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秦柔有時候真的就是小孩子脾氣,你說她再怎麽說也是一個護士吧,護士不是應該很細心的嗎,更何況剛才讓她去拿的東西還跟她的專業有關,而她偏偏就能粗心大意的給拿錯了。
從她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來看我可以確定她真的就是拿錯了,而不是故意在試探我,先不說她有沒有這麽複雜的心思,就說她現在的表情就不是她這樣單純的女孩能裝出來的。
我看了一下秦柔後來拿過來的片子,確實和我剛才為老秦檢查的結果差不多,隻是從片子上看來,老秦那一節所謂已經長好的脊椎還有一點點的變形而已。
我點點頭說這樣的話我心裏就有底了。
“你說你能治好?”老秦說話的時候眼睛好像都在放光。
就連秦柔這個時候都在用她清澈的眸子好奇的看著我。
我說秦哥你的傷畢竟是老傷了,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現在治起來確實有些麻煩,完全康複我不敢保證,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經過我的治療你的傷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秦柔驚喜的問我:“真的假的,老秦的傷可是看過了數不清的醫生,試過的治療方式更是多的數不清,像你這麽誇海口的人可不止一個,然而結果呢?”
我淡淡的笑了笑,對秦柔的的話並沒有在意,我知道她這麽說隻是在想我講述一個事實,真正在她心中質疑的成分其實並不太大。
我說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了,你怎麽能把我和那些人比呢,要是比別的我或許比不過,但要是論對腰傷的治療,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說到這裏,我心裏不禁又開始感謝爺爺當初不管不顧,甚至讓我不做作業也要完成他給我布置的學習劉氏推拿的任務。
當年的我每天從學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跟著爺爺一起挨著將因為腰傷嚴重在我家住著接受治療的病人們檢查一遍。
如果是周末或者放假,那我就更慘了,每天都會跟在爺爺身邊,跟著爺爺一起為病人治療,聽爺爺給我講解劉氏推拿的信息。
我之所以敢對老秦的病下包票,那自然是因為在這之前,我爺爺確實接受過和老秦病情很想的病人,而且,當時我爺爺可是完全給他治好了。
我承認我的技術和經驗不如我爺爺,但是我依舊很自信,這份自信,來源於我從小耳濡目染對劉氏推拿的信任,源於這麽多年爺爺一天天苦口婆心對我的鞭策。
“小劉,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有信心把老秦的病治好?”不知道什麽時候,於婕穿著圍裙也來到了門外,她激動萬分的問我:“你再說一遍,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是的,是真的,我的確有信心把他的腰傷治好,不過因為他的腰傷誘發的一些其它病症,就不是我能值得來的了。
具體什麽病症我沒有說,不過我相信,於婕和老秦肯定明白。
因為在我剛才的檢查過程中,因為老秦的特殊身份,所以我檢查得特別仔細,由於他腰傷比較嚴重,甚至還導致引發了周邊肌肉的病變比如他比較嚴重的腎虛。
“額”於婕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她的臉紅了一下說,“沒有辦法治嗎?”
我說這個倒是不用擔心,我對這個雖然不擅長,不過我知道,老秦的病因其實都是腰椎引起的,隻要腰椎治好了,別的治起來就很簡單了。
秦柔迷迷糊糊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還是選擇了問我:“你們說的什麽意思?難道老秦還有別的病嗎?”
於婕臉上依舊很激動,隻是多了一些羞澀時的紅暈,她一把將秦柔拽出房間,說:“小孩子別管這麽多,跟我做飯去,這麽大的人了,連飯都不會做,我們不在家就隻能出去吃,以後嫁了人看你怎麽辦。”
秦柔依舊有些迷糊,她不清不楚的問:“什麽嘛,什麽嘛到底什麽病嘛?”
我無奈的搖搖頭,於婕這時候把秦柔拉出去,肯定是想給我和老秦一個單獨交流的機會。
至於老秦什麽病這個問題嘛,好像我真的需要編一個比較好的借口,用來敷衍過了今天以後秦柔的追問。
不然的話,我總不能告訴她,你家老秦的腰傷引發了腎虛,所以這麽多年以來,老秦和於婕的夫妻生活一點都不和諧。
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估計秦柔又要咬我了。
等他們兩個走了以後,老秦搓著手尷尬的問我:“小劉啊,你說我的這個病真的還能治好嗎?”
我說當然能治啊,紮幾次貨叉就差不多了,隻是需要紮的比較多,秦哥你租好還是要做好受疼的準備。
老秦更尷尬了,眼巴巴的問我:“不是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對你的技術絕對信任,你說能治好就能治好,我說的是那個,那個,你知道的。”
我哦了一聲,煥然大悟,原來老秦惦記的是他腎虛的問題啊,我說:“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等我紮完火柴,你的腰傷痊愈以後,你就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找個好點的中醫調理一下,隻要腎還沒有徹底壞掉,多補補的話,肯定沒問題。”
我本來還想調侃老秦一下,告訴他到時候他老秦肯定又是一條好漢,不過因為我和他才隻是第一次見麵,而且他還是秦柔的老爸,更重要的是他還直接關係著我的二十萬,我可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給他開這樣的玩笑。
“那就好,那就好,我前幾天才剛剛體檢過,我的腎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老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尷尬了,或者是得到我的肯定以後太過於興奮,居然紅光滿麵。
我一陣無語,著說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隻能默默嗯了一聲說:“那就好,那就好,先提前恭喜一下秦哥。”
聊完這個話題,我總覺得於婕給我們兩個留了獨處的空間,應該不止是談這個問題,趁著這個機會,我肯定是要問問我那二十萬的事情。
於是趁著我們聊完這個話題之後,我趕緊問老秦說:“秦哥,其實還有個事想問問你。”
老秦眼珠一轉,問我說:“什麽事你問吧,別這麽客氣。”
我猜他肯定猜到了,不過他既然選擇讓我說出來,而沒有選擇直接拒絕我,這就說明這事其實還是很可能有戲。
於是我問他:“秦哥你和小龍他爸關係很好嗎?”
老秦笑著點點頭說,“關係還算不錯吧,當年都是戰友,他是我的上級,複原以後,我們又在一個地方工作,關係確實還算可以。”
他頓了一下問我說:“你是想問問小龍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說是的,我對小龍的事情確實很好奇。
我沒有好意思告訴他,其實我真正感興趣的還是那二十萬。
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位小龍,所以他病成什麽樣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能不能得到範雲說的那一筆酬金。
“說起來小龍也確實挺命苦的,年紀輕輕的就成了這樣。”老秦歎了口氣說:“他雖然和我一樣都是腰傷,但是他的傷卻要嚴重得多,想要治好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些事情我相信你於姐也給你說過了吧。”老秦又問我。
我說確實說過了,也是她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的。
我注意到了老秦在提起於婕時候說的‘於姐’這兩個字,看來在他心裏,其實已經默認了這種稱呼。
我心裏不禁為秦柔默哀了一秒鍾,以後她的輩分注定是要逼我小了。
老秦又說:“小龍的病並不好治,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拖了這麽久,範雲在和你接觸過以後,之所以不再聯係你,也是這個方麵的原因,因為你太年輕了,經驗不足,所以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我說範雲之前確實專門來找過我,是於婕介紹的,當時她對我紮火柴治療的方式很好奇,不過她更關心的好像是我爺爺,如果我爺爺現在要是還在的話,他們應該會選擇讓我爺爺試試的吧。
老秦點點頭肯定的說:“是的,他們已經試過很多辦法,找過很多醫生,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小龍他爸也曾給我提起過,如果你爺爺要是在的話,他們很可能會選擇讓你爺爺出手,而且有一件事你應該不知道。”
我好奇的問他什麽事?
他說,就在範雲去找過以後,他們還專門派人去了你家打聽過你的那個紮火柴。
“什麽,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吃驚的問。
他有些遺憾的說:“確實是這樣的,小龍他爸親自告訴我的,隻是在了解過後,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相信你。”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是沒有想到的,原來範雲在找過以後,居然還轉麽讓人去我老家打聽劉氏推拿。
依我看,他們打聽的結果應該不是很滿意吧,畢竟我爺爺已經不在了,而我又隻是一個正在上學的毛頭小夥,多少名醫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會相信我。
既然如此,我忽然感覺我的二十萬好像要離我遠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秦又忽然給了我希望:“我知道你想給小龍治病其實是為了那二十萬,不過你也不用灰心,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