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藍清宇無法和平的解決此事,而藍鯽又因此事喪了命,那藍三長老日後一定會將他與青家大長老一並視為害死藍鯽之人。
藍三長老此人看似對藍俊辰唯命是從,但若是真阻礙到了他的切身利益,那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讓那人好過。
藍俊辰之所以將此事交給藍清宇處理,一則是為了考驗他,二則是為了替他在藍家立威。
此事若真未處理好,極有可能會成為壓倒藍家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都賭不起。
而藍俊辰,卻將所有的籌碼,都押在了藍清宇身上。
“是,父親。”藍清宇朝藍俊辰拱了拱手,又朝藍三長老和藍鯽道,“有勞四叔公和藍鯽堂弟,隨本少主一同去見見那位青家大長老了。”
“我祖孫二人乃是藍家的罪人,當不得少主的有勞二字,我祖孫二人這就和少主一同去見見那位青家的大長老。”
藍三長老雖然還不知道藍清宇心中是何想法,但他知道自己孫子的命,已然被藍俊辰交給了藍清宇。
而他此時此刻能夠做的,也隻有相信藍清宇。
藍俊辰擺明了不會再插手此事,除了相信藍清宇之外,他再無選擇。
這時,曲漓月突然道:“爹爹,我也想同你們一起去見見那位青家大長老。”
藍清宇尚未什麽,藍俊辰便點頭答應道:“既然漓月也想去,那便一同去吧。”
有了藍俊辰的準許,藍清宇自是不會再什麽,隻帶著曲漓月和藍三長老祖孫離開了清暉院,去往青家大長老如今所在的藍家正廳。
一路上,四人很是沉默。
藍清宇和曲漓月是不想在藍三長老祖孫麵前話,讓藍三長老過早猜到他們此時的想法。
藍三長老則是不知道該些什麽,此時他不管什麽,仿佛都是錯的。
雖然他也很奇怪這位治好了藍俊辰惡疾的女神醫,為什麽會喚藍清宇為爹爹,但藍俊辰和藍清宇既然不,那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去過問此中的緣由。
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給藍家招來大禍的當事人藍鯽,就更為沉默了。
身上被藍三長老用鞭子打出來的傷口,正火辣辣的疼,更別,不久後還有未知的懲罰在等待著他,他的心情可是沉重的很。
在距離藍家正廳還有一段距離之時,曲漓月突然停下腳步,朝藍鯽詢問道:“你若還想保住你的這條命,便老老實實的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描述給我聽。”
不止是藍三長老和藍鯽,就是藍清宇,都很是意外曲漓月會在此時詢問藍鯽此事。
藍鯽一時間怔愣在了原地,片刻後才點了點頭,闡述道:“今日我如往常一般,想去醉香樓找綠荷姑娘飲酒解悶。
可是,當我到醉香樓的時候,青家大長老的孫子,也就是青旗那個狗東西,正在調-戲綠荷姑娘。
我不許那個狗東西欺辱綠荷姑娘,那個狗東西卻越來越過分,居然想在那麽多人麵前,對綠荷姑娘行不軌之事。
我出手阻攔關於,那個狗東西還我藍家早晚有一日會被踢出七大世家,我一時氣不過,這才和他大打出手。
那個狗東西是青家大長老的孫子,我心中清楚藍家不該在此時與青家結仇,再氣不過,也沒有要打傻那個狗東西的想法。
我之所以對那個狗東西動手,也隻是因為想要給那個狗東西一個教訓而已。
我也記得很清楚,我當時明明沒有對那個狗東西下那般重手的,可在那之後,那個狗東西居然傻了!
我當時慌了,隻好立刻回到了藍家,告訴了我爺爺此事。
我也過那不是我做的,可沒有人相信我。就連我爺爺,也覺得那個狗東西是被我給打傻的。”
到最後,藍鯽看藍三長老的眼神裏滿是委屈。
他就是再傻,也不會傻到將青家大長老的愛孫在那麽多人的麵前打傻,給藍家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再者,他如何會不知道,他若是真做了此事,青家大長老上門找麻煩的時候,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他。
曲漓月見藍鯽的神色不似作偽,便明白他的都是真的。
可如果藍鯽的都是真的,那此事就更為撲朔迷離了。
這顯然是一場針對藍家而來的陰謀,而且,還極有可能是針對藍清宇而來的一場陰謀。
若此事沒有藍二長老的手筆在其中,曲漓月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隻是曲漓月仍有些不明白。
藍二長老為什麽要和外人聯合起來對付藍清宇?
他難道會不知道此事一出,連藍家也會被牽累嗎?
答案是肯定的,藍二長老是在明知道藍家會被牽累的情況下,還是要和那個意圖對藍家不利的外人聯合,布下了這一場針對藍清宇的陰謀。
思及此,曲漓月不由柳眉微蹙。
藍清宇也明白了此事其實是衝著他而來的,藍鯽也不過是藍二長老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一枚用來瓦解藍三長老和長房關係的重要棋子。
於藍二長老而言,隻要藍鯽丟了命,那長房和藍三長老就徹底站在了對立麵,而藍二長老,會是在此事中獲得最大利益的人。
難怪藍二長老對藍俊辰讓藍清宇一同管理藍家大事務一事全無意見,原來,是挖好了坑在這兒等著呢!
隻不過,能知道青家大長老會將他的愛孫青旗一並帶來君臨城的,也隻有可能是青家內部的人了。
就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見曲漓月和藍清宇明顯對藍鯽方才的話深信不疑,藍三長老也在此時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隻從此事的最大獲利者分析,藍三長老就將長房排除在外了。不過,他還未猜出那人是誰。
藍三長老沒忍住心中的怒氣,朝地上啐了一口,道:“究竟是哪個缺德的,竟想要害死我的乖孫兒?”
“爺爺……”
藍鯽見藍三長老終於肯相信自己了,不由紅了眼眶,撲進了藍三長老懷裏大哭了一場。
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年方十五的少年,自幼又是被藍三長老嬌寵大的,哪裏受過這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