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好好靜養

  何春陽平對著御前菁說完這番話之後,就不在執著於剛剛一閃而過去的黑影了。

  「繼續逛吧。」何春陽平挑眉道。

  御前菁微微嗔怪:「不是逛,是巡邏。」

  「好好好,巡邏。」何春陽平對這位盡忠職守的小郎君可是十分沒辦法。

  那道黑影跟在他們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手中多了幾根線,那幾根線在他的手中靈活的變化了幾番之後。

  何春陽平和御前菁還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的侍衛突然就不對勁,紛紛將劍拔出鞘了,那劍出鞘的聲音,十分刺耳。

  「你們怎麼了?」御前菁一轉頭看著拔出劍的眾人,不自覺的握住了自己的劍。

  那群侍衛什麼也沒說,雙目無光,直接像發了狂似的衝到御前菁的身邊。

  「你們冷靜一點,瘋了嗎,你們!」御前菁始終還是沒有把劍出鞘,拿著未出鞘的劍抵擋著沒有緣由攻擊他和何春陽平的侍衛。

  何春陽平自覺的退了幾步,躲在御前菁的身後,他看得出來這些侍衛平日里一直和御前菁在宮中守衛著一方安寧,御前菁一時間還沒有辦法真的對他們真刀真槍的打,御前菁對他們還有餘地。

  「眼神無光,腦袋微垂,這些人被操縱了。」何春陽平冷靜的說道。

  御前菁在打鬥的刀光劍影的空隙間聽到這番話,嘆了一口氣,攻擊自己也非他們本性,如果劍真的出鞘了,不見血收不了場。

  可是,見血了,這些人,都是他以往一起過來的夥伴。

  「御前兄,既然你不想傷他們,帶我逃吧。」何春陽平抱肩,看著一直躲閃而不進攻,時不時擋在自己面前,抵擋攻擊的御前菁說道。

  「逃?」御前菁交手間,還是極快的回頭,看了看何春陽平的表情。

  他還一直以為,如此驕傲自負的何春陽平肯定不會用這個字的。

  「糾纏不休,你一個人抵擋的過他們九個人嗎?」何春陽平看的明明白白,御前菁下手缺點狠勁。

  御前菁咬了咬牙,道:「不必逃。」

  「就算劍不出鞘,我也可以保你周全。」御前菁的眼神變了一個樣子,他從小習劍,小時候是為了保護自己。

  後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劍也可以保護他想要守護之人,所以,他小小年紀就可以成為皇室高手,統領一方禁軍。

  御前菁對著侍衛的猛烈進攻,不再躲閃了,拿著劍柄便是正面剛,所打中的侍衛,無不倒地。

  何春陽平看著御前菁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笑,是個比自己靠譜的人。

  「厲害呀,御前兄。」何春陽平拍拍手道。

  御前菁眉頭不曾鬆開,還是緊皺著,他看著倒在地上的這些侍衛。

  「他們以後都會這樣被操控嗎?」御前菁的聲音很輕。

  何春陽平搖了搖頭,示意這個說不準,「很多人都可以被簡單的暫時操控,他們也許就是這樣,應該是無大礙吧。」

  御前菁將劍別回自己的腰間,也罷,不過這個傀儡師,必須要儘快找出來。

  何春陽平看著御前菁思考的樣子,還甚是有趣。

  「我們繼續走吧,去找傀儡師。」何春陽平叫回了御前菁的思緒。

  御前菁還是挺意外的,剛剛一直以來,何春陽平都是不大樂意的和自己在宮中以巡邏為名找著傀儡師。

  「你願意幫我找傀儡師了?」御前菁小心的問道。

  何春陽平看著御前菁,還是聳了聳肩,道:「御前兄,走吧。」

  那道黑影手中的線在那些侍衛倒地之後,不論怎麼拽,那些侍衛都不再有什麼動作了。

  黑影看著何春陽平和御前菁說了幾句話,就一起有說有笑的離開了。他的目光不太友善,又伸起自己的手,一根極細極透明的線從他的袖口伸出,越來越長,越來越長。

  那根線在小心翼翼的試探下,摸到了御前菁背後的幾縷髮絲。

  那根線還想在往上,卻被一把未打開的扇子給打了下去。

  黑影順著扇子的手看去,何春陽平依舊看著御前菁,有說有笑,但是手卻極為不經意似的打掉了那根細線。

  而躊躇之間,黑影似乎看見了何春陽平在向他所在的地方,瞟了一眼。

  四亥和安博在國師府待了好幾天了,閑來也沒有事情做,四亥說自己的傷已經好的妥妥了,安博說沒有。

  所以,四亥不得不每天沒事,就被安博趕到床上去躺著。

  「安博,我真的沒事了,今天太陽這麼好,你就讓我出去晒晒太陽吧。」四亥躺在榻上,對著坐在他床頭的安博求情似的說道。

  安博看了看屋外明媚的陽光,再看了看四亥,搖了搖頭,「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昏迷了三天,應當好好靜養一段日子。」

  「靜養也不一定就是躺在床上呀。」四亥還是爭辯道。

  「書上說了,靜養,就是靜養。你不躺在床上,出去蹦蹦跳跳叫什麼靜養,你就乖乖躺在這裡。」安博凶呼呼的說道。

  四亥被安博這麼一說,知道出去沒戲了,癟了癟嘴。

  安博也知道四亥生性好動,師父一直以來叫自己好好照顧照顧四亥,自己也就管他管習慣了。

  「四亥,我也是為你好。你的身體要快快好起來。」安博安慰到看起來很委屈的四亥說道。

  四亥馬上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安博,我真的好了,真的。」

  「不行,你沒有。快躺下,好好靜養。」安博立馬又把四亥按回去躺好了。

  突然一個石頭掉了下來,安博和四亥同時看向突然掉下來的石頭,然後兩個人一起抬頭,看向屋頂。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們兩個,然後眼睛離開,變成了一張嘴,「你叫四亥。」

  四亥歪著頭,看著屋頂空隙間的那張嘴,臉色疑惑,正準備回答。

  「啊!!!」

  「嘭!」

  四亥和安博再收回剛剛看向屋頂的眼神,四亥還是迷惑的說了句:「掉下來了?」

  安博也是一頭霧水,但是還是平靜的回答道:「應該是。」

  四亥想要起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被安博一把按住,「幹什麼?」

  「我去看看。」

  「看什麼看,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安博看著四亥,說的認真。

  「你就不想去看看?」四亥試探性的問道安博。

  安博搖了搖頭,道:「不想。」

  四亥無語,但是又拗不過安博,氣鼓鼓的又躺下了。

  安博放心的點了點頭,依舊背挺得直直的坐在四亥的床前。

  過了許久,一個紅衣少年撐著自己的腰,一瘸一瘸的走了進來。

  四亥再次起身,和安博一起看向這個紅衣少年。

  梧岩看著這兩個人的目光,怎麼看起來這麼傻不拉嘰的。

  「你是四亥嗎?」梧岩問道四亥。

  安博轉頭看了看四亥,示意他放心。

  「你誰呀,問什麼問?和你有關係嗎?」安博站起身叉著腰問道。

  梧岩怎麼覺得這個姑娘長的這麼清秀,說話怎麼這麼暴躁呢。

  「我有事呀,我找四亥肯定是有事呀。」梧岩被氣到了,自己好不容易偷偷溜進國師府,他糟了多大的罪,還從屋頂摔了下來。結果終於找到了,還被人兇巴巴的吼。

  安博收斂了一點,繼續問道:「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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