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前塵往事

  何春陽平的冊封禮定在了三天之後,在這三天里,宮裡會來很多人,給他送很多的東西。

  何春樹孝都是聽夜鶯說的,夜鶯飛到皇宮裡,看見很多人封皇帝之名,挑選了很多的東西,要送給國師府。

  「你說,送這麼多東西,又有什麼意思。我讓你去找的東西,找到了嗎?」何春樹孝看著自己肩頭的夜鶯,一臉好奇的問道。

  夜鶯點了點頭,飛到了圍牆外,又叼回來了一個小冊子。

  「這就是記錄著珞王的密卷。你可是一如既往的得力呀。」拿著小冊子的何春樹孝,滿意的拍了拍夜鶯的頭。

  夜鶯得意的發出了幾聲鳴叫。

  而另一邊,何春陽平看著四亥和安博在後院不知道說著什麼。

  「你們在幹什麼?」何春陽平朝著他們兩個問道。

  二人立馬回頭,四亥帶著一絲警惕的感覺。

  「我們在說你家的院子可是真大呀。」四亥站了起來,看著這一大片的庭院說道。但是表情的不自然,那可就是太明顯了。

  何春陽平也沒有繼續深問下去,才第一次見面,彼此都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信任。

  「你有什麼要求就告訴我,我可以辦到的,盡量為你去滿足。」何春陽平走到了四亥身邊,看著自己吩咐下面的人送給他們二人的桃花酥被吃的一乾二淨。

  安博拍了拍四亥的手,四亥才立馬反應過來,道:「有一件事,就是安博師父的下落,你打算如何去查呀?」

  「哦。」何春陽平有些驚訝的感嘆道,他看向了安博,小姑娘的目光微微皺著,有些警惕又帶著期待的看著他。

  「此事暫時不著急,我如果有頭緒了,再告訴你。」何春陽平上午才知道這件事,現在一個下午的時間,他不過也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倒是暫時沒有那麼的神通廣大。

  四亥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是安博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這件事情還不是最著急的,師父那麼厲害,總不會是出什麼大事的。」安博喃喃道,她在視圖說服自己,然後接著說道:「那你可能幫我們查清為什麼一路有邪祟在追逐我們?」

  安博始終沒有忘記,自己和師父相依為命,期間師父曾經不止一次提起過,你和四亥,你始終比四亥機靈,日後我若是不在你身邊,你且要帶著四亥好好的。

  「邪祟一直追逐著你們,你們到京都了,邪祟也跟來了嗎?」何春陽平語重心長的問道。

  四亥搖了搖頭,他們一路朝著京都行進,找著那個目的地,國師府。

  越是靠近京都,邪祟就一次比一次少了,而到京都以後越是靠近國師府,邪祟早已消失無影了。

  「現在倒是沒有了。」安博回答道。

  何春陽平看著自己庭院那顆常年開花不謝的桃樹,然後點了點頭,他倒是在一個記載上看到過這個案例。

  「你們一直被邪祟追隨至此,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邪祟奉命一直追趕你們。另一種就是你們身上有著邪祟想要的東西,所以一直被他們覬覦。」何春陽平不自覺得又去看向四亥的荷包,那裡面裝著的可能是父親以前親手所做的骨哨。

  安博也是隨著何春陽平的目光想到了四亥的骨哨,她看向何春陽平,這個骨哨是他父親所贈,他們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一個小廝的到來,打破了幾人的各自思路。

  「主人,小姐請你過去一趟。」小廝畢恭畢敬的給何春陽平指著樹孝所在的方向。

  何春陽平看到了不遠處站在空地,那個還是看起來一世不可遺立的何春樹孝,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他和樹孝是血脈淵源,有著割捨不了的情感。

  「樹孝。」一面何春陽平就直接朝著何春樹孝的方向走去。

  何春樹孝帶著何春陽平到了一個稍微離四亥和安博遠一點的地方,這裡離樹孝新做得祭台不遠,夜鶯的家就在這個祭台旁邊的樹上。

  「哥,我知道了。」何春樹孝一本正經的看著何春陽平說道,她看向了夜鶯然後得意的笑了笑。

  「你又知道了。」何春陽平了解自己的妹妹,樹孝不愛出門,她靠著自己小時候點的那隻夜鶯,一直替她收集著坊間各種有趣的消息。

  何春樹孝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說道:「趙萍姿,乃是珞王最喜歡的一個女兒,因為那是她和他原配白夫人的唯一孩子。

  而且珞王勢大,從小就在皇室是說得上話的那一派。趙萍姿從小也是在宮中錦衣玉食長大的。」

  何春陽平聽到了這裡,點了點頭,趙萍姿這個名字在他的記憶中已經隱隱約約好像有了那麼一點印象了。

  「所有人都知道趙萍姿是當今聖上最為袒護的一個人,不過那個時候聖上還只是太子。變故發生在趙萍姿十四歲的時候就和她的護衛賀林偷偷跑出了京都遊玩,認識了一個男人,而且為了那個男人如痴如醉。

  珞王不同意她和那個男子的事情,趙萍姿便和那個男子私奔了。因為這是一件醜聞,所以那個時候珞王不允許所有人在談及此事。」

  何春陽平覺得這個故事可真是和話本子裡面的有的一拼呀,看不出來四亥那個看起來有點憨憨的人,母親還是一個為愛出逃的奇女子。

  「那個男子可還真是有一手追求姑娘的好手段呀。」何春陽平不禁感嘆道。

  何春樹孝也不自覺的跟著何春陽平笑了起來,以前他們二人就最喜歡分享夜鶯帶回來的趣事,然後可以笑上一整天,可是自從父親去世以後,何春樹孝已經好久都不曾如此簡單的笑過了。

  「哥。我想父親了。」何春樹孝的笑容還來不及保持一會,就垮下去了。

  「樹孝,父親的事情,我們都無法預知,父親一定是希望你是開心的。為了父親,從現在開始,你也好好的吃飯,睡覺,玩耍,笑笑。明白嗎?」何春陽平的心中何不憂傷,他只會一個人在靜室一遍一遍的看著父親的手記,看著點妖師的古籍,他從來不敢去回想父親已經沒了的消息傳來的那天。

  「哥,我們都要好好的。你也是。」樹孝眼中帶著淚的臉上,浮起了一個可人的笑容,隨機她輕輕抱住了何春陽平。

  她們是親兄妹,她可以將憂傷毫不顧忌的表現出來,可是哥哥不行,她是一直知道的,自己也該才走出來了,不然哥哥怎麼辦。

  「對了,哥,你知道斐寒宮嗎?」何春樹孝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問道。

  何春陽平摸了摸懷中樹孝的頭,然後搖了搖頭。

  「嗯?」樹孝鬆開了何春陽平,退後幾步。

  「斐寒宮是?」何春陽平有點來了興緻的問道。

  這一刻兄妹兩個人的臉上都浮起了是說八卦的笑容了。

  「斐寒宮,江湖上一個暗宮世家,他們可謂是無孔不入,無處不在。」何春樹孝的表情故意表現的一本正經。

  「而斐寒宮主人名叫第五光隱。」

  「然後呢?」

  「第五光隱就是四亥的父親,拐走趙萍姿的那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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