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三天之期

  何春樹孝坐在大堂中間,面前綁著的便是那個黑衣少年,花池蛇一族。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何春陽平站在黑衣少年的面前問道。

  黑衣少年看著二人,原來這就是一直活在傳聞中的何家兩兄妹。

  「我叫余樂。」

  「余樂。」何春陽平饒有趣味的重複了一遍少年的名字,然後才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絲毫興緻,看起來有點犯困的樹孝。

  「樹孝,累了,就去休息。」何春陽平知道自己的妹妹每次用了靈力之後,都會很是疲憊,和自己有著很大的區別。

  「哥哥,我不累。」何春樹孝就是再累,也不會想要丟下自己哥哥一個人來審問這個犯人的。

  余樂看著兩兄妹間看起來其樂融融的場景,只是沒有表示,心中想著四亥就要死了,而要救四亥需要自己,他們不會拿自己怎麼樣的。

  「解藥呢?」何春陽平直截了當的看著余樂就問道。

  再何春樹孝來告訴自己,抓回一個花池蛇的同時,就告訴了何春陽平,四亥的毒不只是花池蛇的毒那麼簡單,那個毒物說了還加了其他的毒。

  余樂明白是在問自己,可是看著如此年輕的一個男孩,他心中很難有敬畏之心,只是搖著頭說道:「你們現在可還是把我綁著的,這是你們對待可以解毒之人的方式嗎?」

  何春陽平來了興趣,還有心思在這打趣,看樣子心態很好呀。

  「你是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處境嗎?」何春陽平有趣的目光看著余樂,現在他是階下囚,而自己才是可以決定去留的人。

  余樂倒也是不惱,道:「四亥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間,如果你在不對我的態度好一點的話,救四亥的方法,我就不告訴你了。」

  何春樹孝在一旁沒忍住,聽到這裡,笑出了聲音來。

  「四亥不過是我們昨日才認識的人而已,我們救他,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之情,他們來投奔於我們,你又是為什麼這麼自信,覺得搬出他的性命,就可以威脅於我們。他的生死,我不在乎。至於你所知道的解藥,我倒不是有時間陪你慢慢磨,等著你說出來的那一天。」何春樹孝面無表情,倒是帶著嘲諷的意味說出了這一番話。

  何春陽平聽完后,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余樂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來的消息出了問題嗎,明明是說現在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必定會聽自己的建議做事的。上面還說不過是兩個還沒長大的兩兄妹而已,會有多難辦。

  「可是,他真的死了,你們也無所謂?」余樂試探性的問道。

  何春樹孝點了點頭,答道:「那是自然。」

  不過時間沒有僵持多久,安博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

  她可以認出現在大堂中間那個就是當初在客棧追殺過自己和四亥的花池蛇,所以她並沒有風風火火的跑到何春陽平的面前來說四亥又倒了。

  而是慢慢,裝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來到二人面前說:「你們家太大了,我出去一趟回來就不知道怎麼回自己房間了,何春陽平,你過來,給我指下路。」

  何春陽平覺得奇怪,這點小事,隨便問一個人不行嗎,但是轉念一想,四亥又出什麼事情了,是安博明白不能表露在外面之人眼前的。

  「你的房間,我先帶你回去吧。」何春陽平明白了安博的意思,立馬心領神會的帶著安博返回她和四亥的住處。

  一到無人之境,何春陽平立馬問道:「四亥怎麼了。」

  安博剛剛還佯裝平靜的樣子就兜不住了,立馬回答道:「四亥今天早上醒了,一切都還是好端端的。可是,剛剛就突然又暈倒了,沒有一點點的預兆,現在嘴唇也是變得紫了一片,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是四亥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我很擔心他。」

  何春陽平大概是明白,這應該就是余樂所說的第二層毒發作了。

  「不怕,先帶我去看看四亥,就知道了。」何春陽平安慰到安博說道。

  大堂里,就剩下了余樂和何春樹孝二人,何春樹孝看著哥哥和安博離開之後,就一直坐在原處,也不知道她在想一些什麼。

  「樹孝大小姐,你長得這麼好看,有沒有想過日後會找一個什麼樣子的俏郎君呀?」余樂看著正在走神的樹孝問道,他也可以說是對樹孝一眼萬年吧,在客棧第一次看見樹孝的時候,就被她的美麗給折服了一般。

  「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呀,余樂。」樹孝看著還敢問自己如此輕浮問題的余樂說道,她低頭看了看夜鶯,夜鶯立馬撲向了余樂。

  而大堂里只有一陣余樂的尖叫聲。

  四亥躺在榻上,嘴唇已經是紫黑了,與第一次見他時,那個活蹦亂跳的江湖小少年的樣子,相差甚遠,何春陽平也為這個樣子下的四亥而嘆了一口氣。

  「脈象越發虛弱了,但是除了脈象越來越虛弱,其他的和正常人沒有什麼不一樣,這個毒,可謂是殺人於不知不覺中。」何春陽平在仔細的看了一番四亥的脈象之後,才說道。

  安博的眼角已經不能自已的流出了幾滴淚,她帶著哭腔的說道:「四亥,還有救嗎?」

  何春陽平到底閱歷還是不多,也不過是一個在皇宮初露鋒芒就被冠以國師眾人的十六歲少年,不像自己的父親是在名聲大噪,聞名京都之後才被請到京都到國師的。

  「我暫時不知道。不過,照這個樣子下去,四亥的脈搏直至消失還有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里,我一定會去找尋救他的方法的。」何春陽平看了一眼榻上的四亥,在回頭看著安博語重心長的說道。

  安博喃喃道:「四亥還有三天的時間,可是,明天就是國師禮,後天又是國師祭祀,還有一天的時間去救四亥。」

  何春陽平看著喃喃自語的安博,他是聽見了的,國師禮和國師祭祀,他不得不去,這是皇命。但是如果四亥只有三天的時間了,因為這兩件並沒有什麼實質意義的事情,就蹉跎去了兩天光陰,那四亥的性命可能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而另一邊的皇宮高牆裡,皇后的面前跪著的是一眾女官。

  「國師禮的東西,你們準備的可都妥帖了?」皇后的樣子很是不容侵犯,她眼神不怒自威的掃了一眼下面的女官們。

  女官們點了點頭,齊聲道:「稟皇後娘娘,一切為國師禮的事宜,都準備完畢。」

  皇後娘娘臉上沒有帶著笑,但是依舊說了一句:「很好。」

  「明天就是國師禮了,本宮不希望出現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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