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裝傻

  蒼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看到是，隻是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你今天起色不錯，傷勢好多了，是不是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聖簡拱手說道：“多謝蒼雲兄關照，小傷而已，已經好了。”


  落鴛就順著說道：“你如果有哪裏不舒服，就跟我說一聲。我這裏有各種藥，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問題。我的醫術，你大可放心。”


  “多謝師姐。”聖簡立刻說道，“我還好，有勞師姐了。”


  塗山羽特別沒眼力地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大清早的把我給叫來，好像也沒我什麽事兒啊。你們慢慢閑聊，我回去了，先去補個覺。”


  “你就知道睡覺，”蒼雲有些責備的語氣，“喝酒和睡覺，你還有別的事情嗎？一點兒正經事兒都不做，你以前在青丘，天天都是這樣的？難怪我兒子……”


  “哎，”塗山羽一下子就來勁兒了，“你兒子怎麽了？我對你兒子很差嗎？我雖然有點兒懶散，可我對他可是嚴格要求的，不比你就知道慣著他。你除了在練功這上麵對他嚴格要求，別的你還不是順著他？”


  “我兒子，你管？”蒼雲哼了一聲，“我兒子乖著呢，我也用不著天天板著臉教訓他。當然了，這跟你可沒什麽關係，畢竟你也不這麽管過他。”


  “我怎麽不管了？”塗山羽梗著脖子，“你兒子在我那裏十幾年，我不管他，他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我給他做飯，還教他法術，我容易嗎？”


  蒼雲斜著眼，說道：“我怎麽聽說，我兒子經常到處跑，自己撿野果子吃啊？什麽都是他自己幹的，把房子拆了你才會出現，往常連影子都沒有。還有啊，我兒子身上本來就偶很強的法力，根本不需要你來教的好嗎？”


  塗山羽就不高興了，說道：“我又不可能一天到晚圍著他轉，我還沒找他算賬呢，這幾十年，毀了我多少房子？我又要重新修繕，我容易嗎？他的法術雖然與生俱來，可他自己不會控製，我不得教他一些心法劍術什麽的？”


  “然後呢？”蒼雲斜著眼，“我看他在你哪裏也沒學會什麽有用的，他的法術都是回來了之後，我親自手把手教給他。你看看，他的路數，跟你是一樣的 ？”


  “我都說了，”塗山羽是不服氣的，“我隻是教給他一些心法，稍微控製一些他自己的力量。不然，成天控製不住，毀我那麽多東西。你要這麽說的話，這些年，我青丘的碎石可不少，你不是考慮賠償我啊？”


  “我賠你個大頭鬼，”蒼雲翻了一個白眼，“你拿了我這麽多東西，還想讓我賠？你先把東西都還給我，再來說這個事情也不遲。”


  “嗯，”落鴛也附和道，“別以為他好說話就欺負他，你提的要求，他哪一次沒有答應你的？兒子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他好說話？我欺負他？”塗山羽都要跳起來了，“你搞錯沒有？就你覺得他好說話，你出去問問，哪一個會這麽認為？他沒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有這個膽子欺負他？哎，你們夫妻兩個，不能這樣是非不分啊。”


  “我不管，就是你欺負他。”落鴛就有意見了，“我都看著呢。”


  蒼雲就喜歡落鴛向著他說話，心裏美滋滋的。不過，雖然心裏高興，臉上可不能表現出來，還有正事兒呢。蒼雲故意對著聖簡說道：“塗山羽，你還敢說這話？到底誰欺負誰啊？聖簡，你來說說，他這人是不是有點兒毛病？”


  終於把事情轉到了聖簡頭上，本來今天就是要來聽他說個一二三四出來的，他們幾個就不用拌嘴了，等會兒有的是工夫來說這些閑話。


  蒼雲標賣你上是在和塗山羽都會，實際上，他可沒有忘記聖簡。這事兒，怎麽著，也得有個結束吧。就算是演戲，假裝不知道，不是也要演的像一點兒嗎？做戲要做全套，而且，蒼雲也想看看，聖簡是怎麽圓回來的。


  聖簡其實也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關的，蒼雲怎麽著都會問個清楚。問了說明還算好的，不問的話，就更加說明問題了。所以說，蒼雲問話，其實是態度邊角好的時候，不問，搞不好就是暗中動手了。


  塗山羽也很有眼力，接著說道：“你別聽他們兩個的，就他們這身份，這法術，誰能欺負誒了他們？也就天山和昆侖山的那幾個老不死的欺負過他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欺負他們啊，那可是後果很嚴重的哦。”


  “確實很嚴重，”聖簡隻是一笑，“該死的，都已經死了。”


  “真的都死了？”塗山羽湊近一點兒，“他們那幾個狡猾著呢，可別跟天山之脈裏麵的那一股邪氣一樣，周而複始，老是來找麻煩。”


  “應該不會，”聖簡當然不會承認了，“是我親手殺了玄空那廝，他的弟子，每一個有用的，生怕死的人是自己。昆侖山交給他們這群貪生怕死、不明是非的人手裏，不毀了才是怪事兒。我一走，他們怕是已經在為誰當掌門鬧起來了。”


  蒼雲看了落鴛一眼，已心領神會。“他們誰當掌門，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就他們那個德行，誰當咱們都是一樣的。你既然無心當這個掌門，也不必在意那麽多。反正他們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收拾的。”


  “蒼雲兄說的是，”聖簡低著頭，“隨他們鬧去，總有不過這麽幾個人，總不能自不量力到來對付我們吧？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沒這本事。”


  “他們雖然沒這個本事，不妨礙他們有這個想法。”落鴛就隨口說道，“他們畢竟還占著名門正派的這個名頭，難保不會有什麽瘋狂的想法。”


  蒼雲冷笑一聲，說道：“不管他們有什麽想法，隻要誰敢來試試，我就廢了他們。現在玄機、玄虛、玄空都已經死了，他們又算得了什麽？”


  聖簡沒有說話，他可不敢保證玄空沒有死的消息，能夠瞞得了多久，不過，就憑玄空那兩下子，完全不是蒼雲的對手，實在是想不開了才會來自找麻煩呢。


  “蒼雲，”落鴛望著蒼雲說道，“我們還是把天山之脈的事情，告訴給無憂吧。他們還什麽都不知道，要讓他們早做準備才好。”


  聖簡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道：“蒼雲兄，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我也不好留在這兒了。我還是比較習慣閑雲野鶴的生活，江湖可能更適合我一些。我今天來，其實主要還是來向你們辭行的。”


  蒼雲早就想到這一點了，聖簡既然撒了謊，就不可能在這裏待很久，萬一要是被拆穿了怎麽辦？反正蒼雲的不會拆穿的，走了也好，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對誰都好。雖然能天天盯著，也不妨礙什麽。


  塗山羽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你了看蒼雲，又看了看聖簡，其實他也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這兩個人，想的什麽，其實都清楚，就是不說出來。


  聖簡要走，蒼雲也沒有攔著，隨便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送人走了。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按蒼雲的脾氣，一般是不廢話的，能夠講幾句客套話，就算是會給幾分薄麵了。這樣聖簡也會放心，不然，他早就想別的辦法了。


  蒼雲眯著眼睛，故意對著塗山羽說道：“聖簡都走了，你還杵在這兒幹什麽？”


  “他走，我就要走啊？”塗山羽幹脆翹起了二郎腿，“我跟你說，他走他的，我可沒說過我要走。咱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呢，我怎麽能就這麽走了？沒這麽便宜，反正我到哪兒都無所謂，就在你這裏，不想走了。”


  蒼雲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要不走，別後悔，我有的是辦法整你。”


  “不是吧？”塗山羽坐起來一地啊恩，“蒼雲，你這人，怎麽這麽狠毒啊？我怎麽也是幫了你的，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一點兒都不地道。”


  “對呀，我就是心狠手辣，”蒼雲斜著眼，“所以才要這樣對付你啊。”


  塗山羽連忙往落鴛的方向挪了挪，“那個……尊後……娘娘，你……你要管管你夫君啊。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了，最善良。我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雖然杠上認識的時候，我曾經得罪過你們，但是我也幫了你們這麽多忙。還有你兒子，我雖然沒有教給他非常大的本事，可我也照顧了他這麽長時間，你就這樣看著你夫君他……他這樣對我？這……這不合適吧？”


  落鴛看了一眼蒼雲，捂著嘴笑了一聲，說道：“這……我可管不著，他是魔尊，想怎麽樣，我哪兒攔得住？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塗山羽立刻就說了：“什麽我自己看著辦吧，你也不管管。你說的話，他會不聽？你讓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落鴛卻搖搖頭，說道：“我不用試，蒼雲，是吧？”


  蒼雲瞪了塗山羽一眼，說道：“試什麽試？你再胡說，我就真把你給扔出去了。你要不信，你也可以試一試，我說到做到。”


  塗山羽撇撇嘴，說道：“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欺負我我也不怕，怎麽了？”


  落鴛都要笑倒在蒼雲的懷裏了，說道：“我不管，我真的不管……”


  蒼雲故意說道：“聽見沒有？她不管，那就老老實實地卷鋪蓋走人吧。要是晚了些，就別怪我拍人來把你給轟出去了。”


  “我不怕，”塗山羽還真就杠上了，“你拍人來也沒用，他們打不過我，除非你親自上，你也不能保證，一招就把我給趕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