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不知不覺已經是卯時了,太陽的光芒透著窗子撒在了房間里。淡淡的暖色讓整個屋子平添了一絲愜意。
而王子璇卻皺著眉頭,從脈象上來看,這位千金大小姐沒有一點問題。何以說失憶這回事?
而東里月可沒在意,她看著王子璇骨節分明的手,再次感嘆上天不公。
只見王子璇緩緩起身,向東里侯回稟道:「侯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是自然」東里侯急急起身,好像生怕王子璇在我面前說什麼。
「乖女兒,爹爹去去就回」……
糟糕!我心裡咯噔一下,這王子璇不會說我是裝的吧。
「嘎吱~」他們,出去了。
我輕輕下床,躡手躡腳的靠近門邊,貼著耳朵聽我們的動靜。
果然,讓我聽到了,這古代的隔音效果啊!真是令人堪憂。
只聽見:
「侯爺,容在下問一句,小姐是否受過什麼刺激,又或者發生了什麼變故?」王子璇問道。
重頭戲來了……
「這……算了,事到如今。哎,不瞞你說,小女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東里侯唉聲道。
本是醺醺暖陽,一陣微風徐來,本來入暖的春季卻也泛著微微寒意,吹得東里侯背後一陣寒涼。
片刻之後,他徐徐說道「本是家醜不可外揚,如此這般,道與你也無妨。」說完,東里侯面容哀切,掩面拭了一下眼睛。
這頭,在屋裡的東里月用耳朵儘力貼著門,卻也只是聽了個囫圇。大概也就什麼「變故」、「家醜」之類的。
「我去,這什麼情況。」東里月暗罵,「我這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不行,不行,再聽聽,不會剛過來就是個身敗名裂的悲慘故事吧。
想著,便再次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門上。東里月心中戚戚「忍一時之辱,對!年輕人要學會忍!」
不一會兒,門外隱隱約約傳來了交談聲。東里月急忙聚焦匯神得聽著。
只聽見東里侯說道「雖說帝命難違,但小女天生是個剛烈性子的,怎願嫁與那痴痴獃呆的二皇子。嗐,可憐我的女兒啊,怎麼這麼命苦啊……」說完,這位六十多歲,連年征戰的武侯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
不知是對女兒的疼愛,還是對當今聖上的寒心,東里侯好一陣才緩回來。
「見笑了」東里侯對王子璇道,剛剛難免有些失態了。
「無妨,那令愛是?」王子璇疑惑道,雖說這事有些……,也不至於這般啊。
「這……」東里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