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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的力量。”——哈布芎·迪門
在人類文明的早期,由於缺乏有效的海戰武器,艦船本身就成為了最好的武器。流線型的船體配上艦艏尖銳的衝角,在超過7節的速度下帶來的衝擊力,能夠從側翼撞斷敵方船隻的龍骨,一舉獲得海戰的勝利。【注釋1。】
海戰的“碰碰船”時代並未持續太久,隨著鍛造技藝和煉金魔法的發展,海戰的要素變得越來越多,火炮重弩鐵索裝甲煉金炸彈,關於海戰的謀略戰法也不斷更替著。
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海戰的勝負關鍵還是在於船,開船的人,以及這片大海。
史凱利格的艦隊不管從規模上還是技藝上已經不再領先於地位了,尼弗迦德帝國投入到海軍科研和訓練的費用,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在海軍個人能力上的比拚,尼弗迦德的海軍上將可以很肯定的說,他們不比島國的海上勇士差。
但是在實戰裏,在真正的海上較量,尼弗迦德依然是被胖揍的一方,哪怕他們的艦隊規模更大,哪怕他們的海軍人數更多。永遠的逆風,忽如其來的巨浪,甚至海洋巨獸時不時也橫插一尾,種種不利的環境因素,讓尼弗迦德艦隊很是憋屈。
神是真實存在的。
海神明會庇護他的信徒,但這並不代表史凱利格人不會葬身大海。
事實上,不停發展壯大的尼弗迦德艦隊早已讓史凱利格人感受到了壓力,島國的勇士們不再能夠輕鬆將對方扔進海裏喂鯊魚,對方的船艦越來越結實,船上配備的火炮越來越猛烈,甲板白刃戰鬥中也是站得越來越穩。倘若尼弗迦德帝國將更多的國力投入到海軍,恐怕大海的“暗中相助”也很難讓史凱利格人在大海上保持不敗了。
“血債血償!”發動舉族之戰的布蘭王,為了親弟弟報仇,也是為了擊潰尼弗迦德帝國重新建設起來的海軍。近幾十年來,史凱利格每隔幾年就會因為各種原因與尼弗迦德出現摩擦,帝國皇帝不可能避而不戰,哪怕明知不敵。
壓製尼弗迦德海軍的計劃,是布蘭王和其他六大族族長共同決議的,這是不能向島民們公開的決策,驕傲的島國人。
海上不敗的名聲對於年輕一代而言是好事,也是壞事。年輕的史凱利格勇士根本不懼太陽旗,但勇武和莽撞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哈布芎·迪門,法羅島迪門家族年輕人裏最勇武的戰士,有著熊一樣的力量,同時也是迪門家族領主黑手霍格·迪門的親侄子,很可能成為下一代迪門家族掌旗者。【霍格·迪門,資料裏的稱號就是黑手!至於霍格這個名字,嘿嘿,魔獸玩家微微一笑。】
“陰險的尼弗迦德人。”哈布芎咒罵著,他在追擊敵人的過程中了埋伏,淺灣的水雷直接炸穿了半個船底,他和他的家族的戰士們雖然棄船後突破了敵人的包圍圈,可是卻被困在了薩爾姆城郊外的山林。
“霍格領主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一位迪門家族戰士肯定的說道,史凱利格人不會拋棄同胞。
“希望領主能夠快一些尋到我們。”另一位迪門家族戰士擔憂道,沒有從船上帶出太多補給的他們,在尼弗迦德部隊的圍追堵截下很難在並不算太大的山林裏堅持太久。
“他們在那裏!(尼弗迦德語)”不遠處,尼弗迦德士兵的呼喊聲傳來。【注釋2。】
“準備迎敵。”哈布芎·迪門拿起一對板斧,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哈布芎不懼戰鬥。
“援軍,請快點,再快點.……”哈布芎·迪門內心祈禱著,哈布芎不想因為自己的莽撞,搭上大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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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的分割線-——
一輛馬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艾賓的商道上行駛著。
“我們沒有通行證,還是走小路安全。”米希爾在離開嫉妒村的第一天這般說道。
“我討厭那些鬼玩意!我們走大路,去商道。”米希爾在經曆了一個並不美妙的夜晚後改口道。
“隻不過是幾隻蟹蜘蛛罷了。”萊納德聳聳肩,強力的鉗子、長滿尖牙的嘴、滿是劇毒的毒腺,對於普通人非常危險的蟹蜘蛛,萊納德一發火球就能轟死。隻不過炸開花的蟹蜘蛛,飛濺出的墨綠色粘稠液體和極其難聞的混合著焦臭的氣味,讓女士很難接受就是了。
“有騎兵過來了。”萊納德停下了馬車。
“啊?會不會是薩爾姆城的巡邏隊。”米希爾在短暫的緊張後放鬆了下來,眼前的男人在這裏,別說是巡邏隊,就算是帝國騎士來也攔不住他們。
“咦,馬車。這個時候還有去薩爾姆城的商人?”接到圍剿命令,從薩爾姆城出發的下士看到了商道旁停著的馬車。
薩爾姆城的士官降下了速度,出於守備之責他決定問問對方的情況。
“長官,我們夫妻倆不是壞人,我們是回薩爾姆尋親戚的,通行證就在馬車裏。(艾賓語)”摟著男人胳膊米希爾說著,就作出準備回馬車的動作。
“不用找了,薩爾姆城門口的守衛會查驗的。(艾賓語)”薩爾姆城的士官說道,女人那地道的方言打消了他大半的疑慮,生活在村鎮的年輕夫妻在戰爭期間投奔城裏的親戚,這並不少見。
“你們路上小心些,島國的蠻子最近很不安生。”好心的薩爾姆城下士提醒道。
“我也聽村裏人說了哩。長官,你們現在就是去對付那些海上蠻子麽?”米希爾攀談道。
“嗯。這些就不關你的事情,快走快走。”薩爾姆城下士領著部下離開了。
“你的史凱利格朋友可能有危險。”米希爾在確定巡邏隊走遠後開口道。
“我聽得懂艾賓語了。”萊納德回答道,他不止聽的懂,也能說出艾賓話了,隻是發音不那麽地道,很容易聽出是外鄉人。
“我要過去看看,你.……算了,抓緊我。”萊納德不放心把沒有什麽自保能力的米希爾留在馬車上。
“嘻~”不知道是第幾次被萊納德抱在懷裏米希爾竊喜。
“下次用姐弟。”使用出漂浮術的萊納德開口道。
“什麽?”米希爾佯裝不懂。
【注解1,7節即每小時7海裏,約每小時13千米。1海裏等於1.852公裏(中國標準)。】
【注釋2,前文提及過的南方話,並不包括尼弗迦德語,而是指艾賓等過去是獨立王國的本土語言。南方話和北境語種在語法和發音方麵有很多相似之處,這也從另一方麵證明,尼弗迦德現在的北方行省在文化語言傳統等方麵更接近北境王國,而不是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