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會診
我的臉頓時就綠了,小夥子你這是挑釁,你這是玩弄,我的手一翻,手指中間頓時便捏住了兩根火柴。
我拿著火柴可不是為了給小龍治病,他敢這樣逗我,就應該做好被我報複的準備。
小龍似乎有些慫了,隨著他的病情最近康複得越來越好,他的身體感官也跟著恢複了,現在我給他紮火柴可不像開始時候那樣,他完全沒有絲毫感覺了,用小龍的話說現在他的感官差不多已經恢複到了正常水平了。
所以在他偶爾幾次惹了我被我狠狠紮著報複了幾次之後,他也漸漸的已經有些慫了。
他擺擺手說:“其實也沒有什麽說的,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那我就承認也沒有什麽,確實有人需要你治療,不過僅僅隻這樣的話,還不值得軍方對你誇這麽大的口。”
不值得?
一位軍方大佬的健康身體,還不值得軍方給我這麽優厚的待遇?那究竟是什麽原因?
小龍嘿嘿笑著說:“這個我就不能說了,沒有上麵的命令,我肯定不敢說啊。”
“嗯?”我晃了一下手裏的小火柴。
小龍把頭往床上一扔,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說:“作為一名軍人,打死也不能向敵人投降,你紮死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然後我也沒有紮下去,而是站在他身邊問他說: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比讓領導康複還重要嗎?”
小龍神色怪異的說:“你別想從我這裏套話,我告訴你,你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安心心的做你的事,等到了時間,自然會有人把事情的原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他停了一下,對我擠眉弄眼的說:“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你真要有人找上門的話,你可別被嚇得尿褲子。”
我是越聽越迷糊,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我怎麽感覺我身邊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啊。
“好了,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還是給我紮火柴吧,你最近不是又接了一單大生意嗎,有沒有信心啊,房子的事要不要我們幫你說說情?”
老邢的事小龍他們一家自然是知道的,就連青禾別墅我也給他們說過,就是怕他們還在為我到處打聽房子的事。
“這個倒是不用了,給老邢治療的把握還是挺大的,要是能把他治好,別墅的事情自然也就好說了,誒,你說青禾別墅我要是拿下來的話具體得多少錢?”
小龍仰著頭想了一會說:“正常情況下,應該就是四千出頭的樣子。”
小龍說的四千自然和我媽說的四千不是一個概念,他所謂的四千,自然說的就是四千多萬。
他停了一下又說:“不過你這種情況就不好說了,畢竟你要是能把老邢治好的話,就算不是救命之恩,那也差不了多少了,我想這價錢應該會便宜一些吧。”
說完以後,小龍忽然猛的一下抬起頭,吃驚的看著我說:“兄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大學還沒有畢業對吧。”
我點點頭,我似乎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麽了。
“我勒個去啊,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啊,我為國家為人民出生入死這麽多年,最後還落了個癱瘓在床的下場,這才有了個幾十萬的複員費,就算我還沒有被出去軍籍,可我要是起不來的話,也跟複原差不多了對吧。”
我說是啊,幸虧你這個貨命好遇到了我,要不是我的話,估計你現在還跟一頭豬一樣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小龍一點都不生氣,他說:“可是呢,我一個保家衛國的特種兵用半條命才換來幾十萬,而你你呢,一個大學都沒有畢業的臭小子,不僅能找那麽好的女朋友,你特麽的現在都能買得起幾千萬的大別墅了啊。”
我撇撇嘴,輕描淡寫的點點頭說:“是啊,你要是不說我都意識不到我已經變成土豪了啊。”
小龍鬱悶的說:“滾蛋吧你,有錢了不起啊?”
我楞了一下,好像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罵,盡管對方隻是在開玩笑。
我聽得心花怒放,對小龍說:“其實你不能隻說這一點,記住啊,以後罵我就應該這麽罵。”
“怎麽罵?”小龍有些迷茫的說:“你說你賤不賤,居然還教人罵你。”
我說:“以後你再罵我就說:長得帥了不起啊?瘦成這個逼樣還比別人多幾個臭錢,也不知道那麽好的女朋友是怎麽看上你的……”
我還沒說完呢,小龍就拎著枕頭扔我頭上了,他罵我說:“滾,再敢胡扯我撕爛你的嘴。”
給小龍紮完火柴回到家裏,我又開始鬱悶了,你說我現在到底應該相信小龍說的還是相信龍成呢?
他們父子倆也真是的,怎麽就不能給我一句準話呢?倆人就我這件事居然給我說了兩種結果,這就讓我現在糾結的不行。
不過我並沒有立即向周方瓊兜底,反正蔣昭已經完全暴露在了馮玉梅他們的目光之下,那麽蔣昭的計劃肯定是不能得逞的。
再說了,現在方瓊公司的行動才剛剛開始,就算蔣昭想要實現他的計劃,也不可能會在這兩天,畢竟周方瓊可還沒有被抓呢,隻要周方瓊還在公司,我覺得蔣昭肯定不敢亂來。
還有就是,如果我現在告訴了周方瓊,我還真怕她會胡思亂想,嚇得自己亂了方寸,所以我決定,還是等明天要是能見到周方瓊的話,當麵給她說吧。
整理了一會劉氏推拿,順便和秦柔發信息聊了一會,然後我便睡著了。
第二天準備去醫院的時候,我終於接到了李總的電話,她說讓我一定要準備好,明天她就會來找我,然後和我一起去給老邢看病。
“明天啊,可以啊,老邢現在在哪呢?”
“說來也是巧,就在青禾別墅呢,不過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這次為邢老治病其實並沒有那麽簡單。”
“什麽意思?”我就納悶了,不就是做個臨床嗎?不就是治個病嗎,怎麽那麽多事呢?
如果要不是覺得和星匯都談了這麽久,我特麽早就撂挑子不幹了,你說躺在床上的人又不是我,我才是那個出手治病的人,你說你們整天給我搞這搞那,弄出來各種事情來為難我,也不知道是圖個什麽。
李總似乎也聽出來我不耐煩,她說:“其實邢老他本人對於接受治療還是很樂意的,他也想配合我們治療,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樂意看到他被人治好,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腦子一下就楞了:“你的意思是……”
李總在電話裏苦笑了一聲說:“是的,你想的不錯,其實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們之間的合作,有很多隔閡都是邢老身邊的人搞出來的。”
說到‘身邊的人’這幾個字的時候,她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我那個愁啊,這特麽又是個什麽事,聽李總的語氣,難道老邢家裏也不太平,他身邊的親人裏麵有人並不希望他好轉過來?
家產之爭嗎?這就有些扯淡了吧,這可是現實社會,又不是電視裏演的那種肥皂劇,應該不會這麽嚴重吧。
李總無奈的說:“多餘的話我也不適合說,反正意思就是那麽個意思,就算我現在說了也沒有意義,明天你見了邢老就知道了。”
她到這裏忽然口風一轉說:“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
李總帶著幾分歉意說:“當然還是治療的事,好像是有人對你的醫術不是太信任,他們找了一個腰椎病方麵的專家過來想要和你來一次會診。”
我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什麽?會診?搞笑吧,那你幫我問問老邢,到底還用不用我,不用我的話趁早說,正當我閑的沒事求著給他治病嗎?”
李總勸我說:“你別生氣,其實說是會診,應該是邢老身邊的那個人給你設置的坎,我知道你生氣,可是這和邢老並沒有關係,邢老還是很希望你直接治療的。”
我說:“對方什麽來路,所謂的會診又是個怎麽個診法?”
李總說:“會診隻是一個說法,其實應該就是想要檢查一下你的技術,或者說是找茬,然後故意刁難你吧。”
我想了一下,居然還有這種操作的嗎?故意刁難前來給他的親人治療?這心思未免也太毒了一些。
我心裏的怒氣漸漸熄了下去,李總說的讓我很感興趣,有人居然敢挑戰我的劉氏推拿,居然敢刁難我?
知道老邢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我的房子,意味著我以後的事業,他可能是關係著我一輩子成就的人,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敢出來攔我。
說輕點,那就是斷我財路,說嚴重點,那就是可以記一輩子的大仇人啊。
我冷笑一聲,對李總說:“那好,我知道了,明天見麵再說吧。”
掛斷電話我心裏就範嘀咕了,老邢再怎麽說也是業內泰鬥級的人物吧,現在他重病在床,在他的身邊親人居然有人不想他好過來,整天想著法的給我這個醫者出難題。
與此同時,我對那位所謂的專家也很感興趣,就是不知道這位專家是個什麽來路啊,敢來和我劉氏推拿較量,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他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