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蹤
沁央一直跟著落鴛他們三人，不遠不近。這個距離，不能再遠了，遠了就跟丟了。再近一點兒的話，就會很快被發現。走著走著，他們就走到森林深處了。這裏已經離都城很遠了，一般人都不會到這裏來的。沁央越來越覺得有點兒奇怪了，難道他們三個人，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跑到這種偏遠的地方來，說沒有鬼，誰信呢？
“我去那邊探探路。”蒼雲突然撇開他們，自顧自地朝左邊走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去那邊。”千野也跟著拐向了右邊，邊走邊玩兒，還摘了一朵野花，挺悠閑的樣子。
落鴛沒有跟蒼雲和千野走，而是自己單獨一直朝前走，也沒有看兩邊，好像是另外有什麽事情一樣。
他們三個人一直都在一起，如今卻突然兵分三路，各走各的了，這就不得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沁央想了想，蒼雲不好對付，千野好像隻是一個幫手，關鍵還得聽那兩個人的，還是跟著落鴛好了，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落鴛比蒼雲和千野走得都要慢很多，那兩個人早就沒影兒了。她走著走著，本來已經很慢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是為什麽，很奇怪。
沁央不明所以，不敢再往前。如此怪異的舉動，讓她實在是不能不多長一個心眼兒了。
落鴛忽然反手打出一道光，直直朝沁央飛去，動作非常迅速。
沁央根本美原油想到會突然來這麽一招，一看這架勢，躲是躲不掉了，情急之下拔出劍來抵擋。一劍劃過去，才勉強接住這一招。但是，沁央心裏很清楚，落鴛的這一招，其實隻是一個虛招而已。
一招被擋回來，落鴛居然沒有什麽反應，就這麽看著沁央，好像不關她的事兒，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沁央幹脆一劍朝落鴛刺過去，把劍架到落鴛的脖子上。這總該有一點兒反應了吧？
落鴛還是沒有動，冷冷的，沒有一句話，好像一座雕像一般。
沁央輕聲說道：“大祭司，得罪了。”
“知道得罪，為何還要如此行事呢？”落鴛突然用兩根手指將劍輕輕一夾，根本沒有用力，就這麽一扭，劍就不知被甩到哪裏去了。很明顯，落鴛剛才打出的那個不痛不癢的虛招，其實就是在試探沁央的實力。
沁央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掐住了脖子。動作那麽迅速，很顯然，沁央不素落鴛的對手。
“你為何一直跟著我？”落鴛沒有鬆手的意思。
沁央動彈不得，可就是不肯開口。落鴛雖然掐得不重，但讓她覺得很難受。沁央現在才知道，她一直都很低估落鴛的實力，此人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放開她！”聖簡不知是從很出冒出來的，突然一聲喝道。
落鴛抬手給沁央使了個定身咒，轉過身問道：“你又是什麽人？”
聖簡沒有回答，而是迅速掠到沁央身邊，落鴛並沒有阻止他，冷眼看著。他用法術想解開沁央身上的定身咒，無奈卻沒有絲毫作用。聖簡的法術就好像失靈了一樣，在沁央身上絲毫不起作用，這還是聖簡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沒用的，我的定身咒隻有我大師兄解得開，你隻是白費力氣罷了。”落鴛很淡定。，篤定了此事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到底想幹什麽？”聖簡很不客氣。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是。”蒼雲不知從哪裏走過來，原來他一直就沒有走開，而是悄悄地躲了起來。
聖簡隨口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廢話少說，你們要幹什麽？”
“哦？你不懂？那就隻有問問她了。”蒼雲偏著頭，示意沁央。
沁央大聲喊道：“師兄，不要放過他們，他們是天山的，我親耳聽到的。”
“天山？”聖簡心下一凜。果真是他們，那這就真有點兒不太好辦了。雖然他們沒有真正交過手，但是，一看他們三個就是高手，他一對三，肯定打不過，就算是單挑，他也未必勝得過蒼雲或者落鴛。而且，沁央現在在他們手上，成為掣肘聖簡的最好的武器。
“不放過我們？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蒼雲冷笑一聲，似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千野上前一步，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大師兄，這點小事兒不用勞煩你，還是交給我來吧，我正閑得慌呢，正好鬆鬆筋骨，你看看我最近的功夫又沒有長進。”
千野和聖簡打了起來，蒼雲和落鴛退後，根本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很淡然地看著他們打鬥。他們對千野有信心，萬一真要不行了，再過去救他也不遲。很多時候，動手這種事情，蒼雲和落鴛基本上都用不著親自上的。
沁央很著急，就是無法動彈。她不知道聖簡打不打得過千野，反正，那個蒼雲看起來就很不好惹，旁邊還有落鴛呢。
“大師兄，他的招數，似乎很像我們天山的功夫。”落鴛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你看那招，還有這招。”
蒼雲皺了皺眉，說道：“確實。”
“我記得師尊好像說過，他有個師弟，在什麽山……”落鴛想起來此事，但玄機子當時隻是隨口一說，他們也隻是聽到了而已，也不知道是何時的事了，印象已經很模糊。
玄機子在很久之前就提到過，他有兩個師弟，一個叫玄虛子，一個叫玄空子，但玄機子本人跟他這兩個師弟不在一處，似乎是因為什麽事情，才讓玄機子來到天山，單獨成了一派。此事，玄機子似乎諱莫如深。
“大概是了。”蒼雲似乎也有印象。
落鴛已經觀察過了，說道：“他的功夫應該和千野差不多，也許強一點兒。”
“很難說。”蒼雲仔細觀察著兩人的打鬥，千野和聖簡各有千秋，真要這樣打下去，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但他能肯定，聖簡的功夫雖然可以和千野一拚，但一定不是落鴛的對手。
落鴛突然出手，隻用了兩招就將他們分開了，說道：“別打了。”
千野還想上前打鬥，被落鴛攔著了，急得喊道：“師姐。”
落鴛勸道：“玩兒也玩兒夠了，別耽誤正事，聽大師兄怎麽說。”
“你們可是天山的？”聖簡在打鬥過程中自然也覺察出千野的功夫和他們出自一脈，自然會對沁央的話深信不疑。
蒼雲反問：“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昆侖山淩華派的弟子，玄虛子是我們的師尊。”
“那又如何？”蒼雲淡淡地問。
聖簡接著說道：“如果諸位是天山的，那就請跟我們走一趟。”
“哦？”蒼雲覺得有些可笑，“我天山與你昆侖山素無來往，毫無瓜葛，僅僅因為師尊同出一脈？常言道，三年不上門，是親也不親。再下不才，忝長幾歲，子拜入我天山師門，就從未見過你們昆侖山的人。我們又為何要隨你們去昆侖山？何況我們天山自己的事情都還未得到解決，去昆侖山就更是恕難從命了。”
“師尊吩咐，你們必須去。”沁央叫了出來。
“你認為你們能攔得了我們？”蒼雲語氣冷淡。
“無論如何你們都得去昆侖山一趟，我們縱然打不過你們，也絕不會輕易放你們走的。”聖簡拔起插在地上的劍。
“不去。”千野也不客氣。
這時，聖簡似乎察覺到什麽，突然改變了口風，隻好說道：“好吧。”
“師兄！”沁央急的想跳腳。
“後會有期。”落鴛抬手就解了沁央的定身咒。
待他們三個人走遠了以後，聖簡才對著半空一揮，出現一幅幻象。他皺著眉頭問道：“阿舞，怎麽了？你有何事要見我？”
阿舞就說了：“巫師大人，巴長老不知從哪兒得知靈玉的事兒，今早突然提起，說了很多，就是想借此除掉你。”
“他永遠也找不到。”聖簡“哼”了一聲。
阿舞繼續說道：“下落不明不代表找不到，巫師大人萬不可大意啊。巴長老既然存了鏟除巫師大人之心，那就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背後不擇手段不是他一直以來慣用的伎倆嗎？哦，還有，他懷疑靈玉在天山。”
聖簡冷笑一聲，說道：“就算在天山，他敢去搶嗎？莫說他一個人，就是冰域所有會法術的人都去，也根本進不了人家的山門。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老家夥又什麽本事。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怕他作甚？”
阿舞不無擔心地說道：“話雖這麽說，可是巴長老這個人極其陰險……我擔心他又別的什麽陰謀。倘若他故意針對巫師，我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了啊。”
“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莫慌。你先看著他吧，暫且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看他還有什麽別的動向，再來向我稟報。”
沁央根本就不懂他們之間在說些嗎，等幻象消失了，她就趕緊問道：“師兄，是冰域有什麽要緊之事嗎？我怎麽聽著……好像不太對勁兒啊？”
聖簡倒是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說道：“不是什麽大事兒，還是那件事兒要緊，你不必多問。當初師尊派我到冰域，派你來映月族古墓，都是也各自的任務的，你先把這邊的事情夠清楚了，不然很難交差的。”
沁央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她不是說那個什麽長老要除掉你嗎？”
聖簡隻是一笑，說道:“欲使其死亡，必先使其猖狂。你不用擔心，那個老家夥，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沁央隻知道聖簡奉命去冰域守候，並不清楚這些年他的情況。不至於這麽危險吧？可是聖簡顯然不願意再多說什麽，她也隻好把一肚子話都咽下去了。聖簡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連小小的冰域都搞不定？他數偶讀對，映月族這邊才是真的麻煩。
聖簡心裏早已有主意，巴長老那個老家夥，當真以為自己就這麽放心地離開冰域嗎？如此愚蠢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