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可怕
玉凝煙的臉色有點兒發白，小聲地說道：“大師兄，剛才那個人……不會是……鬼吧？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又一下子消失了，我總覺得……”
“別害怕。”風暝輕聲安慰道，“我看此處的確有些怪異，等會兒我們還是往回走，退到有人煙的地方，再和師尊稟告，看看他怎麽說。”
跑了這麽半天，玉凝煙都覺得有點兒口渴了，她拿出水袋來，卻先遞給風暝，水袋：“大師兄，你口渴了吧？先喝口水吧。”
風暝卻把水袋推過去，搖搖頭，說道：“你先喝吧，剩下的給我喝。”
“大師兄，你看。”玉凝煙突然注意到，他們身後就是一座看起來還不錯的宅子，雖然不是什麽達官貴人，卻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了。
“這是誰家呀，連個匾額都沒有。”風暝左右看看，大門緊閉，門口連燈籠都不掛，看起來，似乎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了。
玉凝煙看了看風暝，說道：“我們這一路走過來，都不過是一些普通人家，這家看起來，應該是比較富裕的了，怎麽看起來好像是荒廢了？”
“管他呢，”風暝皺著眉，“這裏大白天的，一個人影都變，剛才那個賣燒餅的肯定有問題。突然刮來的風，還有襲擊我們的人，就好像……”
後麵的話，風暝沒有說出來。他怕他說出來了，玉凝煙會害怕。實際上，就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就跟見了鬼一樣，一切都顯得不正常。
但是，就算風暝不說這話，玉凝煙還是能感覺到這裏的詭異，心裏早就開始害怕起來了。“大師兄，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真的怕……”
證書綜合呢，他們背後的大門突然發出了“吱呀”的一聲，門居然被打開了。
“啊——”玉凝煙大叫一聲，趕緊躲到了風暝的身後。
就連風暝都退後了幾步，把玉凝煙緊緊地虎仔身後。
門背後似乎有個人，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很警惕地觀察著外麵。看到瓦麵站了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麽反應。
因為有了剛才賣燒餅那個奇怪的人，風暝現在可不會隨便相信了，大喊一聲：“什麽人？出來！”
這不叫不要緊，一叫，裏麵那個人好像受到了驚嚇趕緊把大門給關上了。“嘭”的一聲，比剛才開門的聲音都響。
“這……”玉凝煙小聲地說道，“是不是人啊？”
風暝也不能確定了，但是，為了安慰玉凝煙，他還是說道：“肯定是人啊，大白天的，鬼怎麽可能出來呢？別怕，要真是鬼，我砍了他。”
玉凝煙這才稍稍放心了，舒了一口氣，說道：“嗯，我就知道，大師兄最厲害了，什麽都不怕的。”
正說著，大門又開了一條縫。這一次，倒是很快就有人看了一眼之後，把門給打開了，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的。
風暝還是很警惕，畢竟，尷尬那個賣燒餅的人，看著不也很正常嗎？誰知道跟鬼魅一樣，肯定有問題。這一次，可不能輕易相信了。
“兩位，”那個男的慢慢走下台階，“你們是打哪兒來的呀？”
風暝定定地看著這個人，吐出兩個字：“映月族。”
那個男的哈哈一笑，說道：“這聚來莊本來也映月族的地盤啊，隻是離王城有些遠，你們不會是從王城來的吧？”
風暝搖搖頭，說道：“不是。”
那個男的擺擺手，說道：“你們要是沒什麽要緊事兒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裏吧。不是我多事兒，你們多待在這裏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此話怎講？”玉凝煙忍不住發問了。
“一言難盡。”那個男的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麽，“我都沒有辦法，隻好讓我遠方的舊友過來幫我一把，看能不能……總之，你們快走吧。”
“不行，”風暝一口回絕，“我們是受人之托，不能隨便離開。”
那個男的聽到這話，突然不說話了，仔細地打量著他們兩個人，好像是有什麽話，但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風暝越來越覺得奇怪，便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個男的還是有點兒不太敢相信，問道：“你們……是不是從千峰峽來？”
風暝和玉凝煙互相看看，階段有點兒不對，這事兒，除了他們師尊，就應該隻有邑墉知道了。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邑墉？
那個男的又重複了一遍，問道：“你們是不是賴在千峰峽？清貧道人的弟子？”
風暝這才說道：“正是。閣下便是家師的舊友？”
那個男的連忙說道：“對對對，我就是邑墉。哎呀，你們師尊說他不變出千峰峽，但是會把他弟子派過來，我總算把你們盼來了。”
風暝和玉凝煙仍然不能消除華裔，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他們剛才碰到了一係列怪事兒，跑了很遠，怎麽就剛好跑到了他們要找的邑墉的門口？
這個人知道他們不信，趕緊說道：“這事兒別人怎麽會知道的嘛，你們師尊是二十年前到千峰峽的，原名叫莫幹，對不對？”
本來他們還不太相信的，可是，他們師尊的原名，就連他們也隻聽過一次，如果不是認識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呢？這一下子，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急速他們要找的邑墉了。
邑墉知道是他們，心裏就放心多了，趕緊讓他們進去，說道：“快別站外麵了，外麵不安全，進來說，來。”
風暝和玉凝煙坐了下來，邑墉也沒有什麽可招待的，就沏了一壺茶，桌上有兩盤點心，倒是很新鮮。
他們進來的時候，就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家裏似乎沒有什麽太多的人，兩三個仆人，大概還有幾個是女眷，沒有出來。這樣看起來，似乎並咩有什麽值得說的事情，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邑墉似乎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說起，就說道：“莫幹說要派他弟子來，沒想到你們兩個人都來了。”
玉凝煙就隨口說道：“本來是我大師兄前來的，我隻是跟過來看看。”
“好好好。”邑墉也沒有多說什麽，“你們先歇會兒。”
風暝是來辦正事兒的，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敢問……這聚來莊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和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看到什麽人，最詭異的是，尷尬我們突然碰到一個賣燒餅的人，轉眼就消失了，然後我們就遇到了襲擊。”
邑墉聽到這個話，臉色都變了。他長長地歎息一聲，半晌都不肯說話了。看樣子，的確是有什麽問題，不然，也不知道這麽急著讓千峰峽的人趕過來。
風暝和玉凝煙互相看看，心中已經知曉了幾分。看來，這種詭異的事情，還真不是巧合，是確有其事，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情況就喲點兒嚴重了，家家大白天都這樣，到了晚上，不是更嚇人了嗎？
玉凝煙看了風暝一眼，眼裏充滿了擔憂。這種古怪的事情，不知道風暝能不能應付得過來。而且，這種詭異的事情，好不了要冒一點兒風險。
風暝隻是朝玉凝煙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他不想讓她太擔心，這事兒還不太清楚，說不定他可以辦到的，首先要相信自己。
風暝見邑墉半天不說話，就主動問道：“是不是有什麽妖物來到了聚來莊？這種種怪異之事，好像已經不能用人的事情來解釋了。剛才我們都親眼所見，絕對不可能有假。”
邑墉轉過身來，還是歎息了一聲，說道：“是不是妖物，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說起來，這種怪事兒，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原來，一個多月以前，本來人煙鼎盛的聚來莊，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特別大，漫天風沙，看不見眼前，大家都隻好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這場風沙，生政刮了一天一夜，直到黎明，才慢慢地消失了。
風沙停了之後，大家都覺得很奇怪，因為聚來莊從來沒有刮過這麽大的風。但是，找不到原因，也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可是，從風沙停止的那一天開始，莫名其妙就會出現一些怪事兒。比如一個人好端端的，就突然失蹤了；大白天的，看到一個熟人，後來才知道，那個時候，人已經死了；明命精神挺好的一個人，突然間就癡呆了，還有些瘋癲。這種事情，不是一家一戶發生的，整個聚來莊都是這樣。
這下子，大家都坐不住了，覺得可能是鬧鬼了。大家整天躲在屋裏不敢出來，一點兒動靜都能嚇死人的那種。不少人本來沒誰讓，活生生給嚇死的。
風暝在聽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皺眉了。這種事情，怎麽聽都覺得很怪異，何況他們剛剛還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怎麽能不心有餘悸呢？
玉凝煙因為害怕，不知不覺地往風暝那邊靠了靠。她知道，關鍵時刻，風暝一定會保護自己的。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邑墉滿臉愁容，說道：“我家裏也有遇到這種掛失而的，都已經死了兩個仆人了，不知道下次會輪到誰，說不定就是我自己。我實在是不知道這麽辦了，才去打擾你們師尊的。奈何他不能隨便出千峰峽，派你們過來，你們若是……”
“前輩，”風暝打斷了邑墉的話，“你可曾沁央見過這些詭異之事？”
邑墉搖搖頭，說道：“我倒是未曾見過……哎，對了，要說比較怪的事情……大概十天前吧，半夜的時候，聽到刮風的聲音，還有幾聲嬰兒的啼哭聲。大概是嬰兒吧，也有可能是野貓。我沒太在意，不知道……”
玉凝煙忍不住問道：“那家裏的其他人也是這樣嗎？”
“怪就怪在這裏。”邑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後來問了家裏的人，他們都說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也許是他們睡熟了，所以沒有聽到。”玉凝煙覺得這也沒有什麽。
“可家裏當天是有人守夜的，”邑墉越說越害怕，“我仔細地問了他們，他們說，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刮風，什麽動靜也沒有。聲音沒有聽到，刮沒刮風，這總不能感覺不到吧？”
風暝久久沒有說話，這種怪異之事，還實在是解釋不通了。說沒有妖怪作祟，他是不相信的。不過，具體是怎麽回事兒，他也活不清楚。
“大師兄？”玉凝煙輕聲地叫了風暝一聲。
風暝馬上說道：“前輩，可否借我紙筆一用？”
邑墉不知道風暝想幹什麽，但是，還是拿來了筆墨紙硯。
玉凝煙似乎已經了解風暝想幹什麽了，說道：“我來吧，我記得他長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