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季寒深,你放開我
時言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和季寒深每次發脾氣的時候如出一轍。
“是……我說的又怎麽樣?”
於歡看著時言這個可怕的樣子,一步一步後退,直到退到身後的牆角處,再也無路可退。
她才如同蚊子一般小聲的哼哼的開口。
說完,於歡又看了看季寒深和李新梅兩個人。
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季寒深和李新梅兩個人又在這裏,時言就算是再氣再惱又能對她怎麽樣呢?又敢對她怎麽樣?
想到這裏,於歡的膽子便大了起來。
“時言,如果你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做的話,你會怕人說嗎?是你和許亦兩個人在別墅裏麵卿卿我我,正好被寒深撞見了。哼,阿姨說的對,鐵證如山,容不得你狡……辯。”
於歡理直氣壯的開口,但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時言抬手就狠狠給了於歡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時言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她早就想對於歡動手了,看於歡不順眼很久了。
之前的時候,她一直忌諱季寒深,不敢對於歡怎麽樣?
可現在,她沒有什麽好忌諱的了,反正是要離婚的。
季寒深她都無所謂了,她於歡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這一巴掌下去,於歡的嘴角立刻就伸出了血。
“你,你竟然敢打我!”
感覺到嘴角之處的冰涼,於歡急忙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她對著時言大聲的咆哮著。
“我打的就是你。”
時言冷冷一笑,抬手就又打了於歡左邊一個巴掌。
打完之後,時言伸出手來,直接就掐住了於歡的脖子。
於歡猝不及防,被時言緊緊的掐著脖子,禁錮在牆上。
“我不僅想要打你,我還想想要殺了你,於歡,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唐柔的事情,就是你做的,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
“我現在隻是沒有證據而已,等到我搜集到了證據,我一定會讓你繩之以法。你逃也逃不掉,還有,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再亂打小報告。”
“也不要再亂鬧什麽幺蛾子,否則的話,我分分鍾都可以殺了你。從前我不想動你,是因為你沒有觸犯我的底線。”
“而現在你殺了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如果還想要再鬧的話,你盡可以試一試,你看我敢不敢要你的命。”
時言手上一點一點用力,於歡的臉色無比通紅,立刻就喘不過來了氣。
一旁的季寒深看著於歡也是滿眼的陰寒。
他生平最討厭瞞著他打小報告的人,於歡竟然偷偷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李新梅,他如何不怒。
隻是於歡和於歡的父親畢竟救了他兩次,他也欠了他們兩條命,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於歡被掐死。
“時言,夠了。”
眼看著於歡就快要被掐死了,季寒深終於開了口。
而李新梅看到時言那個可怕的樣子,一直愣在那裏,尤其是看到時言要殺了於歡的時候。
她隻感覺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不停的跳著,滿心的恐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過去那麽乖順,那麽聽話的時言,反抗起來竟然如此的可怕。
看來那句話說的果然是沒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於歡,我今天就暫時饒你這一條狗。但是你給我記著,你這一顆人頭,我遲早都會拿回來給唐柔報仇。”
時言聽到季寒深的話,終於一點一點的放開了於歡。
她其實真的想直接掐死於歡,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麽做。
唐蓉曾經說過,要讓她好好的活著。
如果今天她掐死了於歡,那就等同於她殺了人,殺人是要償命的。
就於歡這一條狗命,搭上她自己的命,實在是不值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於歡得到了自由之後,不停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整個人腿都是軟的,順著牆一點一點的下滑,最後癱在了地上。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時言竟然這麽可怕。
但時言越是可怕,她就越是要盡快除掉時言。
時言放開於歡之後,又朝著李新梅走了過來,她拿起桌子上的份離婚協議書,看著李新梅。
“季夫人,你放心,這份離婚協議書我會簽的。你的兒子,你拿他當個寶,可現在在我這裏什麽都不是。至於這離婚協議書,我什麽時候想簽了我就會簽。”
“但如果我不想簽,你就是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簽字。五年的婚姻,我丟了孩子,九死一生,這麽容易,就讓你們解脫了?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嗎?”
時言說完之後,拿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亦步亦趨的上了樓,回了主臥。
“你!你!季寒深!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處理掉這個女人,明天我不想她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李新梅看到時言這個樣子,氣得臉都綠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季寒深大吼著。
“媽,你別生氣,我這就去處理。”
李新梅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季寒深看到李新梅氣成這個樣子,自然趕緊走上前去安慰。
說完季寒深也跟著時言匆匆上了樓,去了主臥。
時言剛剛走進主臥,門都還沒有來得及關上,季寒深就衝了進來。
他拽著時言的手,粗魯的就把時言推到了身後的門上。
“砰”一聲,門被關上,發出了一聲強烈的劇響。
“時言,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和我媽這麽說話,你不知道她身體不好,剛從國外的療養院裏麵回來。”
季寒深眼底一片血紅。
季老太太已經離開了,李新梅是季寒深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最後一個親人了,季寒深當然很是在乎。
“哼,沒有人給我的膽子,是我自己給我自己的。季寒深,你也說了,那是你媽,她身體不好,剛從國外的療養院裏麵回來,和我有什麽關係?”
時言冷冷的笑了笑,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時言,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兩個人現在還沒離婚!”
季寒深眉頭緊緊的擰著,臉色瞬間黑沉如墨,整個人如同地獄中即將蘇醒的魔鬼一般,可怕的嚇人。
可這個時候,即便是季寒深再可怕,時言也都不怕了。
她沒有什麽好怕的,如今孩子沒了,最好的朋友也死了,季奶奶早就不在了,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是,我們現在的確是沒離婚,但是季寒深,沒離婚也快了,你媽都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給擬好了不是嗎?說不定過了今天,明天我們就離婚了。”
時言淡淡的笑著,那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格外的冷漠。
“對,時言,你說的沒錯,但不管怎麽樣,隻要一天不離婚,你就一天是我的女人,我有權利對你做任何事情。”
季寒深點了點頭,終於徹底惱羞成,說完了之後直接就開始對時言動手。
“季寒深,你幹什麽,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