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禍從天上來
從ktv出來以後,我並沒有和她們一起回學校,學校的宿舍如果我能不去的話,我是盡量不會回去的,寢室裏的那倆貨,能不見還是別見了吧。
直到我們分開的時候,不管是姚又夏吳優她們看我的眼神依舊怪怪的,我解釋了很多次,說我真的是按摩師,還告訴她們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給她們按摩按摩現場證明我的清白。
可包括桑童在內的眾人完全就是一副‘別說話,我懂’的曖昧笑容,根本不給我進一步解釋的機會。
甚至姚又夏還問我按摩一次什麽價,隻是她的語氣特別著重在了‘按摩’這兩個字上,隨便誰一聽就知道她話裏有話。
直到她們全都坐車離開,我心裏對楊喜若正是恨得要死,都怪這貨,要不是這貨這麽奇葩的外表,別人也肯定不會把我的工作和鴨子聯係在一起。
試想一下,連個畢業證都沒有的大學生,幹什麽工作能一個月掙三四萬,而且同事還是楊喜若這種極品類型的。
她們能聯想到鴨子那裏也無可厚非,其實我心裏早有準備,這也是我不想把我女子會所按摩師的工作說出去的原因之一。
晚上秦柔還在醫院加班,她工作不是很忙,我和她聊了一會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緣故,我沒有告訴她我今天和桑童她們一起出去唱歌了,而且還被桑童給我介紹女友。
第二天的時候我終於去了警察局,離當初被陳軍帶人一頓狂揍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一直到現在,我連個筆錄都沒有做過,而馮玉梅帶我去做的那個傷情鑒定也還沒有交到李警官手裏。
這麽多天過去,李警官雖然沒有催我,可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太過分了,在不去找李警官露個麵,那也顯得太托大了。
幸好我去的還算早,李警官他們正好沒有外出,當李警官看到我的時候,他明顯楞了一下。
“是你啊,劉旭,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李警官主動和我握手說。
“對不起啊李警官,學校有課,停這麽多天才來,真是不好意思。”我首先道歉,上次是因為有馮玉梅人家對我客氣,可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
到了辦公事,李警官從一個檔案袋裏抽出來一份文件遞給我說:“這是我們根據當時的情況給你做的一份筆錄,你自己看看有沒有問題。”
我拿過來看了一下,確實是一份筆錄,而且還是一份打印稿,在我沒有被他們詢問的情況下,他們便自己先做了一份筆錄出來。
其實這一點很正常,因為警察們每天需要忙的案子很多,一些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基本上不會有什麽意外的情況下,他們有時候確實會出於提高工作效率,節省時間的考慮,提前將筆錄做好,然後讓當事人看過以後,如果有需要補充的,可以再另行補充,沒有問題的話直接簽字就行。
看過筆錄,簽字畫押,然後將我手裏的傷情鑒定交給他,說真的,我將手裏的檔案袋交給李警官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臉火辣辣的,真的恨不得把東西一扔然後扭頭就跑。
當著人家警察的麵做偽證,我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有下次了。
李警官隨手翻了翻手裏的鑒定報告,臉上也是一副無奈的苦笑,他搖搖頭,隨手把檔案袋放在了一遍,看著我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李警官,能不能問你個事。”
我本想問問他馮玉梅究竟是個什麽背景,然而李警官卻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圖一樣,直接把話給堵死了:“你要是想問馮玉梅的問題,我勸你還是算了,我也不知道啊,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說啊。”
不愧是幹警察的,眼光就是敏銳,我還沒說呢,他就看出來了,“那好吧,那我就不穩她了,我換個事問問。”
“你的問題還真多,說吧,什麽事?”
“其實也還是陳軍的事情,聽說楊喜若昨天來做筆錄了?他是來舉報的?”
“楊喜若?”李警官回憶了一下,然後恍然說:“那個男扮女裝的家夥?問他性別居然說是女,可真是個極品。”
我點點頭說:“對對,就是他,昨天他說他來這裏做筆錄了,有這回事嗎?他又舉報陳軍什麽事了?”
我心裏一直以為楊喜若來這裏肯定就是落井下石來的,以他是性格,如果他手裏要是有什麽證據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李警官笑說:“是有這回事,他確實是來舉報陳軍的,不過舉報的內容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暫時不考慮立案,除了這個,他來這裏其實還有件事。”
我問:“什麽事?”
“他好像是受了你們韻泰的老板委托,來這裏找陳軍的受害人商討賠償事宜的。”
聽李警官這麽說,我心裏忽然感覺有些不是滋味,蕭榆和鄭玉潔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會讓楊喜若出麵?她們為什麽不自己來,難道她們對楊喜若這麽放心嗎?
從警局出來,我本想去韻泰看看,可想到馮玉梅對我的警告,我覺得暫時還是緩兩天再說吧,停幾天等馮玉梅消氣了再說吧,她現在好像對鄭玉潔和蕭榆的意見很大。
走在路上,我忽然一下子就迷茫了起來,暫時沒有了工作,讓我感覺心裏好像總少了點什麽似的。
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裏,我基本上就沒有過星期天,每天不是還在兼職打工,就是在上課,從來沒有過一天的閑暇。
躺在床上翻著手機,將通訊錄挨著翻了一遍,也不知道該給誰聯係。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不太爽了,看來我這人還是比較適合找點事幹,不能閑著,暫時不用上班也才幾天的時間,我現在居然躺床上都渾身難受。
一天沒有什麽事,秦柔也在忙,周方瓊的公司裏暫時我也不用去上班,去學校吧也沒有什麽事幹,於是我幹脆就在家裏憋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手機忽然響起,將睡夢中的我給嚇了一跳。
拿過來手機一看,出乎我的意料,打過來電話的人居然是我的室友張宏。
稍微一猶豫,我還是接了電話:“什麽事?”
對他我根本沒有半點客氣。
很意外的,他也不說話,隻是在電話裏嘿嘿直笑。
“你笑什麽,有什麽事就直說。”我有些生氣,差點就直接掛電話了。
“你猜什麽事?”張宏神神秘秘的問我。
“說不說,不說我掛了啊。”什麽毛病,我才不慣著你。
“嘿嘿,聽說你做鴨子了,什麽時候的事?”張宏一開口,我的心忽然猛的跳了兩下。
鴨子?這是前天晚上我和桑童他們唱歌的時候發生的小誤會,我當時也隻是當他們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才過了一天的時間,張宏居然都已經得到了消息。
“什麽鴨子?你猜鴨子呢。”我沒有解釋,我知道他後麵肯定還會有消息要說。
“別激動啊,又不是我說的,現在學校裏都在傳,很多人都知道了,已經很多人都來找我打聽你了,說是對你的工作很感興趣,想托我問問你鴨子好幹不好。”
張宏說著說著他自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居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聽在我的耳中就不一樣了,對我來說他的聲音就好像是是在幸災樂禍,又好像是在嘲笑我。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天晚上看似隻是開玩笑的話,現在居然在學校裏傳開,這才一天多的功夫而已,聽張宏的口氣,好像學校裏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那你幫我告訴他們,不好幹,不僅要技術好,而且客人還不好伺候,弄不好會精盡人亡。”
我心裏大怒,也不等張宏說話,直接給他把電話給掛了。
掛斷電話,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但是我卻一點起床的意思都沒有,我心裏想的完全就是剛剛張宏在電話裏給我說的事情。
鴨子,現在學校裏不管認識我的,不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鴨子,是少爺,專門伺候女人的牛郎。
不管這事是誰傳出去的,我心裏隱隱有一種感覺,我應該攤上事了,我們那天晚上私下裏開玩笑的話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被傳出去,我想這應該不是一個巧合,甚至我要是認為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也是有可能的。
蘇家川?我腦子裏第一時間就出現了他的名字。
可他為什麽會這麽針對我呢?我和他僅僅隻見了一麵而已,那天晚上我好像也沒有怎麽得罪他吧,要說得罪,桑童對他說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桑童應該得罪的更狠才對啊。
這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是桑童,他給我發了一個短信,說是剛才打電話占線,讓我看到短信立即給他會電話。
“怎麽回事?難道真的出事了?”
我心裏疑惑,如果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桑童一般是不會主動聯係我的,就連我曠課被查他都沒有告訴我,現在看他的短信居然這麽著急。
我打通了他的電話,還沒等我問他什麽事這麽著急呢,他便急匆匆的對我說:
“快,你現在就來學校,越快越好,來晚了可能你的學籍就沒了。”
我一聽就懵了,這他麽的怎麽回事,我好好的在家睡覺我招誰惹誰了我,怎麽忽然就有大禍臨頭?
被取消學籍?這麽嚴重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沒有廢話,連問都沒問,我知道桑童肯定是不會騙我的,掛了電話臉都沒洗直接打車往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