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破綻

  夏若低頭將手機遞了過去：“聯係這個名叫楚楚的人。”


  西昌拿過手機用自己的手機對比著號碼撥了過去：“你好，請問是楚楚小姐嗎？”


  那邊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我是，你是誰？”


  “我是重案組的警員，我們剛才發現了安寧小姐的屍體，因為她生前給你打過電話所以請您來她家一趟接受調查。”


  那邊立馬傳來驚恐的呼喊聲：“不是我，不是我，和我無關！”隨即電話被掛斷。


  眾人麵麵相覷，蘇落衡立即吩咐西昌：“快去查查這個楚楚，一定要快！”他神情嚴肅的強調。


  夏若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的薑柳開口：“今天麻煩薑小姐了，現在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但要保持手機暢通方便我們聯係你。”


  薑柳點了點頭，朝警員們躬了躬身子示意後轉身離開。


  “這個人蠻有修養的！”西昌眯著眼看著逐漸遠去的窈窕身影。直到蘇落衡瞪了他一眼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出門調查楚楚。


  “她給人的感覺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那裏不對勁。”夏若拉了拉蘇落衡的衣擺，皺著眉頭看著薑柳出去。


  “嗯。”蘇落衡不置可否，拉著夏若重回現場。


  巨大的圓形血泊已經幹涸，形成了暗紅發黑的固體黏在地板上，經過雪白的地板的對比顯得格外的恐怖。


  “蘇sir在花盆內壁采集到一枚指紋。”一邊的鑒識人員連忙向蘇落衡報道自己的最新發現。


  “送回局裏驗證一下是不是死者的指紋。”蘇落衡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這已經是第四起案子了，終於有線索了嗎？


  “這個嫌疑人真可怕。”夏若看著地上詭異的笑臉，打心底的覺得不寒而栗。


  蘇落衡也苦笑一聲：“不知道這算不算幸運，女性變態那麽少結果居然被我們碰見了！”


  據研究表明女性的心理承受力普遍高於男性，所以她們的忍受力大於男性，一旦她們覺得難以忍受巨大的心理壓力會讓她們喪失理智，成為精神病患者而不是成為一個精神變態者。


  夏若看了看地板，苦笑著回答：“這種好運我並不想要。”


  安寧家住二樓，在陽台旁邊有一個放空調的台子，通過這個台子犯人可以在兩個陽台間穿越，也可以攀住一邊的排水管道，從二樓下去。夏若眼睛一眯如此說來薑柳是犯人的可能性也很高，而同樣的犯人是從外部侵入的可能性也很高。


  “sir，找到楚楚了！”西昌匆匆跑了進來進來對蘇落衡大喊。夏若聞言立馬從陽台走了出去，等著西昌接著說下去。


  果然沒讓她失望，西昌接著說到：“楚楚小姐就住在這個小區，我已經把她找過來了，她就在門外。”


  蘇落衡淡淡一笑，目帶讚許的看了西昌一樣：“不錯！”難得聽到蘇洛衡的表揚的西昌呆愣的站在原地，揉著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夏若見他那副呆樣噗嗤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再接再厲！”西昌聞言更是不可置信的站在一邊傻笑。


  那副呆愣愣的樣子，隻把周圍正苦著臉做檢查的工作人員都逗笑了。


  楚楚大概27，28的樣子。她穿著一件藍色的裙子，頭發有些淩亂的披散著，紅腫著眼睛，身子抽縮著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小姐。小姐？小姐！”直到夏若叫了三遍她才反應過來抬頭看著夏若，滿眼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還好嗎？”夏若的聲音當中帶著淺淺的關切。


  楚楚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讓人搞不懂她想表達什麽意思。


  “你來過安寧的家嗎？”夏若放低音量，蹲在她麵前小心的誘哄著。


  熟料原本安靜的楚楚似乎受了什麽刺激一般大聲尖叫：“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放過我吧！”


  夏若被她嚇了一跳，加之被她胡亂的推搡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詫異的抬頭看著楚楚。


  她整個人已經陷入狂亂的狀態，抱緊了自己窩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最終還不停的呢喃著：“不關我的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以她目前的狀態是無法詢問的，夏若無奈隻得等她冷靜後將人送了回去。


  “他的精神狀態太差了！”蘇落衡意有所指。


  夏若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麽，一開始大家懷疑楚楚是凶手，因為她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但以目前的狀況看來她不可能是凶手！


  “她應該見過案發現場，甚至可能見過凶手。”夏若分析到。


  蘇落衡表示讚同，她的精神狀態太差，不像是可以做出這些可怕舉動的人，但她有明顯知道什麽，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見到了殺人現場，並且被凶手發現。


  “那凶手為什麽要放她離開？她就不怕楚楚報警什麽的暴露她嗎？”夏若咬著手指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蘇落衡不語，指了指客廳那個詭異的笑臉。


  夏若刹那間便明白了：“凶手在向我們挑釁。”


  蘇落衡點頭，眼中的冷意不容小覷。


  屍體是最忠實的記錄者，想要破案，破解屍體上的謎底是必不可少的。


  經過處理的屍體呈現出不自然的彎曲，屍體臉上的表情不是驚恐而是詫異，好像是再問你為什麽要殺我一樣。


  夏若指著停屍台上的屍體詢問重案組的警員：“誰來描述一下她的表情。”


  西昌有些不自信的看了兩眼：“詫異，很不相信的感覺。”


  夏若點頭繼續提問：“那麽這代表什麽。”


  張琦猶疑了一會兒回答：“會不會是熟人作案，因為死者家中靠近陽台的地方是第一案發現場，那裏除了死者的熟人，普通人應該去不了。”


  夏若讚許的點了點頭，張琦的能力是不錯的，隻是缺少曆練，平素有些大意，是個可以培養的人才。


  “所以說我們下一步準備調查民生醫院。”夏若開口宣布，見有些人還是不懂得樣子她上前一步解釋道：“首先死者是民生醫院的護士，護士工作比較忙，一般來說她的朋友圈就是同事，其次大家是不是忘記了二號屍體的檢查記錄顯示她半個月前去民生醫院做過墮胎手術，連續兩宗案子都與這個醫院有關所以徹底調查一下這個醫院很有必要。”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點頭稱是。周圍人環顧一圈沒有看到蘇落衡連忙發問：“夏姐，蘇sir去哪裏了？”


  夏若聞言也有些許的擔憂，不過掩飾很好，並沒有顯露出來：“局長找他匯報工作。”


  夏若拍了拍手，將話題引回正軌：“好了好了，現在大家準備一下，半小時後我們出動，去民生醫院調查一下。”


  民生醫院是一所三甲醫院，醫院以骨科見長婦產科同樣不可小覷。醫院環境很好，透過幹淨的玻璃可以看清楚窗外大麵積的綠化。


  “夏，夏姐，你看……”夏若順著西昌的手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薑柳。


  她和旁人穿著一樣的醫生製服，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相同的製服穿在她身上比別人多了幾分優雅知性的感覺，那親切的笑容讓人見了就會不自覺的放下心防。


  她一定是一個很討病人喜歡的醫生。夏若在心中如是想到。


  薑柳微微一笑邁步向前，站在距離夏若大概半米遠的位置伸出手來：“夏警官你好，又見麵了！”


  夏若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是的，又見麵了。”


  薑柳緊接著開口：“歡迎來到民生醫院，我是婦產科主任。”而後她指了指身後站在護士台前的人說“這是我們科室的護士和醫生，除卻正在做手術和查房的10人之外包括我還有12人。”


  夏若點頭表示聽到了，薑柳緊接著一笑：“醫院還有事，你們先移步我的辦公室，然後輪流抽查問話好嗎？這樣可以避免患者找不到醫生。”


  看著麵前笑的和藹的人，夏若不得不承認此人很會做人。她很成熟，思慮也很周全。為人待物方向也可以做到讓你感覺到她的熱情，卻不覺得諂媚，由此可見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那怪會年僅31歲就坐上主任的位置。


  “夏小姐還有兩位請進。”薑柳開門後退到一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夏若也不客氣，帶著張琦和西昌率先進門。房間很幹淨，物品擺放的井井有條。微風吹過，白色的窗簾隨風搖曳，帶來一陣鮮花的清香。窗台山擺放著幾盆多肉植物，葉片上的小水滴在陽光下閃著光，無比可愛。隻看房間便知道屋主是一個很注重生活，生活的很有格調的人。


  “請坐。”薑生笑著請他們坐下，並遞了幾杯溫開水給他們：“先喝點水吧，外麵還是蠻熱的。”說著將窗戶留了一個縫，拿起遙控器打開空調。


  夏若注意到她的空調遙控器是放在買空調時裝遙控器的盒子裏的，她用完後沒有將它放在一邊等著下次備用，而是重新裝回盒子，然後收進抽屜裏。


  她很注意細節，夏若在心中默默地提高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