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終究躲不過去
季寒深就那麽站在那裏麵無表情,說出來的話,無比的病冷。
這樣的季寒深,就是從電視裏麵那些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樣。
時言還記得之前唐柔死的時候,季寒深就是這樣的表情。
“……好。”
時言再不敢有片刻的耽擱,恭敬的微微頷首。
回答完了之後,就伸出手來拿起筷子開始伺候於歡。
“言言,真的是麻煩你了,你看我的手,現在受傷了,我也沒有辦法自己吃飯,辛苦你了。”
於歡看到這個樣子,心裏麵很是滿意,一邊吃著還一邊開口,雖然說的都是在平常不過的話,但是那話裏話外都是得意的炫耀。
時言下意識的就想伸出手,直接甩給於歡一個巴掌。
什麽叫做於歡受傷了,沒有辦法自己吃飯。
難道自己有沒有受傷嗎?
於歡的傷遠遠沒有她的傷來的嚴重。
於歡不過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刀輕的,而她之前的時候被燙了手,兩隻手都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現在胳膊上又被季寒深給了兩刀。
她才是那個最需要被照顧的人才,是那個真正受了傷,連飯都沒有辦法吃的人,但卻還要來照顧於歡。
“沒事,我不辛苦,你趕緊吃飯吧,別餓著了。”
時言強忍著雙手的疼痛,顫巍巍的拿著筷子,一塊紫一塊的夾著菜給於歡吃。
於歡這一頓飯吃的甚是滿意,還故意吃的很慢,就是為了折磨時言。
最後,於歡吃完飯的時候,時言一雙手幾乎都要廢掉了。
本來包紮好的手,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滲出血來。
雙手的白布都被染紅了。
時言以為這所有的折磨終於結束了,剛鬆了一口氣。
於歡就再一次開了口,“時言,我受傷了不方便,但是我覺得渾身難受,你能來給我放水,洗個澡嗎?”
“什麽?”
時言怎麽都沒有想到於歡會故意讓她去給她洗澡。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雙手。
她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雙手伸出來的血都和紗布粘在了一起。
如果再碰到水,再給於歡洗一個澡的話,她這雙手恐怕就要直接廢掉了吧。
“怎麽?你不願意嗎?沒事,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去好了,你累了一天了,早點兒去休息吧。”
於歡看到時言有些不情願,急忙就開口又開始演戲。
“於小姐,我之前的手就被燙傷了,你知道的,我……”
時言小心翼翼地開口解釋。
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季寒深走過來就狠狠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怎麽?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你沒有記住是嗎?我說過了,你是歡歡的仆人,她讓你做什麽,你就必須得去做什麽。”
時言抬頭就迎上了季寒深無情的目光。
“是,季總,我知道我錯了。”
時言隻是看了季寒深一眼,就開始低頭認錯。
季寒深看到時言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越發的煩躁。
“去,給歡歡放洗澡水,試水溫,她要洗澡。”
季寒深吩咐完,直接就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時言就攙扶著於歡上了樓,到了樓上的主臥,時言就直接去洗手間放了熱水,還真的試了試水溫,準備給於歡洗澡。
“水放好了。”
時言從洗手間出來了之後,一邊開口,一邊就準備給於歡脫衣服洗澡。
結果時言的手剛碰到於歡的衣服,於歡伸出手,直接就把時言給推倒在了地上。
“時言,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來碰我,別拿你這雙髒手來碰我,晦氣。”
於歡看到時言被推倒在地上之後,連起都起不來,這才動手,脫了自己的衣服,轉身去了洗手間。
此時,時言手上流出來的鮮血把紗布都給染紅了。
一雙手鮮紅鮮紅的,觸目驚心。
疼的她隻要一動,就好像要疼死一樣。
但她最終還是咬著牙強忍著站了起來。
因為她現在需要好好的活著,無論吃多少苦,無論受多少折磨,她都要好好的活著。
這是唐柔最想要看到的。
好在於歡,洗了澡之後,沒有再怎麽為難時言就讓時言回了自己的房。
時言回到房間之後,立刻就開始動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胳膊上季寒深給的那兩刀,她簡單做了一下包紮,接著就開始處理自己手上的燒傷。
胳膊上的傷口還好,包紮一下就好了。
可是手上的傷口,本來就是燒傷,加上天氣又炎熱,在紗布裏麵裹了一天。
又伺候於歡做了那麽多的事情。
時言拆開紗布的時候,果然,紗布早就已經和那模糊的血肉連在了一起。
隻要輕輕一動,就是一陣揪心般難以忍受的疼痛。
都說十指連心,真的一點都不錯。
時言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拿了一塊布,塞到了自己的嘴裏麵。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兩塊紗布連皮帶肉一起撕扯了下。
她撕下來的那一刻,終於疼的再也經不住昏了過去。
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想到自己還沒有處理手上的燒傷,打開燈開始處理。
時言處理完手上的受傷的時候,早已經渾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她現在又沒有辦法,洗澡之後換了一件衣服,將就著去睡。
隻是,她剛換上衣服,關了燈,就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然後就是那個熟悉的腳步,時言聽到季寒深的腳步,下意識的就開始往床頭縮去。
隻是,無論她再怎麽躲,終究都躲不過去。
這一晚,季寒深比起之前更加瘋狂。
他一遍一遍不停的折磨著她,她感覺幾乎整整折磨了一晚上的時間。
直到最後天亮了,季寒深才停止了折騰。
從這天以後,季寒深幾乎每天晚上都來她的房間,每天晚上都來折磨她。
時言反抗不了,掙紮不了,索性任由季寒深折騰。
久而久之,時言也就習慣了。
直到一個月後的一天早晨,時言剛起來,準備去洗臉刷牙。
牙膏剛剛擠在牙刷上,她張開嘴,隻刷了一下,胃裏麵就一陣翻江倒海的想吐。
時言跑到馬桶旁邊,就開始狂吐不止。
直到吐完,時言才猛地想起,自己的生理周期好像在半個月之前就該來了。
倏地,許念心裏麵一個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