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有什麽好恨的?
如果在這之前得知這樣的事,或許宋辰溪不會著急結婚,等到哥的病和公司的事解決了,再風風光光地把沐意娶回家。
可現在他要先把沐意找到,決不能讓沐語堂有機會對沐意做什麽。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幸好李唐及時發來了消息,告訴他沐意所在的位置,這才及時趕到,避免了遺憾。
當真正擁有沐意的那一刻,宋辰溪就沒有了退縮的餘地,無論沐語堂所言是真是假,無論前方多難,自己都會握著沐意的手,再也不放開。
今天起的遲了,用了晚點兒的早飯,宋辰溪開車送沐意去了公司,就急匆匆回去了。
沒人因為沐意遲到就訓斥她,沐意依舊安安靜靜地工作,可沒過一會兒,甄英傑就過來找她了。
“怎麽遲了這麽久?昨晚去哪兒了?”
還好意思打趣?沐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昨晚在場的隻有一個甄英傑會向沐語堂報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告訴沐語堂的。
“我看你是得意地過頭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以前那些情史統統告訴雅茹?”
這個威脅簡直比尚方寶劍還管用,就見甄英傑臉色大變,忙陪笑:“沐大小姐,沐美女,有話好好說,生這麽大氣做什麽?”
“想和雅茹好好的,不該管的事兒就少管!”沐意惡狠狠地威脅。
甄英傑自然知道她說的什麽,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我不管了成吧?這次我的錯,沒有下次了!沐大小姐請息怒!”
有一次就夠了,也算盡了兄弟義氣,以後給他十次機會也不會再去管這事兒了,免得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女朋友跟他生氣鬧別扭,不值得!
見他如此誠懇,沐意也不再計較。
甄英傑湊近了,笑眯眯問:“我說,你昨晚究竟在哪兒?”
今天一早就碰上沐語堂陰沉著臉,誰說話誰倒黴的樣子,他已經猜到了些什麽,隻是還想確認一下。
沐意沒和沐語堂在一起,要麽就是回家了,要麽就是和宋辰溪在一塊兒。
回家的話不至於到現在才來,想來是和宋辰溪在一塊兒,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麽。
他還是很好奇的。
“要你管?!”沐意翻了個白眼,不耐煩。
“嘖,瞧你這春風滿麵的,一看就是有好事了,算了,我不問了,我來是告訴你,老沐讓你上去一趟,有話跟你說,我可提醒你啊,這會兒千萬別跟他擰著來,順著點兒,別鬧的不可開交!”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明顯又是宋辰溪贏了,沐語堂最多也就是發發脾氣,什麽也做不了,還不如各退一步,彼此都好。
甄英傑完全是一番好意,其他的不再多說,轉頭走了。
沐意低頭沉思片刻,還是起身去了頂層辦公室,當然,要她態度好是不可能的,昨天那樣的事,就算沒發生什麽,也還是讓人氣惱,要沐意給他好臉色?怎麽可能?不質問一番都是好的。
敲了門,聽到一聲進,沐意推門而入,正好沐語堂的秘書從裏麵出來,向沐意微微頷首,出去了,同時關上門。
“你找我有什麽事?”沐意態度十分冷淡。
“坐。”沐語堂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
沐意也不客氣,徑自坐下:“你有什麽事就趕緊說,我還要去工作。”
看她不耐煩的模樣,沐語堂眉頭微微一動,語氣夾雜著不滿:“現在和我說幾句話都不願意了?”
沐意隻覺好笑:“我和你有什麽話好說的?以前我還能拿你當哥,現在你依然是我哥,隻是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沐語堂臉色不變,慢吞吞道:“如果你是說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釋,你喝醉了,如果讓媽看到,又要擔心,我隻好帶你去了我的私人別墅,你吐了我一身,我自然要沐浴。”
“那你憑什麽脫我衣服?!”沐意臉色一變,咬牙質問。
沐語堂嗤笑:“你以為是我給你脫的?”
沐意懵了,什麽意思?
沐語堂認真看著她,難得解釋:“我還沒那樣下作,別墅裏的傭人給你脫的衣服,你喝的一塌糊塗,讓人給你脫了衣服有什麽不妥?難道任由你那樣臭烘烘醉醺醺地睡覺?”
誰臭烘烘醉醺醺了?沐意一陣咬牙,不過還是有些赧然。
她鮮少喝的那樣醉,昨晚也是被雅茹慣的狠了。
如此說來,沐語堂還沒那樣差勁,是自己誤會他了。
不過,沐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因為昨晚的記憶有些混亂,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沐意低著頭努力回想,冷不丁沐語堂到了她身邊,伸手扶上她的肩:“你看你,跟了他才多久?就敢喝的那麽醉隨便跟人回去,你一個女孩子出了事怎麽辦?要不是我出現,你是不是就當真跟著他回去了?”
這話不假,就算喝醉了,沐意跟辰溪回去也沒什麽,他們是情侶,又不是陌生人,可這話說了,沐語堂鐵定要發怒,索性不說了。
“他對你做了什麽?”周圍的空氣霎時冷冰冰如數九寒天,沐意打了個顫,這才注意到對方的手正落在自己肩上。
一抬頭,沐意就發現他的目光近乎惡狠狠落在自己的脖頸處。
沐意很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不經意想起上次他的反應,猛地起身,離他幾步遠,捂著脖子,氣呼呼道:“能做什麽?不就是那點子事?我和辰溪是情侶,更是未婚夫妻,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她到底還是不怕死地說了。
見他麵上的怒氣猶如實質,目光恨不得將自己撕碎,沐意繼續不怕死地說:“再說了,你和汪以珊當初不也那樣過?那時候你們也還沒結婚,你又這樣計較我和辰溪做什麽?”
如一把鹽狠狠地撒在他的傷口上,沐語堂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可怕,沐意被他盯的狠狠打了個顫,鼓起勇氣和他對視。
見她如此,沐語堂陡然像是失了所有力氣,竟無法再出口教訓她,他的眼神變得複雜,深深地凝視著他,聲音十分幹澀:“你還恨我?因為當初那事。”
難得見他如此表情,沐意也不好表現得太敵意,搖頭:“都過去了,有什麽好恨的?”
說到底,當初沐意在他眼裏什麽也不是,有什麽資格要求他不碰自己的未婚妻??
是啊,都過去了,竟連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