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一路向東
馬三眼頷首一笑,說道:“你們哥倆兒這見麵方式挺有趣兒,也好,正好借這個機會讓我看看你們現在的道法如何?這道法不一定是指的你們的法術有多強,而是你們運用的是否靈活。這樣吧,正好目前也有一個難題,我交給你們二人去辦,中間你們用任何方式都可以,互相不要幹涉,看誰能把這問題快速解決,便算誰贏。如何?”
鍾山和馬龍飛異口同聲地答應了。
馬三眼見二人同意,便將剛剛李月桂丟失孩子的事又對馬龍飛說了一遍,此時他和鍾山二人掌握的信息可謂是一樣的。
馬三眼說罷,接著又說:“這孩子父親和叔叔今天上午就能回來找咱們,你們二人可以各自帶人,帶什麽人自己決定,用什麽手段那靠你們自己的本事,反正隻要把孩子找到,找到凶手,就算誰贏。”
鍾山和馬龍飛都紛紛表示同意。
談話間,時間已到了上午十點多鍾,李月桂的兩個兒子兒媳婦也都由李月桂帶著來到了店裏。
李月桂兩個兒子,大兒子叫馮國輝,二兒子叫馮國強。
見麵說過基本情況之後,馬三眼便對他們說道:“現在事情已有些眉目,隻能知道孩子的大體位置,但是具體在什麽地方並不知道,所以我讓我兒子和侄子他們幫著一起去找。你們既然能找到我,那便是信我的。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們,這孩子很有可能不是被人帶走的。”說著便把鍾山和馬龍飛、漿糊給他們介紹了一下。
李月桂和兒子兒媳婦聽罷,忙焦急地問:“那是什麽帶走的?”
馬三眼搖了搖頭。
李月桂一家不由得神色沮喪落寞。
馬三眼說道:“這孩子生辰你們以前可曾算過?”
馮國輝忙說:“我是政府的公務員,是不信這些東西的,但是孩子的生辰八字給過我母親,所以她算過。”
李月桂也忙說是。
“那算命的時候,就沒有說什麽?”馬三眼問。
“說了,還孩子是陰命,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這樣的孩子聰明機靈。”李月桂說。
馬三眼點頭稱是,接著問:“沒有別的了?”
“還有……還有說這孩子最好不要碰水,若是遇水就容易出問題,過了12歲就沒事了。所以我一直不敢帶孩子去水邊玩,就生怕這孩子有點兒啥事兒。”李月桂接著說。
馬三眼看了看馬龍飛和鍾山,“那算命人說的對呀,可惜還是防不勝防。”
李月桂一家不知道馬三眼這話什麽意思,但是鍾山和馬龍飛卻頓時明白過來。
馬龍飛率先說道:“這樣吧,咱們事不宜遲,趕緊去找孩子。”
大家表示同意,李月桂被馬三眼攔住了,“這事就讓他們男人去,女人在家裏好好等著就行了。然後將老二的媳婦喊到裏麵院子裏低聲說了一會兒,出來後,老二媳婦兒眼睛通紅,卻幫著一起將婆婆和大嫂一起帶回家裏。
由於鍾山本就已收拾停當,馬龍飛又是從外麵剛回來,所以都不需準備,直接二人分頭行動。鍾山帶著漿糊、馮國強。馬龍飛帶著馮國輝。至於兩兄弟問為何分開,他們給出的解釋是分頭行動,找到的幾率更大一些。
鍾山他們當然不可能打賭比賽的事說出來,不然人家豈不是急了?拿找自己的孩子比賽,這是什麽事?
過市場,幾個人又紛紛買了些吃的,時間緊,任務重,恐怕是沒有時間吃午飯了。這個時候,鍾山才發現馬龍飛騎著一輛侉子。
這玩意兒鍾山和漿糊曾經在老家那邊部隊上見過,自己也夢想某一天能有一輛這車,騎上一定很是拉風。此番見到馬龍飛年紀輕輕,和自己一般年紀,竟已騎上侉子,心裏不由得一陣羨慕。當然,羨慕歸羨慕,以馬龍飛現在這態度,一定不會讓自己上車的。而自己也得長點兒骨氣,絕對不能上車,而且還要贏了他。
馬龍飛帶著馮國輝疾馳而去。鍾山正在發愁應該如何去的時候,馮國強說道:“咱們也有車,因為著急回來,我把單位上的車借了過來。”說著,便指了指一旁不遠處停著的綠色吉普。
鍾山心裏一喜。這吉普自己曾經坐過一次,這都是當官的才能有的待遇,想不到今日還能嚐嚐這官爺的滋味。漿糊更是喜出望外,“他們有侉子,咱們有吉普,比他們還高級。”
三人上了車,啟動。馮國強問道:“鍾兄弟,去哪裏?”
“一直往東走。”鍾山說道,然後不再說話,而是心裏在盤算著大約距離。昨天馬三眼作法的時候自己就守在一側,那孩子衣服燃燒的時候鍾山更是看在眼裏。知道那距離說遠不是太遠,但是要說近,估計也得出了北京。
車一直往東開。
馮國強幾次想跟鍾山說話,見他一直眼睛瞅著見麵,似乎在思考問題,便沒好打擾。直到二十多分鍾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鍾兄弟,咱們就這樣一直開下去?開到什麽地方呀?這車也得加油,若是出了市都不好加油了。”馮國強說道。
鍾山眼睛一直瞅著前麵,片刻之後才說:“走到有河或者池塘的地方,總是要有水。”
馮國強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要找有水的地方?要說找水那還不簡單?公園裏,護城河裏可都有的,何必非要一直朝東走呢?”
鍾山說道:“孩子的方向在東邊,而且距離沒有這麽近的,並且那水裏一定要有淤泥,若不是砂石。”
馮國強點了點頭,雖然還不了解鍾山的意圖,但是既然馬三眼讓他帶著自己出來尋找,那便一定是有道理的,先好好開車,怎麽能快點找到孩子。此時孩子還不知是死是活,早點兒找到,早點兒安心。
眼看著車馬上要開出北京城,眼前的建築也逐漸少了起來。馮國強給車加了一次油,然後三個人在車上將買的吃的隨便墊巴了一些,繼續上路。直到下午兩點多鍾,車在和河北交界的一條河前停了下來。
“鍾兄弟,前麵便是一條河。”馮國強說道。
鍾山看了看,然後從車上跳了下來,徑直朝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