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鎖定程司
“程司？是嗎？”蘇落衡緊迫地問著，夏若在一旁聽著，眼睛裏也亮起了幾分光彩。
“是是是，就是程司。”
“你現在的具體位置是在哪？你在哪看到他的？”
“就在城郊不遠處，XX區別墅旁的一個廢棄工廠裏。”
蘇落衡一聽，整個人的精神都來了，渾身抖擻：“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蘇落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叮囑道：“對了，你離程司遠點兒，他手上可能有槍。”
“一起去？”夏若使了個眼色給蘇落衡，帶著微微的笑意。
蘇落衡點頭，走出辦公室，召集各組人員，喊道：“大家打起點精神來，有程司的下落了，準備好車，咱們去城郊捉拿他歸案，晚上一起慶祝。”
於是，所有出動的人員都準備好裝備，整齊有序地上了車。從警察廳裏，陸陸續續駛出了十幾輛警車，速度飛快，直奔目的地城郊。
到了那民眾所指的廢棄工廠門口，大家夥兒都下了車，拿好必備的物品。
“人就在裏麵，等會兒你們都小心注意著點，謹慎行事，不能出任何差錯。”蘇落衡站在第一個，對著前麵數十人說著，然後下命令，“現在，進去，抓捕程司。”
一聲令下，當所有人都準備要進去的時候，突然，程司的聲音出現在工廠裏麵。
“不用捉我了，我就在這兒。有本事，你們來啊。”
蘇落衡當即就覺得有一絲詭怪，程司不是避他們猶恐不及嗎？怎麽就這麽膽大任由他們來緝拿。
他剛要踏進去，夏若就搶在張琦之前攔住了他，認真的眼神看向他：“小心有詐。”
蘇落衡給她一個堅定的目光：“大家都要提高警惕。”
大家小心翼翼進了工廠內，因為已經被棄多年，有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裏麵的擺設也都是淩亂的，歪七倒八，橫七豎八的廢棄設備，上麵都是厚厚的灰塵。
“哦喲，這味道。”張琦聞了難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還是來了，蘇落衡。”程司的聲音再度傳來，這下蘇落衡終於看到了他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體型龐大的機器後麵，機器的鐵絲雖說多年不用，但擋一擋子彈還是可行的。
大家聽到程司的聲音，趕緊舉起了槍，隨時準備著。
而蘇落衡不光看到了程司一個人，還看到了一個無辜的人質，被他用槍劫持著。
他，夏若，頓時就明白了剛剛那通電話是什麽原因了。
“程司你真卑鄙，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威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打電話叫我們過來？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蘇落衡覺得這件事棘手，心情也有些煩躁。
相比之下，程司卻很輕鬆，笑著說：“好玩？的確，特別好玩。我這樣每天過著亡命天涯的生活，每天都活在這麽刺激的世界裏，充滿了樂趣。”
“你……”
“蘇落衡，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放棄繼續追捕我，給我錢和機票，安安全全地送我出國，我就放過這個人。否則的話，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大不了玉石俱焚嘛。”
蘇落衡低頭沉思，腦袋飛速地運轉著，想盡快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怎麽樣？考慮好了沒？我的時間不多，沒閑工夫和你在這耗。”
蘇落衡靈光一現，有了好點子：“程司，你這麽突如其來地索要錢和飛機票，我這麽快上拿給你給你弄去啊？起碼得給我時間吧。”
“速度。”程司聽上去已經有些不耐煩。
蘇落衡淡定自取地拿起手機，準備要撥出去，此時程司又開口：“等會兒，你這麽輕易就答應，一定有詐。”
“人民才是重中之重，為人民犧牲一點，也在所難免。”蘇落衡說著，電話就打出去了。
“開免提，我要聽清楚你們說的一字一句。”
蘇落衡照做，一切都按著程司說的來。
“喂，落衡，你不是去辦案了，這麽快結束了？”
蘇落衡清了清嗓子：“局SIR你幫我準備些錢和機票，急用來救人質，手頭上緊就報銷。準備快一點，城郊廢棄工廠，找準位置了。”
警廳哪裏有姓“局”的領導？大家疑惑。
對方愣了一會兒，才說：“好，我這就去準備。”
沒過多久，又有一批警察過來，手中確實拿著裝錢的箱子和機票，交給蘇落衡。
“好了，你現在滿意了嗎？都在這兒了。”蘇落衡說著，眼神往程司身後位置二樓瞟了瞟，沒人發覺。
“箱子打開，我要驗貨。”程司手心都快出汗了，攥著槍的手又緊了幾分。
箱子打開，就當程司和蘇落衡要進行交易的時候，“砰——”的一聲槍聲響起，毫無征兆地，程司被射中太陽穴，一槍斃命。
在場的人，除了剛剛來的警察，其餘人都驚呆了，仿佛一下子難以接受這一刻發生的事情。
蘇落衡沒多想，趕緊解救了人質，那人一個勁兒地答謝，又說著對不起出賣警察同誌的話。
這些大家都不在意，隻是都在好奇，蘇落衡什麽時候有機會通知狙擊手狙擊程司了。
蘇落衡隻是淡淡地說著：“剛剛我咳嗽的那一聲，就是給咱們廳裏的人提個醒兒，後來，在每句話開頭，我依次說了‘局’‘急’‘手’‘準備’，還叫他們找準位置，意思就是說狙擊手準備，找好狙擊方位，千萬不能出差錯。”
大家豁然開朗，結了一樁案件，這才收工回去。
夏若和蘇落衡去醫院看望西常，張琦也在。
“蘇SIR，我這算是因公負傷啊。”西昌可憐兮兮的說。
蘇落衡瞥了他一眼說：“是麽，我不知道啊。”
西常馬上變成悲戚的哭喪臉，拉長了聲調：“老大~~”
蘇落衡打量著纏著繃帶的西常，笑道：“你放心，你全部的醫藥費會給你報銷的。”
西常收回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蘇落衡又說：“而且我代表重案組還會給發你額外獎勵。”
聽到蘇落衡說會給他獎勵，西常的眼睛瞬間亮了，說：“謝謝蘇SIR！”然後拍了拍他傷口周圍無礙的皮膚，說：“蘇SIR你這樣一說，我覺得我的傷馬上就好了！”
張琦斜了西常一眼，說：“看給你顯擺的，見錢眼開啊你！”
西常誇張的煞有介事的說：“我這不還得攢錢娶老婆呢！”然後酸酸的看向蘇落衡和夏若說：“我又不像蘇SIR，有夏若姐。”
被突然提到的蘇落衡笑罵西常。
“臭小子，你晚上想吃粥麽？”蘇落衡問他。
西常來了精神，興衝衝的問蘇落衡：“蘇SIR，看樣子，你是要給我去買飯啊。”
蘇落衡無奈，說：“對，你想吃什麽。”
蘇落衡突然答應，西常還有些愣衝：“真的阿……”
張琦馬上說：“不用了蘇SIR，我去給他帶份飯回來就成。”
夏若說：“沒事，我們路過那個街角的時候，看到有家賣粥的，我也挺想喝的，順便給你這個傷患帶一份。”
“哎呦。”西常笑嘻嘻的說：“夏若姐和蘇SIR要親自給我帶飯啊，那我真是受寵若驚了。”
蘇落衡一個巴掌朝著西常的腦袋上乎過去，笑說：“就你小子嘴貧。”
西常嘿嘿笑了兩聲，說：“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略為嚴肅的對夏若說：“還麻煩夏若姐幫我帶一份皮蛋瘦肉粥，如果沒有的話，就魚香粥！”
夏若說：“好。”
粥店。
蘇落衡點了三份粥。
蘇落衡和夏若找了一處距離櫃台近的地方坐下，等待。
蘇落衡一直盯著桌麵，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夏若勾住蘇落衡在桌麵上敲擊的手指，他抬頭看夏若，笑：“怎麽？”
“還在想紅木的事？”夏若問。
“是啊。”雖然因為程司的事情耽擱了幾天，但是紅木的案子一直盤桓在他的心頭，蘇落衡一直想著這個案子。
“你還是懷疑紅木？”
“或者隻是直覺。”蘇落衡說：“我感覺這個紅木不簡單。”
他從懷中拿出紅木和樊城的照片，以及蘇落衡手寫的證據線索，放在桌麵上。
夏若詫異，說：“你還隨身帶著他們的照片？”
蘇落衡笑了笑，他習慣於把沒有解決的案件的信息隨身帶著，時常能想起，萬一靈光一現了呢。
夏若手拿起紅木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紅木淺淺笑著，穿著條紋連衣裙，腰上係著黑色的係皮帶，幹練時尚。
店裏的服務生小妹將蘇落衡他們點的粥打包送到了他們這裏：“你們的粥。”
“啊，謝謝。”夏若放下手裏的照片，跟服務生小妹說。
服務生看到了夏若手裏的照片，自來熟的說：“哎，你們也認識她啊。”
夏若一愣，問服務生：“你認識她？”
說起來，這裏好像確實距離紅木的家挺近的。
“是啊。”服務生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個小小的梨渦，她說：“她經常來我們家喝粥的，還有我們旁邊那家飯館，也經常能碰見她。”服務生指了指他們家右邊的牆壁，說：“她經常在我們這一帶消費，上次和她聊天，她說這一帶的飯店、酒吧，她都去過，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