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凡想借點物資
望著少年兩人遠去的背影,李清凡的內心已經有了個完整的思路。
當然,李清凡通過禦魂者的係統感知,已經確定了那名少年禦魂者的身份,而在不確定大樓內是否存在著其他禦魂者的情況下,他內心有個不成熟的小想法。
大樓內。
男人在作了一番訓話後,摟著碧眼金發的女子回房學習外語去了,留下的上百人在原先的屋內。
這上百人都是吳安鎮的居民,卻都是普通人,末日降臨時,他們僥幸存活下來,沒成為喪屍的口糧,並於數小時前聽說這大樓內有很厲害的人能保護他們,紛紛來到這裏避難。
可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這裏的庇護者,居然是個比土匪還土匪的敗類,末世前是當地出了名了小混混。
在他們來到這個庇護地短短幾個小時內,不僅僅是要幹髒活累活,更要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外出尋找物資,而且這人還十分嗜血,這裏的普通人隻要他看哪一個不順眼就直接一刀砍死,稍微年輕漂亮點的女孩也是被搶行帶走,用作享樂。
如此,眾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剛開始也曾奮起反抗過,可一番雷霆手段下來,十來個人紛紛屍首分家以後,他們也就不敢再造次了,畢竟誰都不希望下一個被砍死的是自己,剛剛搬出去的屍體可都還殘留著溫度呢,地上的血跡也還沒幹呢。
在男人離開不久後,這上百人也是紛紛各自找好位置,倒地入睡。
這間房間裏,就是他們的居住地,沒有床,也沒有枕頭,這冰涼的地板,就是唯一可以睡覺的地方。
至於吃的,他們想起剛才的末世第一頓飯,就想吐。
於是,這些幸存的吳安鎮居民們,在經曆了一天的災難和不堪的屈辱中疲累睡去。
一時間,整個大樓陷入了沉靜之中,除了寥寥數人正在巡邏。
一名走道內在巡邏的人習慣性的看了眼樓下大門口在站崗的人員,正筆直站立,背向著他,見一切無恙,這名巡邏人員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睡覺了。
而此時,黑暗的陰影中,一隻白皙的手緩緩伸出。
幾乎就在一瞬間,這隻手便一把捂住了巡邏人的嘴巴,巡邏人瞳孔緊縮,正欲作出反抗,一把長劍卻已經穿過了其胸膛!
當巡邏人艱難的回過頭時,李清凡清秀的臉龐在月光的照射下露著淡淡的笑容。
巡邏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在疑惑李清凡究竟是如何進來的,門口可是有站崗的人守著的。
似乎是明白了巡邏人的疑惑,李清凡看了眼窗外大門口處那道筆直站立的身影,用著無聲的口型說了兩個字。
死了。
當李清凡回答完巡邏人的疑惑以後,拔出的長劍再次穿過其胸膛,隻不過這次是從心髒部位突出。
巡邏人就這樣在震驚的神色和內心的不甘中,瞳孔漸漸渙散,斷了生機。
李清凡將巡邏人的屍體放在了一旁的黑影中,開始尋找著其他的巡邏人。
其實早在李清凡潛伏進來之前,原先的想法是不殺人的,就用友好點的方式,隨隨便便抓一兩個倒黴蛋打個半死,然後一腳踹開大門,借點物資也就走了。
但當他在邁出腳步的時候,腦海裏突然短路了一下,接著就是曾經的回憶碎片大量湧現,這讓李清凡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這吳安鎮,李清凡前世曾來過。
李清凡這才清晰的記起,前世時,這吳安鎮便是末世後期臭名昭著的楚國帝都,而自己也曾差點死在這個鬼地方。
末世三年後,一個名叫霸王的禦魂者崛起,建立了以吳安鎮為中心,領土涵蓋流江、西河、雲霞臨邊三市的西楚帝國。
據傳聞,這個名叫霸王的禦魂者,曾經是本地的小混混,末世發生後成了禦魂者,靠著苟到極致的方式,安穩發育了三年,在擁有了一人一地一天三名將魂後,強勢崛起,建立帝國,稱霸一方。
但是,別以為這西楚帝國和這霸王是什麽好東西,西楚帝國與霸王臭名昭著的原因,便是因為與喪屍王合作人口貿易、捕獵普通人、搶劫其他幸存者基地等一係列反人類的行為。
前世的李清凡打抱不平,領著小隊十幾人來討伐霸王,結果被設計了一番,隊友全軍覆沒,就連他也差點死在這裏。
按照李清凡的猜想,如果不出意外,這所幸存者營地,便是西楚帝國的萌芽,而這裏的禦魂者中,一定有霸王的存在。
想到這裏,李清凡臨時改變了計劃。
友好態度那是給人的,像西楚帝國和霸王這種差點讓自己提前七年領盒飯,還殺了自己十幾個下屬的毒瘤,不殺留著過年?
因此,李清凡在那少年二人走遠後,送走了門口站崗的,然後悄悄潛入了大樓裏。
其實李清凡也不擔心自己的判斷失誤,因為能否確認這裏有霸王這一號人的存在很簡單,隻要看見將魂就行了。
沒記錯的話,霸王的人級將魂,就是史上記載的項王臂膀,龍且,也是霸王的第一個將魂。
龍且的模樣,化成灰,李清凡也能記得。
當然,沒找到也沒關係,畢竟自己所需要的物資應該被收集在這裏了,殺霸王隻是順手,物資才是他的目的,自己當下之要是前往東穀市。
再者,自己突然過來借點物資,對方肯定不給嘛,那不給就很容易有些小衝突嘛,那有些小衝突就很容易那啥那啥嘛。
懂得都懂。
想到這裏,李清凡就覺得自己這次的行為就有說服力多了,哎,就很正派。
此時,天幕之上明月高掛,大樓內,一個接一個的巡邏人在黑暗中倒下。
李清凡一邊清理著巡邏人,一邊找著存放物資的地點。
大樓外。
少年領著女子歸來。
少年頭也不回,麵不改色的與身旁女子說道:“記得,以後要表現出成為我的女人的樣子,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否則你跟我都得死。”
女子聞言,麵色微紅,重重的點頭。
沒人知道公園裏年紀尚小的少年與這已有二十芳華的女子發生了什麽,但能看得出來,先前滿是抗拒的女子,現如今已是另一幅模樣。
少年不再說話,朝營地方向前行,身旁的女子偷瞄了一眼這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少年,內心竟生出了異樣的情愫。
營地與公園之間的路程並不遠,很快二人便看得到大樓了。
可當在前行了一小段距離後,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女子不小心撞到了少年,剛想說什麽,瞄了一眼大門前的一幕,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他們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大門口處的站崗人身體筆直站立,睜的大大的眼睛裏已是一片灰白,早已沒了生機,而支撐著站崗人仍能筆直站立的,是在其胸膛一根沒入了心髒的木棍頂著屍體,即便此時,仍能清楚的看見,順著木棍緩慢的流下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