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楊喜若很鬱悶
我雖然隻是在會所裏做一個按摩師,但是我的心裏卻一直把自己定位在一個醫生的位置,而且我平時做的事情也一直都是像我爺爺一樣治病救人的工作。
隻是救的人並不是什麽要命的大病而已,但是我就是這麽認為的,我用的技能是祖傳的醫術,我服務的大部分人也都是病人。
這是一個高尚的職業,這是一個偉大的職業,這是一個不管在哪裏都值得尊敬的職業。
嗬嗬,我一直都是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的。
我之所以會這麽想,或許就是因為我心裏一直對女子會所按摩師這一個職業有些抵觸的原因吧,估計這也是我被周方瓊勸裏幾次以後心裏就開始動搖的原因。
作為一個按摩師,而且還是女子會所的按摩師,說出去可能有些沒麵子,被家人朋友知道或許還會被鄙視嘲笑,但是作為一個醫生,哪怕是麵對同樣的客戶人群,結果卻是不一樣的。
正是因為心裏有這這樣的一份堅持,所以我才會對範雲說出剛才的那番話,我是一個按摩師,但我又不僅僅是一個按摩師,同樣的,我還是一個身懷祖傳醫術的醫師。
“小劉,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相比起來,你爺爺的醫術更值得信賴,並沒有看不起你,你可千萬別多想。”
範雲的道歉很真誠,不知道她平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還是她因為有病人在,不想得罪我。
我說沒有關係,畢竟她看到的我其實真的隻是一個按摩師。
她嗯了一下,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忽然沉默了起來,我覺得她應該是在猶豫,或者說是在等待我接下來的動作。
如果我紮火柴的治療能讓她滿意,或許她會讓我去試試。
不知道為什麽,在聽說了她那裏有一位腰傷嚴重的病人存在後,我心裏的那種急切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情越來越強烈,恨不得立即讓範雲帶著我去為那個人治療,這樣一來,也好釋放一下我心裏一直以來被我壓抑的對祖上,特別是對我爺爺的愧疚感。
有了這種心理的推動,我的心很激動,就連手都快要顫抖起來了。
“雲姐,我說了你可別多想,其實你身上其實並沒有什麽頸椎病,你的頸椎很健康,根本不需要治療,隻要做一些簡單的按摩就行。”
我的話一出口,範雲再次扭頭看向我,“這你也能看出來?”
我說當然能,論起對頸椎和腰椎問題的研究治療,我和專家之間隻差一張醫生證。
她很幹脆的點頭承認說她確實沒有頸椎問題,她這次來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想要看看於婕給她介紹的那個按摩師到底有多神。
如果連她有沒有頸椎病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她也就沒有必要抱什麽希望了。
聽了她的話,我微微笑了一下說,我的手藝和別人的不一樣,紮火柴,不是按摩,也不是針灸,但是效果卻絕對值得信賴。
她問,身體沒問題能實驗出效果嗎?
我說效果當然還是有的,而且也很明顯。
於是,正好這個時候,火龍血的藥效也開始起作用了,她給我說了一聲,然後說至少目前看來火龍血的效果藥效還是很不錯的。
我說那當然了,和紮火柴一樣,屬於獨家秘方,世上僅此一家。
吹完我的火龍血,接下來就是演示紮火柴了。
這一次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對著客戶的症狀下火柴,而是將我掌握的紮法統統在她身上試驗了一遍,然後沒紮一下,就會告訴她我所紮的地方所應對的病情。
我紮的高興,說了爽快,也不知道範雲聽進去了沒有,反正紮了十幾下以後,她已經喘著粗氣示意我停下,別再繼續紮了,再紮下去,她可能就要疼暈過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身體健康的,本以為能痛痛快快的紮一遍呢,沒想到她隻能受得了十幾下。
等她休息過後,我再次開始紮,這一次我沒用用那麽大的力道,而且也不再僅僅是紮她的肩背和腰,我還將我平時不怎麽用到的治療腿部問題的手法也在她身上演示了一下。
結果不是不知道,一試之後,卻發現了問題,“雲姐,你的膝蓋是不是每次遇到變天都會有酸麻的感覺。”
“嗯?”她有些疑惑。
被我紮了這麽多下,她身上早已經大汗淋漓,我已經給她擦過很多次了,但是她的汗水還是會不停的往外出。
“你仔細想想,遇到天氣變化時,你的膝蓋和小腿是不是總是會感覺到有些酸麻,有時候還會忽然站不穩。”
她想了一下說,“好像是你說的那麽一回事,以前倒是沒有在意過,怎麽了?”
“有點小問題,不過不是很嚴重,讓我幫你治或者去醫院應該都行,不過你最好還是得盡快去,不然的話,三年之內肯定會變得嚴重起來。”
她欲言又止,最後隻是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別的表示。
紮完火柴,為她稍微按摩了一會,終於結束了這一次讓我本人感覺到很酣暢的治療。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痛痛快快的施展過自己的手法了。
“挺不錯的,渾身舒泰,比泡了溫泉還舒服。”範雲洗完澡穿好衣服活動這身體對我說。
“雲姐你還滿意嗎?”我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問她。
她點點頭說,還不錯,至少感覺比起普通的按摩要強很多。
我微笑著,沒有病的時候紮火柴,其實隻能起到一些舒經活血的功效,但是比起普通的按摩,確實要強不少。
小時候我經常會被我爺爺抓著一通亂紮,搞得我時常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按摩結束,下樓的路上,我主動對範雲提起了她的那位病人。
我說病情既然已經很嚴重了,那麽讓我試試也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讓病情加劇。
她說她會考慮的,到時候會聯係我。
我說這事當然還是得她自己來決定,不過我應該隨時都有時間。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問她那位病人和她的關係,她也沒有告訴我那個癱瘓在床的人究竟是什麽傷,有多嚴重。
她走了,而且沒有辦會員卡,讓我有些小失望,不過這也並沒有什麽影響,誰讓人家身上根本就沒有毛病呢,既然沒毛病,那麽辦卡做什麽。
這人啊,遇事就得想開點,不然過的太鬱悶,不長壽。
重新回到房間,屋裏的按摩師們隻留下了一半,其他人應該都有客戶了,我看了一下,陳軍沒在,楊喜若倒是有些悶悶不樂的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來到他身邊問,“喜若姐,咋回事這麽不高興?”
既然我已經排除了楊喜若陷害我的嫌疑,我跟他之間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隔閡了,頂多也就是覺得這人有點小家子氣,做人有些不地道。
“氣死姐姐了,你和陳軍都有客戶,就姐姐我一上午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原來楊喜若是為這事生氣呢,我心裏好笑,這貨可一直都是以店裏頭牌按摩師自居,結果今天沒有客人,他就鬧上脾氣了。
我安慰她說,會有的,會有的,多大個事,以你喜若姐的能力,來幾個客戶還不是輕輕鬆鬆的。
被我恭維了幾句,這貨才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口是心非的說:“還是小劉會說話,不過沒有客戶就沒有吧,我正好休息休息。”
跟他白話了幾句以後,我問楊喜若,“喜若姐,你進過陳軍的房間嗎?”
楊喜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很警覺的反問我:“你問這個做什麽,我去他房間做什麽,上次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懷疑我,我告訴你啊小劉,那事真不是我做的。”
我擺擺手說,“那事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不好好的也沒有什麽問題,我已經不在乎了,再說了,我後來想了想,喜若姐你根本不可能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不是。”
我說完以後,楊喜若這才放心了不少笑著說:“那你問那個做什麽?你也懷疑陳軍?”
我心說我不僅僅懷疑他,而且我已經鎖定了他,但是我嘴上卻告訴楊喜若說我們在一起同時這麽多天了,平時交流也少,到現在居然都沒有去陳軍房間裏串過門,而且我還跟他說,有時間咱去他房間轉轉,就當互相交流取經也行。
不得不說,楊喜若雖然有些自以為是,喜歡背後說壞話,使一些小手段,但是這貨其實還挺單純的。
“可以啊,我也想去看看他陳軍有什麽本事居然有這麽多客人。”
我嗬嗬一笑,心裏說人家陳軍的手段估計你想都想不到,而且你就算你知道了人家的手段,你也肯定學不會,嗯,以你的膽子,估計你也不敢學。
迷藥,錄像,壯陽藥一起用,這樣的做法完全已經是犯罪了,就你楊喜若遇到點事就嚇得六神無主的德行,別說學了,就是讓你知道真相,估計你都會嚇得臉色發白。
我之所以和楊喜若商量著進陳軍屋子串門,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意圖,隻是想進去踩踩點,順便看看陳軍的反應,如果要是能有什麽發現的話那最好,不過我想這可能有些難度,他既然敢這麽做,肯定不會讓人隨隨便便就發現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