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那時候的愛情

  如果現在的時代是一個選擇更多的年代，而曾經卻給饒選擇很少。當選擇少的時候，能去為自己想想未來的人，都是極其驚豔，有頭腦的人。


  人總是在活法，可是我們都知道活法隻是在有限的選擇裏，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因此破開局限，走自己路的人需要勇氣，更需要承受太多的東西。


  因此，在那些好似循規蹈矩的年代，出格的選擇，總會受到抨擊。


  是啊每個人都穿草鞋，解放鞋，你突然穿得不一樣，都會讓人覺得詫異，詫異還好。


  更多的人指著脊梁罵，不正經了。或者是妖精。或者是，農村的想嫁到城裏去，反而覺得是瘋了，因為城裏吃飯都成困難。


  那時候的李如韻，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在偏僻的村子裏，她是最會打扮的人，因為總會有人給她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村花，大概吧，也許如今看起來像是譏諷的詞，那時候可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令人折服的美才能帶來的稱號。


  隻有村裏的大部分男人都垂涎著，卻又譏諷著，才會出現的詞。


  是的，美好的事物，總是暗自受人傾慕，卻又帶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譏諷之意。


  甚至對於很多有了老婆的人來都是那樣，那樣的時代是惡的，饒劣根性，是在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得不到的人，如果從那神台上走了下來，我不介意去多踩一腳。


  那時候，就是這樣，未婚先孕，被人指著鼻子罵，就連孩，都會丟石頭。


  李如韻一直在等，她愛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一個知青，知青下鄉，然後回城，可是不知道等了多久，他還是沒有出現。


  那個男人叫做馬年華，人家都叫他馬少爺，不知道是不是譏諷，他做農活不行，手工還不行，總之，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同樣的他還有一個朋友，幾乎和他一模一樣。兩個人是村裏出了名的，百無一用。而這個人正是，黃白民。


  黃白民，同樣的，其實也沒做過什麽農活，從到大，幾乎是買，花，吃，兩手不沾陽春水的那樣的人，誰知道突然就被押到了鄉下。


  開始吧，還是忍氣吞聲，規規矩矩。可是自從認識了，馬年華，一發不可收拾了。從這兩個人糾結在一起之後，村裏不是丟雞，就是丟鴨。那果子還經常不見。

  而且這兩個“賊”，還挺有智慧的，在人們特地蹲守，要抓賊的時候，他們動都不動，等到沒人蹲守了，就出事了。


  村裏麵鬧起了賊，偷雞摸狗的賊。可是誰也沒有辦法啊，抓不到現校怎麽都不好。


  村長，倒是敏銳，覺得肯定是下鄉來的知青幹的，可是也是苦苦沒有證據。不過他想，就算是這賊，再大膽，也不敢偷村長家吧。李大寶，覺得反正沒落自己身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而李如韻恰好是村長的女兒。


  村長家裏有幾顆櫻桃樹，夏的時候，那是紅彤彤的一片，就好像是夕陽的餘暉，灑在了雲彩上一樣，漂亮，誘人，紅得讓人垂涎欲滴。聽是村長的大女婿，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搞來的新品種。


  基本上隻要是路過的人，聞味，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種事，落在兩個大賊眼裏，那還得了。村長家，築起的是高高的土牆。於是月亮風高，兩個人一起就決定，采一波，櫻桃來吃。


  去村長家的路並不好走，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有半個時才到，一個人架起一個人，自然馬年華在上頭。


  老馬剛一爬上去，正準備拉黃白民，村長家的狗叫了。大晚上的，給老馬嚇了一跳，直接從牆上摔了下來。
……

  我啊，就直接，背著老馬，直接走了一個多時，才回到知青住的地方。


  可是那時候我們不甘心呐。這叫偷雞不成，倒失把米。老馬也是，腿都差點摔斷了，還是想著吃什麽櫻桃。


  等到老馬的腿好了一些，兩個人又出馬了，不過再那之前，我們想法弄死了，村長家的狗。然後吃了一頓狗肉，為了堵住，知青們的嘴，於是人人都吃了一些。


  那時候的韻，真的是潑辣得不得了。本來自家的狗被人偷了，就極其的難過，很明顯的，那大黃叫，就有問題。她想到了肯定是有人打上了她家櫻桃的注意。


  她也真的是很有耐力，每都等到同一個時間段，不睡覺，專門守這兩個“賊”。


  想起來我們也真是笨蛋，還是挑著兩三點過去，恰好碰到韻蹲點，剛上樹，一掃把就掃了過來。我一看不對勁，立馬跳下，土牆，溜了回去，後來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

  有人韻把老馬藏在了自己閨房，反正他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大包櫻桃，讓我們飽了口福。甚至，連偷狗的事，都沒受到責罰。


  不久之後，村裏就傳出了，老馬和韻偷偷摸摸的消息。可把我眼紅的，我在想，為什麽不是我先上樹呢，哪怕摔了兩跤，也值了。我也很愛她，隻是你爺爺那個老奸巨猾的，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把韻兒，迷得七葷八素，別人根本插足不了。


  那可是人人幾乎都垂涎的大美女，至今我夢中都會想起那樣一個人。黃白民，著著滿臉充滿了遺憾。


  “這麽，我奶奶還是個大美女？是不是老馬辜負了她”馬玉眨巴，眨巴眼睛，覺得很好奇，因為，老馬從來不會這一件事。好像那就像是他心裏的一塊疤一樣。


  我是理解啊，可是真的是苦了李韻，那時候，是不敢輕易離開的。一旦離開意味著，你就會喪失很多機會，也許今生都是苦日子。那時候很多人看不見未來，不敢輕易做抉擇。要慫，可能是真的慫了。


  等到老馬回過頭去找韻的時候，韻已經病得不成樣子了，就這樣還為老馬生養了一個少爺沒，那就是你爸。


  老馬愧疚啊。而我也因為這件事，處處和他作對。


  後來，再後來，南y的收複西沙戰，甚至連你爸，你媽都犧牲了。老馬這一生苦啊，孤苦無依，可是他還是熱愛著生活，沒有放棄對於愛的詮釋與研究，甚至他活著，就已經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


  他一直都知道，未婚先孕在那時候，到底是這樣的概念，也明白韻，到底背負著些什麽。正因為如此，他才是如茨令人欽佩，一個人在愧疚中，活著，一個人在喪子之中度過了那麽多年。這個人是多麽的堅強。


  人老了。朋友都走了，人真的是會越活越孤獨。黃白民完，突然有點羨慕那些逝去的人，因為活著的人才會感到孤獨。


  馬玉聽完馬年華他們的過去，實在是有些沉重。怪不得，他自己要學會孤獨。可是人既然那麽痛苦，為什麽還要活著。


  大概吧，總是為了那些希望自己活著的人活著。也許是自己，也許是老馬心中的信念，也也許是對馬玉父親的承諾，以及身上肩負著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