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吸血怪獸
莉香小聲的咕噥：“那我也沒強求他給我買東西，都是他自願的。”
張桂瞪了莉香一眼，似乎是在表達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他轉頭繼續對著蘇落衡說：“然後每次有很貴的東西，局倉很苦惱的跟我說香香又看上什麽什麽了，要買給她，結果不但自己的工資都不夠用，還為這個女人欠了一屁股外債！”
莉香聽到張桂這麽說，又有些尷尬，不甘心的為自己辯解：“那也是他自己願意的……”
夏若抬眼看了一眼莉香，突然覺得白色惡鬼的妝容和眼前這個女人還蠻搭的。
蘇落衡不理會莉香的辯解，繼續問張桂：“你說局倉沒錢給莉香買東西了是怎麽回事？”
“上個星期啊，這女人又讓局倉給她買包，局倉的錢早就都讓她給揮霍光了，就找我借錢，我家裏也有老人要養，也沒錢借給他，結果局倉因為這事難過了好久，這女人也好久不理局倉。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就是鬧鬧小別扭，女孩子嘛。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其實早就有了男人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後麵的名詞張桂沒有說出來，被蘇落衡一眼給硬生生瞪回了肚子裏。
夏若問張桂：“你跟局倉是老鄉，應該對他也挺了解的吧。他跟你們的關係怎麽樣？”
張桂悄無聲息的用餘光瞄了齊豫的四個人，說：“局倉喜歡莉香，跟李樺關係不錯吧。”
聽到張桂提起來自己的名字，李樺看向他，然後又看想夏若，說：“嗯，我跟局倉的還可以，他有什麽事也喜歡問問我。”
“那既然這樣，他又沒跟你提起來最近有啥苦惱？”夏若轉而問李樺。
李樺雖則二十八歲，卻有股沉穩的性子，她說：“沒啥，也就是和莉香的那點事兒唄。”
莉香偷摸的瞟了一眼李樺。
“那局倉跟你說的事情和張桂說的一樣嗎？”夏若指的是莉香向局倉要錢買東西的事情。
“差不多吧。”李樺微微點點頭，說。
蘇落衡想起來李樺剛說過的話，問道：“你不是早就察覺出來莉香和蒙毅有關係了麽，怎麽跟局倉說的？”
莉香露出無奈的表情，說：“我當然也不能跟局倉直說，隻能勸他放棄莉香唄。”
聽起來，李樺沒有殺害局倉的動機。
夏若轉頭看張桂，示意他繼續說。
張桂便看著蒙毅，語氣帶了明顯的不滿的情緒，說：“蒙毅和局倉經常有茅盾，也沒少吵架。”
涉及到敏感，蒙毅聽到張桂如此說登時就急了，立馬伸出手指著張桂威脅道：“姓張的，我警告你不要亂說！”然後扭頭對著夏若和蘇落衡，換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半是討好的說：“警官同誌，你們不要信張桂的話……”
夏若懶得聽他說什麽，便嚴肅著麵容，對蒙毅說：“你說說張桂說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啊……這件事啊……”蒙毅說：“就是平常的一些小打小鬧而已。”
夏若像是教導主任一樣，側了頭問李樺：“你知道他們的事情嗎？”
“啊……”李樺可能是沒想到夏若會突然問她，楞了一下，而後說：“哦，他蒙毅和局倉之間確實是會有一些茅盾，可能也是因為局倉追求莉香的原因吧。不過……”李樺顯然也看不慣蒙毅，說：“基本上都是蒙毅在找茬，局倉是個聽老實的人。”
“哎！你這個女人……”蒙毅更加捉急，身長了脖子要反駁李樺。
夏若瞥了過去，淡聲而足夠震懾到蒙毅的聲音說：“安靜！”
看來蒙毅和局倉之間的茅盾確實比較明顯。但是，這不足以成為他殺人的理由。
夏若對張桂說：“那劉忠呢？”
劉忠就在旁邊，聽到夏若提及他的名字也沒什麽反映，淡淡的，好像他隻是一道站在這裏的背景一樣。
“劉忠……”提到劉忠，張桂沉默，完全不知該如何應答，想了半天才說：“大家就是同事而已。”
換句話說，就是基本上沒什麽交集的了。但看劉忠的樣子，大約不僅僅是和局倉，怕是和另外幾個人都沒什麽交集，是一個很沉默的人。
“好。”夏若點頭。
而據另外幾個人所說，也沒聽說過局倉和張桂之間有什麽摩擦。就現在已知的信息，局倉和蒙毅之間的間隙應該是最嚴重的，但及時如此也不至於東輸殺人。因此，蘇落衡和夏若都覺得，這件事情可能另有隱情。
“應該還有什麽事情，是隻有局倉和凶手才知道的。”蘇落衡這樣說。
西常和張琦將幾個人帶到休息室裏檢查身體，看看有沒有血跡或者凶器等，但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沒有可以的東西。
蘇落衡一直徘徊在局倉屍體的周圍，在橘倉是時候上插著一把金黑色的刀柄，刀柄上貼著鬼怪的裝飾。這個凶器據這裏的職工所說，就是鬼屋三樓的刀具。
“道具而已，為什麽要做得這麽鋒利？”一般的道具都是不會開刃的。
“啊，因為這個我們自己也用拿來用，所以我們每個人手裏都會有一把開了刃的刀子，剪刀之類的。”張桂解釋道。
“那，局倉身上的那把刀，是局倉他自己的嗎？”夏若問他。
好想夏若問了很困難的問題，張桂一時沒有答上來：“……這個……”
李樺幫助張桂回答夏若說：“那一把是他的，我以前見過。”
“唔……”夏若點頭，她轉頭問蘇落衡說：“蘇落衡，你看出來點殺頭緒沒？”
“嗯……”蘇落衡背對著夏若小心翼翼的查看著現場，戴著手套輕輕扶起一簾白布，上麵沾著鮮紅的血跡，說：“這個布，應該就是凶手用來擋血跡的。”
夏若戴上手套，走過去。
蘇落衡手中的“白布”其實是他們用來裝扮的白色外衫，血跡集中在某處，就血跡的痕跡來看，凶手應該是將白布擋在身前，然後隔著白布抓著到從背後刺入局倉的頸部，這樣前後都能擋住血跡不濺到自己身上。
“這件衣服，也是死者的嗎？”蘇落衡問另外的五個人。
“是的。”
“這樣的話，凶手的身高應該和死者的身高差不多。”夏若比劃著說。
“嗯。”蘇落衡讚同，然後說：“所以莉香和李樺不可能是凶手。”
夏若朝莉香等五個人站著的地方看過去，排除掉兩個女生之後的三個男人裏，到底誰是凶手？
沉默寡言的劉忠？和局倉沒有交集。老鄉張桂，表麵上看起來和死者的關係很不錯。難道真的是那個與局倉衝突不斷的蒙毅？
蘇落衡站在死者屍體原來所在位置的後麵，模擬凶手。一隻手在高高好像正在刺局倉。保持著這個姿勢，他左右看著，試圖站在凶手的視角找到什麽線索。
但是很遺憾，這隻是一個空間很小的隔斷間，找不到別的什麽線索。
這在蘇落衡凝神觀察著周圍的時候，突然聽到夏若“哎呀”一聲，他側了頭看去，發現夏若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右側隔斷間的入口已經走到了他的左側。
“怎麽了？”蘇落衡收回了奇怪的姿勢，問她。
夏若低著頭，心有餘悸的抬起腳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說：“沒事，剛才不小心踢到了一個好像是裝了油漆的桶子，原來裏麵隻是清水，沒有油漆。”
“油漆桶？”蘇落衡疑惑：“這裏怎麽會有油漆桶呢？又不用油漆塗什麽東西。”
李樺回答說：“這個是用來洗顏料的。”她指了指自己臉上略顯猙獰的妝容，說：“就是這個，我們一般都是會用特別的顏料來塗，旁邊會準備個小盆小桶之類的好用布沾濕水擦拭。”
聽到這，夏若忽然發現李樺等五個人的妝容都很豐滿。李樺的是類似於蛇妖的妝容，有一塊一塊墨綠色的鱗片。劉忠的鍾馗模樣，不均勻的濃黑和深青色塗抹了幾乎整張臉。張桂的是畫的是血肉縱橫的地域之鬼。莉香的大約是吊死鬼，脖子上劃著淒厲的血痕。蒙毅的是什麽東西夏若看不大出來，但是也十分的猙獰可怖。
然而死者局倉的妝容卻很簡單。雖然臉已經被塗的慘敗，嘴角除了自身的血跡之外亦有特意塗抹上去的紫黑色的血跡，包括眼周亦有紫黑血痕。但是……夏若總覺得，局倉臉上的裝，過於簡單了。
於是她抬頭問了一句他們：“平時局倉的妝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定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