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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如此傷勢

  我當然知道蕭榆隻是開個玩笑,男人的命根子裏麵怎麽可能藏東西,真要是往裏麵藏東西的話,那肯定會影響它以後的正常工作啊。


  如果說為了武老馮玉梅他們給我安排的任務而喪命的話,我可能還會覺得人死鳥朝天,一了百了。


  可要是在任務完成以後人沒死,結果命根子不能工作了,那我還寧願死了算逑。


  我問蕭榆說:“姐,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跟蹤器一直都是藏在你這裏的嗎?”


  蕭榆說:“對,這東西是跟著我從國內一直到這裏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親身試驗過很多次,把他放在身體裏麵以後一般的檢測儀器根本檢查不出來。”


  “那,你應該怎麽拿出來,還有,放在我身上哪裏比較合適啊?我可沒有你那麽大個的胸。”


  既然事已至此,我知道我也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心裏麵生氣不生氣,至少馮玉梅給我設計的這一條路走到現在,我根本沒有任何退路可走。


  除非我現在就叛變投敵,做了叛徒,否則的話,我隻能按照他們的計劃走。


  蕭榆輕鬆的笑著,她伸手在我身下的床頭摸了一把,然後手裏便多了一把幽光閃閃的匕首:“怎麽拿出來,你說怎麽拿出來?”


  我看到她手裏的匕首以後頓時倒吸涼氣,我有些結巴的問她說:“姐,不是吧,這麽狠的嗎?”


  “是啊,為了活命,不狠不行啊。”


  跟蹤器是被她藏在胸口的血肉裏麵,她現在手拿匕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如果想要把跟蹤器拿出來,那肯定是得再在她胸部的傷口上劃開一個口子。


  親手在自己身上切一個傷口,然後把藏在肉裏的東西拿出來,這樣的事情誰能做得出來?

  至少在我看來,我應該是做不到的,甚至在我看來,我肯定是下不了這個決心這麽糟蹋自己。


  但是看蕭榆的樣子,她似乎真的準備就這麽那刀子給自己來一刀了。


  她對我說:“怎麽?怕了嗎?你要是怕的話等會你可以閉上眼,場麵可能會比較血腥,隻是可惜了,我這麽漂亮的胸,又得在上麵劃一刀,對了,你的火龍血能不能淡化疤痕?”


  我無語的看著她,在這個時候,她居然在給我談疤痕的事情。


  我說:“可以倒是可以,隻是效果不是很好,不過你放心,如果我要是能或者回來,我倒是知道一種淡化疤痕效果很好的藥液,到時候我給你。”


  “真的?那我就可以放心的開刀了。”她笑眯眯的挺了挺她的胸對我說:“那我就等你回來,到時候你可要親手給我上藥按摩。”


  我擦了一把冷汗,大姐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現在的情況可是很危及的,下麵好幾個大漢拿這槍戒備著呢,咱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被人打成篩子啊。


  問我又問她:“那這東西拿出來以後放在我身上哪裏比較好?”


  蕭榆在我身上瞟了一圈,然後她舔了舔嘴唇,露出她雪白的牙齒說:“這得看你想讓我咬哪裏了。”

  “嗯?什麽意思?”


  “咬啊,咬個傷口,然後把跟蹤器藏進去,難道你也想讓我給你開刀子?開刀子我倒是沒問題,而且我也下得去手,就是不知道你抗不扛得住,下去以後又該怎麽向人家解釋。”


  額,好吧,她說的確實沒錯,我好像真的享受不來眼睜睜看著別人給我自己開刀子的感覺。


  隻是被人在我身上咬得血肉模糊的感覺似乎也不是很舒服啊。


  她說:“好吧,時間也不早了,等我拿出以後還得給你講解用法,也得處理傷口,我們現在趕快開始吧。”


  說完她也不等我開口於,然後便直接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劃了一個傷口。


  她的手動作不是很快,但是匕首的刀尖卻平穩而堅定的一點點前行,在刀尖劃過之後,便看到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傷口處流了出來。


  整個過程中她緊咬著牙,一聲沒吭,但是她的臉卻已經憋得通紅,一滴滴汗水順著她的下巴開始往下滴。


  看到蕭榆堅定的動作,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在身上開一個傷口不算什麽,一個人從小到大誰身上還沒有受過傷啊,但是在沒有事先麻醉的情況下自己親自動手,而且還得眼睜睜看著刀子在自己身上劃過,看著鮮血一滴滴的流出來,完事還得從肉裏剜出一個東西,這種事情,我相信一般人真的不可能會經曆,而且難以想象。


  被蕭榆的果斷以及對自己的這一份狠辣給刺激到了以後,我稍稍楞了一下之後很快反應過來,急忙起身開始尋找紗布之類的急救止血藥品。


  “藥箱在那個抽屜裏麵,你不是會止血嗎,你先給我止血吧!”在她說話的時候,我看到她手裏已經多了一個膠囊一樣豆子大小的東西。


  我把藥箱拿過來,發現裏麵除了一些常見的藥品之類的東西意外,竟然還有兩盒火柴。


  看來她們兩個果然準備的很充分,我沒有多想,將她身上的血簡單擦拭一下接著便拿著火柴開始在她身上紮火柴止血。


  這時候她沒有再繼續忍著,而是發出一聲聲響亮的呻吟,我很快也明白了過來,她這是喊給樓下的人聽。


  血止住了,蕭榆把那個小小的跟蹤器交給我,而她則開始給自己縫傷口,上藥,粘上紗布和止血帶。


  正如她所說,這些事情她做得很熟練,很快便處理好了她自己的傷口,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她的叫聲依然斷斷續續。


  如果我不是就站在她麵前,我真的會以為她這個時候正在坐什麽羞羞的事情呢。


  “好了,該你了,你不用忍,你可以叫的大聲一點,最好讓他們全都聽見。”


  她咬了咬牙不等我說話,便直接一嘴咬在了我的肩膀。


  接著鑽心的痛感傳來,我感覺我的左肩火辣辣的疼,在這短短的兩三秒的時間裏,我甚至懷疑我的肩膀是不是被她咬下了一塊肉。


  “啊!”


  在這短短的兩三秒中的時間,劇烈的疼痛感擴散開的時候,我自然也沒有忍著,我大聲的呼喊,用以釋放我神經當中的痛感。

  當人痛感神經起作用的時候,或許大聲的呼喊也不失為一種排解疼痛的好辦法。


  等她嘴角帶著血跡鬆開我的肩膀時,我看這時候的蕭榆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妖豔和詭異,她嘴角那幾滴屬於我的血液讓她的笑容顯得多了幾分陰森。


  我有看了一眼我的肩膀,一圈圓圓的整齊牙印,不同於以往和秦柔玩鬧的時候秦柔咬下來的連皮都不破的牙印,這時候我的肩膀已經血肉模糊。


  聞著衝鼻的血腥氣,看著很快便蔓延開來的鮮血,強烈的痛感衝擊著我的神經,讓我的心跳加速,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層大汗。


  她看著我的肩膀,臉上帶著幾分痛苦和心疼,她問我說:“疼不疼?”


  我說疼啊,當然疼了。


  她說:“比起我的傷口,你這點疼根本不值一提。”


  我一想也是,她說的還真沒毛病,她剛才所受的疼痛確實是我沒法比的。


  不過現在的她可跟我不一樣了,在她縫傷口的時候她已經給自己用了麻醉劑,用她的話說就是不能用太大的劑量,所以不能提前用,隻能現在用上,等會下去以後麻醉劑發揮作用,也能讓她在內巴爾德他們麵前的時候顯得正常一些。


  不然的話,剛才開刀子的時候確實是舒服了,但是等會下樓見內巴爾德的時候,麻醉劑的藥效過去,劇烈的疼痛肯定會被內巴爾德他們發現。


  想到這裏,我在為蕭榆感慨的同時,又為我自己的遭遇默哀,顯然蕭榆是沒有準備給我用麻醉劑的,而且蕭榆顯然也沒有準備把她咬我的事對內巴爾德他們隱瞞。


  用蕭榆的話說就是,兩個人在歡好的時候,情到深處順便咬一口開葷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開葷?


  難道你說的開葷就是這樣可勁咬我?


  其實不管怎麽說,現在的疼痛才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才是我真正痛苦的時候,因為傷口隻是用牙咬出來的,還不足以將這個小小的跟蹤器安全的藏進我的血肉當中。


  然後蕭榆便開始了給我進行傷口改造,她用一把細長的剪刀將我的傷口擴大,最後將清洗消毒之後的跟蹤器放進去,當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早已經疼得幾乎癱倒在地上,身上的汗也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層。


  她沒有給我縫傷口,也沒有用麻醉藥,這兩種事情完全不能做,如果做了,肯定會被人懷疑,所以我隻能頂著傷硬抗,幸好她還給了我一瓶消炎水,不然很有可能會感染。


  而蕭榆在做完這一切以後的表情之中則帶著幾分痛苦,幾分擔憂,幾分心疼,甚至還有幾分滿意。


  “好了,手術成功,接下來你記得有事沒事多注意一下傷口的愈合情況,免得新生的肌肉把跟蹤器擠出來。”


  我感覺我都快要虛脫了,太疼了,但是聽了蕭榆的這句話,我感覺我的傷口好像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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