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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邪正

  漿糊一邊瞄準,一邊大著嗓門:“咱不是吹的,就是一年不碰槍,咱那技術別人也比不了。”


  原來,這漿糊的父親由於是醫生,平時幹活甚少,家裏的活都交給漿糊和他母親,後來母親身體不好,家裏的體力活就又都交給了漿糊一個人身上。


  漿糊卻並不覺辛苦,閑下來的時候,甚至跟著鄰居去山裏打野味。其實,主要是自己饞的緣故,因為從小腦子就和漿糊一般,別的小孩也不怎麽願意和他玩,漿糊家也沒人會打獵,所以漿糊便經常追著鄰居去打獵。久而久之,居然練得一手好槍法,所以到當地駐軍部隊去的時候,見了那槍簡直是愛不釋手。


  後來,鄰居上了年紀,這漿糊和人家商量好了,用他家的槍,打到的獵物平分一半。倒每次都是滿載而歸,每次都會拎著兩隻兔子,野雞什麽的,到冬天的時候,還能扛著隻大麅子回來。


  漿糊因為每天摸槍,加之對槍的愛好,竟然練了一手絕活——隻要看到一眼,然後就可以不再看,隻憑著自己的感覺和聽覺去打,竟然十之七八能夠打中。雖不是百發百中,倒也算得上一個神槍手了。


  鍾山揣測著,如果這九頭陰蛇能致幻,擾亂人的視覺的話,那閉眼的話豈不是就可以規避了?想到漿糊這拿手絕活,不禁燃起希望。


  “你試試,按照你那技術打這蛇頭!”鍾山說道。


  鍾山說到漿糊的心裏,漿糊自是高興,表現的機會到了。於是按照之前打飛鳥的經驗,快速掃了一眼,跟著快速閉眼,子彈在這時候刷刷射了出去。


  鍾山看得明白,漿糊的槍法不是蓋的。都啪啪打在蛇頭上。正要撫掌高興,卻發現那子彈打在蛇頭上,並沒有射進去,而是擦破一點外皮而已,對這邪性玩意兒,絲毫沒構成威脅。


  漿糊睜開眼,看蛇頭安然無恙,頓時泄氣一般。


  “鍾叔,還是不行……”漿糊此時像個小孩一般,帶著哭腔。這也難怪,這是漿糊最值得驕傲的了,平時受那麽多小孩欺負,隻有這方麵,別人都不得不佩服他。這是他挽回自尊的唯一稻草。


  “別泄氣。”鍾山邊說,邊從漿糊懷裏摸索著。自己塞他懷裏的幾個彈夾,不知道還剩下幾個。


  “摸什麽,鍾山,我怕癢癢……”漿糊嘿嘿地笑著,躲閃著鍾山的手。


  “滾蛋!我找彈夾!你別停,朝它身體打,先別讓它靠前。”鍾山怒道,心想都什麽時候,這漿糊還能說出癢癢來。嗯?這是什麽?鍾山摸到摸到彈夾的同時,手指也觸到一張長形糙紙,順手一並拿了出來。


  符!“漿糊,你這居然還有符!早留著幹嘛呢?留著生崽子呢?”鍾山看到自己摸到的正是自己進洞前給漿糊的符,這小子居然塞在懷裏沒有用。不過也多虧他沒用,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鍾山把彈夾裏的自然都退了出來,從懷裏把朱砂摸出,然後讓子彈在朱砂粉裏都滾了一遍,子彈上本稍有潮氣,遇朱砂,頓時裹了一層,然後有小心翼翼地推進彈夾。待到漿糊把那梭子打光,把這彈夾遞給了他。

  “用這一梭子!”鍾山邊說,邊把符捏於食指和中指之間。“我讓你打,你再打,這回直接打蛇頭,把就個蛇頭給給我打爆。”


  漿糊看了看鍾山手裏的符,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他既然說了,那自己照做就是,順利把彈夾換上,對準了那蛇頭。


  鍾山見漿糊再次把槍端好,持符於槍口前,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越念越快,手裏的符“騰”地一聲,無火自燃。鍾山喊道:“打!”


  漿糊聽罷,扣動扳機朝蛇頭猛射。頓時,“噗噗”的聲音傳來,此時的子彈已將九頭陰蛇的蛇頭打的稀爛。陰蛇脖頸上的幾個小頭,似是倒了樹的猢猻,驚慌地來回掙紮,似要從那宿體上掙脫下來。怎奈它們是長在一起的,怎麽可能掙下來?

  漿糊見這回一擊就中,頓時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信心頓時拾了回來。“哈哈,鍾叔,看咱這槍法,還行吧?”


  鍾山內心也是非常高興,看到自己的辦法奏效,心裏踏實了很多。但是冷冷瞥了一眼漿糊,罵道:“趕緊打,那幾個蛇頭都給我打爆了,墨跡什麽呢?”


  漿糊趕緊再次扣動扳機,其餘的八個蛇頭也被漿糊一一爆掉,腥臭的汁液濺了滿地,二人的衣服上也被燒灼了好幾個大窟窿,不過二人哪裏顧得去看,去數。


  眼看著九頭陰蛇開始還劇烈地扭動身體,似是掙紮。片刻過後,身體便“吧嗒”一聲,重重地摔倒地上,除了尾巴尖微微抖動,別的地方一動不再動。


  鍾山示意漿糊把停止射擊,然後左手托著刀走到九頭陰蛇跟前。


  此時的九頭蛇,全然沒了剛才的霸氣,渾身被打的稀爛,蛇頭也被爆的不成樣子。鍾山看了看一旁地上躺著的酒井,慘不忍睹,她的丈夫,那個日本鬼軍醫,正跪在她的麵前,低聲啜泣著。


  鍾山把手電遞到漿糊手裏,說道:“給我照著點亮兒。”


  鍾山先是再一次認真地看了看這九頭陰蛇,從頭至尾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祖父和父親都沒見過,談之色變的九頭蛇,居然讓自己遇到了,還居然被自己殺了。鍾山不禁莫名地感慨。


  此時,九頭陰蛇尾巴抖動的頻率也是越來越慢,鍾山估計,它要想活命的可能性已經不大。那八個被打爛的蛇頭此時緊巴巴貼著陰蛇脖頸,黏黏糊糊,一堆透明的爛肉似的。


  鍾山拔出腰裏的短刀,抹上朱砂,就開始一個一個往下剔。斬草就要除根,誰知道這邪性玩意兒還會不會再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它剔幹淨了,就不信它還能複生作惡。


  片刻過後,九頭蛇脖頸上多出來八個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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