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指點孟川
在元初山神魔的護送之下，江凡等人第二天就到達。
「江凡、孟川、晏燼，我會送你們先去吳州會館。」元初山神魔說道。
「你們接下來就居住在吳州會館，等年底的入門考核吧。」
「是。」江凡、孟川、晏燼都應道。
吳州會館，也不是誰都能住的。
參加元初山入門考核的天才、吳州那邊派來公幹的高官等等才有資格入住，閑雜人等都是不能進的。
江凡、孟川他們一行幾人也簡單選了會館內臨近的三棟小院。
……
在吳州會館內，孟川也是一樣的修鍊。
只是沒了護衛僕人在一旁輔助，僅僅他獨自一人施展拔刀式。
「咻。」
「咻。」
「咻。」
如水的刀光一次次切割過長空，卻沒引起任何空氣氣浪。
顯然到了如今境界，影響天地之力下，空氣都不再成為阻力。
「我的刀勢，修鍊到巔峰了。」孟川也明白。
勢，可引動天地之力。
達到極致，甚至可藉助天地之力，察覺天地之力籠罩的萬物！
「刀勢達到巔峰，下一步，就該凝練出刀意。」孟川思索著，「可怎麼凝練刀意呢？」
刀意，是刀法技藝的第三重大境界，可就是這臨門一腳……卻是最難的！
突破的難度，比成神魔還要更難。
因為成神魔的幾條門檻，就是悟出勢、凝丹、闖生死關！
所以新晉神魔，幾乎都是『勢』這一層次，乃至於很多二重天神魔境界依舊只是勢之境。
能成神魔的個個不凡，但是悟出意都如此艱難。
「學其上，僅得其中；學其中，斯為下矣，師兄悟性極佳，要學，就該和最好的學。」
「聽說他領悟了意境，且是雷霆意境，要不要和師兄切磋一番？」孟川很快就想到了江凡。
因為孟川修鍊的就是雷霆神魔體，雷霆意境的契合度自然不低，且同樣更加適合他的神魔體質。
可若是沒有意境的引領，想要悟出意之境太難了。
要知道元初山有天地人三等的神魔絕學，那都是有詳細意境引領。
即便是如此，他們也都沒有領悟出意境。
而孟川是番茄小說中，初期最渣的存在，連滕青山都不如。
他如今還不是『絕世川』，若是沒有意境引領，以他如今『渣渣川』的悟性，沒有個一二十年，根本就不可能悟出。
……
小院之中，江凡盤膝而坐，周圍安靜無比。
「師兄，我如今已經刀勢圓滿，進無可進。」孟川疑惑道，「接下來我該怎麼修鍊，怎麼才能悟出刀意？」
「孟川，這刀法修行越往後，越要靠自己體悟。」江凡微微搖頭，「我能教你的也不多。」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初我是如何感悟到一絲意境的，當初……」
隨即，江凡將當初他是如何感悟雷霆意境的經歷告訴了孟川。
「師兄如今的刀法，能讓我看看嗎？」孟川本身對意境也極為好奇。
「哈哈，我就讓你瞧瞧。」江凡隨即拔出了背後的血影戰刀，施展起了雷霆意境。
江凡一步踏出，全身雷電閃爍，手中的血影戰刀更是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氣之中舞動。
此刻他身體周圍都是刀光，似乎身體每一處都能有雷霆跳躍。
當時那座院子里都變得森寒了許多，無數樹葉在雷霆意境下斷裂飄飛。
一道道閃電攜帶著天地之威接連劈下，有時候兩道電光還在天際如游蛇般交纏合為一道閃電。
那擁有著無盡天威的閃電，恐怕就是普通神魔和妖王也不敢嘗嘗被這雷電劈的滋味。
在那驚人的意境之下，恐怕會令他們瞬間化為灰燼。
「凌厲！鋒銳！」
「摧毀一切！」
站在一旁的孟川默默看著，喃喃說道。
「不愧是師兄，不愧是雷霆意境。」孟川看著這蘊含雷霆意境的刀法，都有些心寒。
這僅僅只是演練，還不是全力以赴殺敵，真正殺敵怕會更凶十倍。
……
「必須有一個明確方向，確定自己一直在前進。」孟川暗道。
「沿著方向前進，沒有轉圈，沒有繞道，每一天都走的更遠，終究能真正走到千裡外的目的地。」
「我為什麼選擇雷霆神體，就是因為快啊。」
「所以我確定的方向——就是快！」
「而雷霆意境……」孟川走到了石凳旁坐下，獨自發獃，腦海中回憶江凡剛剛施展的意境。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他感覺到自身刀勢的缺點在消失，即便在元神『感應』下也慢慢變得完美。
「咻。」孟川起身，又是一式拔刀式。
一股恐怖威勢在孟川身上形成，他整個人都彷彿化作一柄刀。
肉身和真氣這一刻結合的更完美，爆發的更恐怖。
且和過去完全不一樣，孟川如今的練刀在追尋心中那種感悟。
那種對閃電霹靂的一絲感悟，那種積蓄力量瞬間爆發出的極度凝練……
只見孟川一道道刀光或是豎劈、斬切、上撩、橫切，就彷彿一道流光劃過。
「對，應該是這樣。」
一直在琢磨刀法的孟川，回憶起之前的雷霆意境，心中隱約有了一絲聯想。
刀光如彎月，甚至隱隱牽引動天地之力，令刀光如夢如幻，一閃而逝。
有一種迷濛恍惚的感覺，可是就那麼一個恍惚，那閃電霹靂般的一刀就已經消失。
「爆，爆，爆發出來啊！」
孟川腦海中浮現出，那摧毀一切的閃電霹靂場景，那是鋒利的到極限！
「我真的感覺到了『意境』的存在，剛柔並濟？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我追求的是極致的『快』，而江凡師兄的雷霆意境卻並非如此。」
「我對雷霆的感悟和師兄似乎不太一樣，那到底誰對呢？」
「不過，刀法意境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施展身法的孟川，都比平常快了五成。
他覺得有馭風飛行的錯覺，一閃就多衝出了十丈遠，他連停了下來，心中卻熾熱的很。
「怎麼回事？」
「這是意境？」
深夜，孟大江和柳夜白猛地睜開了雙眼，都是大驚從自己屋內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