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暗潮洶湧
一下午的時間夏若對白真真的想法就有了質的改變。她以前隻以為白真真是一個性格張揚瀟灑的法醫，而如今她不得不承認白真真是一個很細心的人，這樣的人很適合用來傾訴。
雖然她並沒有說什麽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在解剖室的這一下午比她坐辦公室要來的輕鬆很多。
她側頭看白真真用鑰匙將解剖室的們反鎖，眼底第一次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讚許，臉上的笑容也真了幾分。
兩個人一路討論著屍體狀況，並且通過這種狀況來推斷凶手的特點。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很是投機。
連迎麵裝上蘇落衡都沒有發現，知道某人故意咳了幾聲他們才發現蘇落衡和局長正結伴迎麵走過來。
“局長，蘇sir。”夏若白真真停下腳步和迎麵走過來的人的打招呼。
那局長很是和善的笑了一下：“辛苦了，案子有頭緒嗎？”
夏若小聲回答：“暫時沒有什麽線索。”
局長也不在意，笑眯眯的拍了她一下：“沒關係，慢慢來。這種事情急不得，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壞人。”
夏若點頭，接受他的鼓勵。超旁邊讓了一步，好方便他們過去。
“喂，他們怎麽了嗎？”夏若見白真真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蘇落衡和局長遠去的身影，有些奇怪。
白真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沒事！”
夏若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他，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多問，隻是在心底暗暗琢磨蘇落衡和局長有什麽不妥嗎？
她越想越奇怪，腦中總是有一道聲音催促著她去追逐前麵兩道身影，她很想知道蘇落衡和局長到底要談些什麽？
她眼睛轉了轉在心裏思索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回頭對白真真說：“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真真也不介意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點了點頭，擺擺手像趕蚊子一般隨意：“你還有事就先去忙吧。”
夏若點頭轉身去追逐前麵那兩道逐漸走遠的身影。
他們也沒有走多遠，就是站在自動售貨機旁邊閑聊。
兩人聊天的內容也很無聊，就是平常的閑話家常。夏若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局長突然放低了聲音：“小蘇呀，這炎新社你真的不管了嗎？”
夏若一愣，她終於知道了自己到底想知道什麽？她連忙向牆角又靠近了幾步想要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蘇落衡半天沒有答話，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手中的飲料瓶，他緊盯著瓶裏那蕩漾著的透明液體，有些掙紮過了好一會二他才開口回答語氣遺憾但又堅定：“是的，局長，你另找他人吧。”
那局長見他神色堅定，歎了口氣，也不再勸說，抬起手按了一下旁邊的電梯：“既然你下定決心了，那我也就不逼你了。”
蘇落衡仍然低著頭，緊盯著腳邊的磚縫。
局長見他這樣也猜到了他是不好意思，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別想太多，這事兒本就講究個你情我願。正好可以讓組裏的年青人曆練一下。”
蘇落衡抬頭麵帶感激之色的“嗯”了一聲。
那局長臨上電梯前突然想到了些什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滿麵和藹：“差點兒忘記說了那孟元你見過了吧！”
蘇落衡回想起孟元目光帶著讚許：“見過了，是個可造之才。”
局長哈哈大笑：“可不是嘛！局裏準備用他來接你的班。”
蘇落衡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局長麵帶些憂慮想了想說：“雖說是個可造之材，但是還是缺少點經驗，你平常要是沒事也別忘記了多點撥一下。”
蘇落衡點頭稱是目送著局長上了電梯，他又站了一會才轉身準備回辦公室。
誰知剛走幾步就看刀了站在牆角邊的夏若，夏若見他看到了自己也不躲避，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蘇落衡想了會兒問：“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夏若心中一驚，麵上卻裝作淡定的樣子：“剛剛啊。我有些困，想來買杯咖啡，但是看到你和局長正在聊天，所以就沒有過去。”
蘇落衡皺著眉頭，直勾勾的看著她。夏若偏頭假裝沒有看懂他眼中的狐疑：“局長剛剛讓你照顧誰呀。”
蘇落衡見她目光自然，好像真的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漸漸的鬆了自己皺緊的眉頭：“沒什麽，他讓我多提攜新人。”
夏若知道他在撒謊但她也不表現出來，隻是嗯了一聲走到自動販賣機前麵買了杯咖啡。
蘇落衡見他神色自然，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慢慢的把心中的防備放了下來：“今天的驗屍結果怎麽樣？”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夏若就忍不住的皺眉：“我們最近可能跟醫生犯衝，這個嫌疑人應該是個醫生。”
蘇落衡聽到此話忍不住皺眉：“醫生？”
夏若喝了一口咖啡，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嗯是醫生，屍體經過防腐處理，而且屍體體內有大量的藥物。”
蘇落衡低頭一手摸著下巴，偏頭詢問：“具體是治療哪種類型的藥物。”
夏若揉了揉眉頭說：“要是知道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這麽煩。”
蘇落衡聞言一驚：“是目前市麵上沒有的藥物嗎？”
夏若更是頭疼忍不住揉了兩下自己的頭發：“藥是世麵上都有的藥，但是他們全部都沒有共同點，不是治療同一疾病的藥物。”
蘇落衡見她一臉不爽，手中的咖啡罐都被捏的變了型，連忙安撫她：“沒關係的，破案是急不來的。”
見夏若依舊陰著臉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將剛剛被夏若揉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別擔心，任何人犯案都會留下來蛛絲馬跡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他露出馬腳。”
夏若點頭：“話是這麽說，但是想想被害者還是一個20多歲的花季少女，就這麽沒了生命。而且我們明知道凶手還會再犯案卻不能阻止他，我就忍不住的煩躁。”
蘇落衡點頭稱是，想了想換了個話題：“一會兒就要下班了，我們一起回家嗎？”
夏洛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們倆這兩天冷戰已經好久沒有一起上下班了。如今他這麽問是要主動示好嗎？
蘇落衡麵上沒什麽表示，但是早已握緊了手掌，心跳也暗暗變快了些。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她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卻又害怕她的答案不合人意。
相處這麽久，夏若又怎會看不出來他的小心思，若是平常，他肯定會給出肯定的答案，然後開開他的玩笑。隻是今天確實還有事情，隻得掩飾住自己心中的遺憾略帶歉意的拒絕：“我昨天遇到鄭筱了，我想她一個人住在那個地方也不安全，所以勸她搬到我以前的房子裏了。我想今天回去一趟，把我的東西都收起來好方便她住。”
蘇落衡聞言有些差異的看了她一眼，隻覺得有些羞愧，眼前的她心地善良，為人著想，怎麽都和炎新社扯不上關係。
難道真的是我想錯了嗎？蘇落衡在心底質疑自己原本的設想。目光溫柔的看向夏若：“要我陪你過去嗎？”
夏若偏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我怕你過去她會緊張。”
蘇落衡一想也是，點了點頭叮囑夏若：“嗯，如果太晚的話你就打電話讓我去接你，或者在那裏住一晚好了。”
夏若笑了一下同意了他的提議。就這麽幾句閑聊間，兩人的關係漸漸緩和了不少。
炎新社。
司沛嵐冷著臉看著麵前倔強的少年：“你剛剛說什麽？”
少年瞪著他滿臉的不服：“你不過就是一個情婦罷了，憑什麽在社裏作威作福。”
司沛嵐冷笑：“情婦？誰告訴你的！”
那少年滿臉鄙夷，目光不屑：“嗬嗬，這還用誰說嗎？你問問社裏哪個兄弟不知道這事兒。”
“是嗎？”司沛嵐雙手抱胸，喂著那少年轉了幾圈，目光輕飄飄地投向一邊正在看熱鬧的人們。
眾人連連避開她的目光或低下頭或看向別處，總之是不敢和她對視。
司沛嵐笑容諷刺的看著孤立無援的少年：“哦？你說的人在哪裏？我怎麽沒看見。”
少年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下旁邊的人，然後一臉不屑的看著司沛嵐，那嫌棄的姿態好像司沛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已經腐爛的食物。
司沛嵐也不在意他嫌棄的眼光，隻是自顧自地看向一邊躲閃著她目光的人：“還有誰是這麽想的？”
語氣冰冷強硬聽到這話的人忍不住退後兩步避開了她的目光。
司沛嵐臉上的笑容更是諷刺：“這就是我們炎新社的男人？敢在別人背後說壞話，卻不敢承認，連我這個女人都不如，談何跟別的幫裏的人較量。”
一邊的少年聽到這話忍不住羞紅了一張臉：“兄弟們，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女人幹什麽！彭宇航再怎麽胡鬧也不會為了一個情婦和我們這麽多人過不去！”
一旁的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時不時的看一下司沛嵐，似是在討論彭宇航會不會為了她和幫裏的兄弟們結怨。
司沛嵐笑了一下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也不閃躲任由他們討論。
漸漸的有一些人站出來了，他們站到一開始的小夥子身邊：“我們看在彭哥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你可不要以為我們怕了你了！”
司沛嵐隻微微一笑也不反駁，嬌豔的紅唇勾出迷人的弧度，有著說不出地危險。
可惜他們沒有看出來，隻是一味的認為司沛嵐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