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兩人獨處
景甜你在想什麽?你想要幹什麽?難道你忘記父母的仇嗎?
當著愣神時穆淩峰卻鬆開了她的手,他竟然將她帶到了治療室,護士手裏拿著一些藥和冰袋走了過來,穆淩峰直接接了過去。
穆景甜愣在原地,此刻她的腳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她想逃,她不想接受穆淩峰的這般好意,她不想……她更加不想讓穆淩峰親自給自己的臉上消腫,內心糾結的她,卻沒有任何動作,她好似沒有了力氣一般,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穆淩峰一步步走向自己。
她愣愣的,眼神呆滯,感受到穆淩峰十分輕柔的為自己的臉上擦藥,他拿冰塊輕輕的膚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心焦灼……全身冰火兩重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治療室就他們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樣,一個傻傻的坐著像木偶一般,一個溫柔中帶著一絲心疼,小心翼翼的為她敷著臉。
不知過了多久,護士再次進來了,她對穆淩峰說可以了,穆淩峰這才拿走了放在穆景甜臉上的冰袋。
然後拉著穆景甜出了醫院,站在醫院門口,一股涼風襲來,吹醒了一直在做夢的穆景甜,剛才的事情如同做夢一般,讓她糾結的心疼。
“你帶我去哪裏?我想去溫靖柔的病房看看,她醒了沒有。”穆景甜站在原地,執拗的不肯走。
穆淩峰無奈回頭,聲音輕柔,“我問過醫生了,溫靖柔要明天早上才能醒,而且醫院裏有她父母陪著她,我們留下來也隻會搶了病房裏稀薄的氧氣,還是早點回去睡覺,明天早上過來看看溫靖柔怎麽說。”
“好吧。”穆景甜隻能點頭,穆淩峰說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讓她想反駁都反駁不了,她就算去了也隻能讓溫家父母生氣罷了。
穆淩峰將穆景甜帶到了車邊,為穆景甜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待景甜上去之後,他這才繞過車頭上車。
車內十分安靜,沒人說話,穆淩峰將車開的很慢,很穩。
景甜扭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想靜下心來都那麽難。
“我帶你去個地方。”穆淩峰自顧自的說著,然後將車頭調了方向,開向另一個路口。
景甜似乎是無意間便輕輕吐出來幾個字,“我想吃冰激淋。”
穆淩峰嘴巴上翹,說話依舊溫柔,“好。”
很快車子便到了穆淩峰說的地方,C市最大的廣場,世紀廣場,他找了一個車位將車子停了下來,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給穆景甜買了冰激淋。
穆景甜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穆淩峰高大的身形,英俊的麵龐,縱使燈光昏暗,他的氣場,他的動作依舊張顯了他的帥氣。
這個男人真的是好耀眼,無論是走到哪裏都像是一顆移動的夜明珠,無比璀璨。
看著他一身西裝,手裏確拿著冰激淋,這極度不協調的畫麵,怎麽看怎麽美,他一步上湧的向自己走過來,就像是踏在了她的心上,再一次狂跳不止。
她慌亂的低下去,今天自己真的過了,怎麽會一而再,再二三的對穆淩峰發癡,景甜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當她低頭的時候穆淩峰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地上有錢撿?”他冷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打趣。
穆景甜抬頭,看向他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伸手十分不客氣的拿過了他手上的冰激淋,“你想多了,地上有錢的話,我早就彎腰去撿了,還用等到你過來呀,再說了,人都說見麵分一半,如果有錢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分呢,更何況你那麽有錢。”
說完後,她將冰激淋送到了嘴邊,嘴了一口,冰到了舌頭,但卻帶著一絲甜,她不等冰激淋在嘴中化開之後再吞下,而是嘴了一口成塊吞了下去,一股冰冷從喉嚨滑過。
她想要用冰激淋的冰冷,讓自己狂熱的心一點一點涼下來,有些事情她不可以。
“你慢點吃,又沒有人和你搶。”穆淩峰見穆景甜狼吞虎咽的樣子,忙提醒道。
穆景甜回頭,甜甜一笑,張大口再次咬了一口,吞下去之後,這才歡快的說:“就是怕你搶呀,所以才吃這麽快,你不知道冰激淋這麽吃才有趣。”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著,由於在醫院裏待的時間有點久,此刻夜裏十二點,整個廣場上隻能零零散散的看到一對兩對,或者一個人坐在那裏。
穆景甜四周回顧了一下,再一次將口中的冰激淋吞下之後才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要帶我來的地方?”
“是呀,那邊。”穆淩峰指了指海河邊的方向,他就是要帶她來這裏的,她心情不好,這裏地方寬闊,自己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他想將為自己排解煩惱的地方與她一起共用,為她也排解了煩惱。
穆景甜抬頭看了一眼他,十分不客氣的說:“幸虧現在人這麽少,燈光也不怎麽亮,若是白天和你一起出現在這裏,恐怕會被當成猴子一樣圍觀,並且……還有可能遇到記者,胡亂寫一通。”
“原來你怕這個呀。”他壞壞的笑道,低頭寵溺的眼神看著她,這個女人是有多怕與自己一共出現。
穆景甜白了他一眼之後,自己走了過去,手中的冰激淋被她大口大口吞的隻剩下了一點點,她這才回頭注意到穆淩峰手上的冰激淋,他竟然一直拿在手裏沒有動。
“你……不吃呀?”她問他。
穆淩峰將冰激淋往她的麵前推了推,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問道:“你想吃呀?”
“當然。”此刻她已經將最後一口也吞了下去,穆淩峰將冰激淋推過來,她說完之後,隨手便想上去,將他手中的也一起拿過來,然而穆淩峰的動作比她的快,立刻又縮了回去,而且後退了兩步,她撲了一個空。
“這是我的。”穆淩峰說著便淨冰激淋送到了嘴邊,學著穆景甜的樣子咬了一口,同樣的沒有含在嘴裏等化了再吞下去,而是直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