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推演
【金鐘罩（殘篇）：第四關，99.8%，+】
【金鐘罩（殘篇）：第四關，99.9%，+】
【金鐘罩（殘篇）：第五關，可推演】
周離咽下口中的肉，《金鐘罩》經過一個月後，終於突破到了第五關。
當——
隨著腦海中一聲大鐘被撞擊而傳出的聲響，周離身上的肌肉膨脹了一小圈。
與此同時，包裹著五臟六腑的那道熱流終於也發生了變化。
突破某種桎梏。
之前熱流一直流轉在臟腑之間，隨著《金鐘罩》的突破，像是灌滿水的氣球被扎破，奔湧向四肢百骸，頃刻間就滋潤了每一條的大筋肌肉。
周離握緊拳頭。
感受出除了肌肉帶來的力量外，流轉全身的那道熱流也能提供額外的力量，甚至不輸前者。
「這就是內力么？我現在也是和廖不凡、沈兄一樣的內煉高手了。」
周離目光發亮。
而後迅速暗淡下來：「沈兄在那晚去過逢春樓后，已經消失一個月了。據說那晚婉清小姐沒見他。莫不是為情所困，再見不得環安城這個傷心地吧？可沈兄不像那種會不告而別的人啊。」
落寞了一會，周離突然發出一聲疑惑：「咦？可推演？」
經歷過突破的興奮，和故友不告而別的落寞后，他終於注意到了系統面板的新字樣。
「難道即便沒有後續功法，系統也可以把他推演出來么？」
想到這裡，周離當即讓小梅叫廚房再做一桌菜過來。
小梅看著周離面前桌子上，滿滿當當的空盤，暗暗咽了口唾沫：「少爺身體愈加健壯，食量也越來越恐怖了。莫不是要把前十幾年沒吃的量都補回來吧。」
心裡這麼想著，小梅動作也不慢。
很快就跑到廚房通知。
不多時，又是一桌全是肉食的菜肴出現在周離面前。
叫小梅出去，關上門，周離把手伸向了那堆肉食。
一陣狂吃猛嚼，能量儲備來到50，周離急不可耐地幻想出一根手指，狠狠按向了系統面板上新出來的選項。
「推演！」
【請分配用於推演《金鐘罩》第六關的能量儲備。】
「45點！」
【推演開始。】
隨著系統毫無感情的電子合成音說完最後一個字，一種玄妙的體驗出現在了周離身上。
恍然間，他發現自己開始不自覺地進行思考。
關於金鐘罩的思考。
《金鐘罩》是這個世界的武人創造出來的。
把必然也是從無到有，從最簡單的用鈍器擊打身體，來提升肌肉骨骼強度的第一關。
到後來的第二關，第三關，乃至號稱金剛不壞，不怕水火毒藥，更能不眠不休，功力源源不盡的第十二關，都是一步一步被創造推演出來的。
既然前人可以創造，那周離自然也可以。
他開始推演《金鐘罩》從第五關到第六關的各種可能，各種可以提升的方向。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腦海中就出現十多種方案，然後又被他一一否決。
到了第二個呼吸，周離終於找到了一種可行的方案，就在他興奮的準備順著這個思路推演下去時。
這種玄妙的體驗，戛然而止。
周離表情獃滯了一下，覺得有些難受。
上一秒自己的思維猶如高速列車般飛速運轉，下一秒就變成了老牛拉老車，遲緩無比。
緩了一會，周離才從這種落差中回過神來。
再看系統面板，能量儲備已經掉到了5點。
而《金鐘罩》第六關的推演進度，則來到了0.07%。
「呼——」
呼了一口氣，咂咂嘴回味剛才的那種體驗：「人的大腦具備無限潛力，只是很多時候絕大部分潛力都不能同時被利用。
所以系統的『推演』功能就是通過消耗能量儲備，強行讓大腦開啟百分百功率的運轉模式，然後通過自己的思考推演功法的後續么？
可惜45點的能量儲備只能讓大腦百分百功率運轉維持兩個呼吸，也就是兩秒的時間。
《金鐘罩》第六關也才推演了0.07%。」
喃喃自語間，周離的目光越來越亮：「不過有系統的推演功能，即便沒有《金鐘罩》的後續秘籍，自己也能把他推演出來！
那種思維敏捷，聰明絕頂的感覺，真不錯。」
想著，周離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再次進入了推演狀態。
待到夕陽落山時，《金鐘罩》第六關的推演進度來到了2.16%。
周離戀戀不捨地關上系統面板，準備出門。
沒辦法，他現在是逢春樓的負責人，得每天過去視察一下，還要整理每日的賬目。
周離對這些可以說沒有半點興趣。
可惜沈千秋不見之後，他想著將逢春樓的經營權歸還給周乾，後者卻堅決不同意。
這些雜事他想擺脫也擺脫不掉了。
搖著頭，周離在小梅的陪伴下來到了逢春樓。
穿過酒氣與各色胭脂氣混雜的大堂。
逢春樓作為環安城最大的青樓，裡面的姑娘姿色都是一等一的，而且還多多少少有些才學。
只是周離每次來到這裡，除了會不自覺地看一眼外，卻沒動過其他心思。
倒不是他對女色不感興趣。
而是周離比較惜命。
畢竟這種世界也沒個安全措施啥的，雖然不一定有從猩猩身上傳播出來的艾滋，但其他病卻是難免的。
但時至今日，周離除了小拳會，都沒有參加過其他活動。
也沒有某天在路上走著突然碰到一個遇見流氓需要他出手幫忙的姑娘。
亦或者，突然有婦人開窗時不小心把撐窗戶的竹竿掉下樓，打中了他。
總之就是沒什麼接近其他異性的機會。
「罷了，女人只會影響我出拳的速度。」
如此想著，周離來到賬房，查了一眼昨日的賬目，確定沒問題之後，便很快準備離開。
在周離接手前，逢春樓就被周乾打理得井井有條。
即便接手后，周乾也會暗中幫襯。
可以說，周離當個甩手掌柜都完全沒問題。
不過周離雖然是個怕麻煩的人，能不做的事盡量不做，但真有什麼事被他接手，那他就會盡心儘力把事情做好。
再次來到大廳，周離忽然在人群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頓時喜笑顏開走了過去：「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