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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再也不想見到他

  “是,季總。”


  淩風掛掉了季寒深的電話,立刻就去著手辦這件事情。


  另外一邊,許亦站在青城飛機場前,望著眼前這座城市,愣了許久,才終於拉起自己身後的皮箱,準備離開。


  “許總,你為什麽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時小姐呢?我相信你如果把實情告訴她的話。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麽對你的,說不定她還會跟你一起回首都呢。”


  身邊的助理忍不住開口提醒著許亦。


  “嗬,都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告訴他又有什麽用呢?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夥伴,都讓我給害死了。恐怕她這輩子都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吧。”


  “要知道她出車禍後,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現在在她的世界裏麵,唐柔就像是她最後的親人一樣的存在。她怎麽會原諒我呢?無論是有什麽樣的理由和苦衷,恐怕她都不會原諒我。”


  許亦苦笑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猶豫,拉動身後的皮箱就走向了機場。


  助理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就跟著許亦一起去機場上了飛機。


  別墅裏麵,於歡已經和季寒深回去了。


  時言此時此刻,正在主臥裏麵休息,忽然門就粗魯的打開了。


  “時言,我剛剛出院,身體不好。醫生說盡量讓我住在一個比較大,陽光比較好的房間裏麵。所以寒深就讓我住這個房間。真的不好意思,你如果……”


  於歡看似滿臉的愧疚,但是嘴角卻滿是譏諷得意的笑容。


  不過時言現在已經不想再理會於歡,也不想再做什麽無謂的反抗,既然她想住哪裏就讓她住哪裏好了。


  反正無論在哪裏都無所謂,什麽主臥不主臥的,現在她已經不在乎了。


  如今,她對於季寒深有的恐怕也隻剩下恐懼了。


  唐柔的事情,讓她學會了乖乖聽話!

  她現在隻想好好的活著,因為唐柔自從她得了絕症以來,最大的一個心願就是讓她好好的活著。


  時言剛起身準備離開,忽然頭頂雙方就傳來了季寒深無情的聲音。


  “歡歡,這裏本就是你的家,你不需要不好意思,你想要住那個房間就住那個房間,不用和這個女人打招呼。”


  季寒深的話是那般的理所當然,又是那麽冰冷絕情。


  這些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時言的心髒。


  什麽叫做這裏本就是於歡的家?

  什麽叫做於歡不需要不好意思?

  那如果這裏是於歡的家的話,她時言又算什麽呢?


  要知道,她直到現在都還是她名義上的妻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這個家,大到裝修風格,小到每一件飾品都曾經是她精心布置過的。


  心在這一刻,幾乎疼到了骨子裏,沌沌,的如同掏了一個洞一樣,除了劇烈的疼痛之外,其他什麽都不剩。


  好像心髒裏麵的血液都被抽幹淨了,然後心髒也被徹底的奪走,隻剩下了一點點存在過的痕跡而已。


  時言就那麽坐在床上,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將起不起的樣子,愣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季寒深。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季寒深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但同時,她也在心底裏麵暗暗提醒著自己。


  她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從來都沒有重要過,這個男人這麽說也是理所當然不是嗎?

  並且在經曆過唐柔的死之後,時言對於季寒深有著一種莫名的深深的恐懼,她真的不敢再反抗季寒深。


  因為她害怕季寒深再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了。


  此時的她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和失去了。


  “對,季總說的對,於小姐不需要不好意思,你想住在哪裏就住在哪裏,隻要季總高興。我這就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一下。”


  時言說完轉身就準備去收拾東西。


  季寒深看到時言畢恭畢敬的這個樣子,瞬間滿心的煩躁和壓抑。


  他一直以來都想看到這個女人這般低眉順眼的樣子不是嗎?


  為什麽現在終於看到了,他心裏麵反而這麽不舒服呢?


  他緊緊擰眉,看著時言,不停的收拾的動作,終於再也忍不住開口。


  “要滾趕緊滾,不要在這裏礙我的眼,更何況你這些衣服都是花我的錢買的,你有什麽理由說是你自己的東西?”


  時言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猛的一抖,正收拾著的衣服,瞬間就跌落在了地上。


  她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那件衣服,這是她曾經最喜歡的一件衣服,也是季寒深唯一一次主動給她買的衣服。


  衣櫃裏麵的衣服要麽是她自己買來的,要麽就是她苦苦哀求過季寒深,用了無數的方法,才讓季寒深買回來的。


  即便是當初那般苦苦的哀求,隻為他給她買一件衣服,她曾經也是那般的歡喜和開心。


  可如今,那些歡喜和開心都翻覆,再也不存在了一樣。


  這些年來,對於季寒深的感情,如今就像這件跌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般。


  盡管可以重新拾起,可穿上之後,再也沒有了當初喜悅的心情。


  隻是,這件衣服是這五年來,他唯一一次主動給她買的衣服。


  她下意識的還是想要帶走。


  意識到自己心底這個念頭,時言隻覺得自己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荒唐,最可笑的女人了。


  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她一樣,為了一個男人幾經喪命,傷到絕望滿身瘡夷,都無法自拔的殘留著最後一絲愛和不舍。


  時言苦笑了笑,彎腰蹲下身子來拾起地上的衣服。


  隻是她剛把地上的衣服抓在手裏麵,季寒深冰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時言,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什麽,趕緊滾!”


  “是,季總,我這就滾,我就隻帶著一件衣服就好。”


  時言手裏緊緊抓著那件衣服,站起身來,艱難的開口。


  喉頭像是硬生生的紮了一根針一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混著血說出來,疼的要死。


  可時言的話剛剛說完,於歡立刻就高興的開口。


  “寒深,這件衣服,你真的買回來了嗎?我當時不過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你真的買回來了。你知道嗎,這件衣服現在已經絕版了,設計師ala現在已經不再設計衣服了。”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他的衣服,我簡直是太幸運了。寒深,我太開心了,你對我簡直是太好了。mua……”


  於歡興奮的說完,在季寒深的臉上親了一口,邁著輕快的步子跑了過來,直接就從時言的手裏麵把衣服給拿走了。


  而時言就那麽愣在那裏,直到手上落了空,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於歡雀躍的跑到季寒身身邊的身影,心在這一刻,終於疼的不成樣子。


  嗬,原來這件衣服是為於歡買的。


  虧她愛惜了整整五年的時間,還把這件衣服當成寶。


  卻做夢都沒想到,這件衣服是她最愛的男人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買的。


  這一刻,時言終於再也撐不住,一陣頭暈目眩要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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