此同時,周圍的環境也在迅速變化,已經不再是那個地下暗河的山洞了,變成了一座城堡,黑壓壓的,從窗子外麵還能看見外麵城堡高高的塔尖,這下完了,就算出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再看綁架蘇曉的那個白衣男子,已經被大卸八塊,隨意的仍在一旁,居然也沒有因此而招來蒼蠅,也真是奇怪。
那個人臉上的皮肉脫完之後身上的皮肉也開始脫落,幾乎是片刻之後,就變成了一架白骨,但是這架白骨沒有散架,甚至還能動,甚至還有意識,唯一讓我不能接受的一點就是上麵的蛆蟲,他得是多少年沒有洗澡了。
我不知道蘇曉的心髒是不是已經超負荷了。
男子對著顫抖不已的蘇曉說:“看見沒有,這就是我本來的麵目,很可怕是不是,但是,隻要張栩一滴血,我就可以和你一樣,你不會吝嗇一滴血的,對不對?”
“我該怎麽做?”蘇曉顫抖著聲音問。
“你死之後張栩的血會自動分離出來的,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對嗎?
蘇曉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喊叫,激起了一堆蝙蝠,它們正在睡覺,蘇曉那一嗓子饒了他們的清夢,他們隻有撲棱棱的飛起。
我不能再繼續洗下去了,對於蘇曉來說,這已經超過了承受範圍。
在我準備去營救蘇曉的時候,我突然驚奇的發現我居然不能移動半分。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又試了幾次,但是還是不行,我被困在了這裏。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麵,一塊不足一尺的木頭靜靜佇立,那是降龍木,我的克星。
也許,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我看著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蘇曉,這下可怎麽辦啊。
都怪我,要是我能小心一些就好了。
對了,張栩呢,他不是說可以第一時間感知到嗎?
這家夥難道隻是說說玩玩而已?不應該啊,他眼睛裏麵的真誠不應該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