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午夜十二點的別墅
單單聽他的講述,我自然了解不到真實情況,所以我準備了一些所需工具。
和他一起去所謂的凶宅看上一看,畢竟咱名聲在外,可不能砸了我天命館的招牌。
其實最主要接下這單的原因,還是因為囊中有些羞澀……
尤其是對方也給出了,符合我威名的報酬,比如現在的場景,就讓我很滿意.……
“徐大師,這裏是十萬塊,先給您交個定金,等您把事情解決之後,我再付您二十萬的尾款,一共三十萬,您看這個價格可以嗎?”
李浦銀使了一個眼色,一名保鏢連忙遞上來一個紙皮包裝袋,裏麵滿滿都是讓我無法拒絕的東西。
“這錢不錢的都無所謂,我們這行看緣份,自己李老板能找到我,就證明我們有緣。”
我連忙接了過來,畢竟讓人家一直舉著,也是不禮貌的,顯得我很有架子一樣。
我倒不是愛財,隻是設身處地的為了李浦銀著想,畢竟人家不差這點錢,而我也是讓他買個放心,買個安心。
既然事情全部敲定,我收拾了一下以前老頭常帶的一些用品,比如朱砂,黃符,露水,柳葉等等,雖然有些東西不知道有什麽用,但還是帶著,有備無患。
坐上了李浦銀的商務車,我們一行五人前往了龍陽市!
現在我的客戶都是龍陽市的,這次大賺一筆之後,不能在像上次那樣揮霍,我一定要買輛小汽車,來回工作,帶個妹子什麽的,都方便……
綠葉華貴墅相對於洛家住的別墅,還要高端一些,他這裏都是獨棟別墅,並且每家每戶前院綠化做的如同雨林般,後院還有一個大大的遊泳池,隱私性非常好。
就是位置屬於龍陽城的新開發區,具體來說,開發的還不算透徹,所以顯得有些荒無人煙。
到龍陽市後,李浦銀又安排我吃了頓晚飯,所以當我走進別墅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李浦銀看樣子是被嚇得不輕,給我送來之後,把鑰匙塞在我的手裏,就開車跑了,隻留下我孤單單一人.……
坐在一樓的沙發上,我打量著整個房子,但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可能是還沒到晚上十二點的原因,聽李浦銀說,那種詭異的現象隻有過了零點後才發生。
我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上的消消樂,消磨著時間。
時間總是在等待中漫長,快樂中飛速,這五個小時,我坐在沙發上如同過了五天的感覺.……
本來我這個人還是很大膽的,對於鬼神雖有敬畏,但不膽怯,畢竟我從小到大的經曆,讓我已經習以為常,小時候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蹭一頓白事的酒宴,在上麵大吃大喝。
但聽完李浦銀的敘述,看著空蕩蕩的別墅,昏黃的燈光,外麵似乎還下起了小雨,微風吹過,一道道影子從窗邊擺動,那是院內的雜草,太久沒有人打理,已經長過了窗沿。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11點55,11點56,11點57……
時間慢慢的向十二點靠近,而這時,我突然有點希望時間慢一些,我的心也懸在了嗓子眼,我把手揣進褲兜,裏麵裝滿了爺爺留下來的符。
11點59,我深吸一口氣,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我是一名道士,我不怕。
叮咚!
一聲鍾鳴聲,使高度緊張的我驚坐了起來,此時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但恐怖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我看著那個鍾表,不由的感歎道,凶宅就是不一樣,人家的鍾都是中午十二點響,而它卻在夜晚十二點響。
吱吱……
突然,一聲異響,打斷了我的思路,我順著聲音尋去,發現是風吹動了窗簾,窗簾上的滑輪被吹的吱吱作響。
不對,風,窗戶是關著的,哪來的風!
嗚嗚~
和李浦銀描述的相同,我果真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但現在的我,內心是不想去一探究竟的,我有點想開門而逃.……
但我是一個道士,我身上背負著重大責任,想到這裏,我走到了別墅門口,準備開門逃走,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兵不打無準備之仗。
但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反鎖上了,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不僅門被反鎖上,就連窗戶,都不知何時被幾根粗壯的鐵鏈死死栓住。
“既然你不準備讓我走,那我們就鬥一鬥!”
走是走不了了,隻能拚一拚,聽李浦銀說,當時原主人一家三口皆死於這間房子,那就證明這棟別墅,很有可能有三隻冤魂。
燈光不知道何時,已經開始一閃一閃的,我順著樓梯上了二樓,此時我已經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真陽符。
在爺爺的放鶴修仙術中記載,這真陽符聚集天地陽氣,而陽氣可鎮萬惡。
上了二樓,嬰兒哭聲是在左手邊的房間傳來,我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裏麵窗簾是拉著的,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試著去開燈,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照著微弱的光芒,我走進了房間。
而就在我剛進去的一刹那,門瞬間關上了,於此同時,我的手電,突然熄滅了!
我試著去開門,去撞擊,踹,但無論如何,我都打不開那道薄弱的木門,就像堅硬的城牆一般。
鬼打牆?
想到這裏,我連忙準備脫下褲子,遇見鬼打牆,撒泡尿,就能破解,這不僅在民間有傳說,在我們這一行,也是有傳言的。
“你來我家有什麽事嗎?”
一道陰冷的女人聲,從我的身後傳來,聲音毛骨悚然,我背脊瞬間冷如寒冰,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轉過頭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今生都無法忘記。
當我轉過去之時,看到的是一張沒有皮囊,血肉模糊的臉,如果不是她的聲音,和散亂,披落在肩膀上的長發,我都無法判斷出,這是一個女人!
女人身穿一席白裙,有些肢體已經被燒毀,露出森森白骨,在女人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而那哭聲就是從這嬰兒的口中傳來。
最讓我接受不了的就是,那女人血肉模糊的臉,距離我不足十公分,而她正在朝我笑:“你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