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時言就那麽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胃上傷口的疼本就已經快要了她的命,這一巴掌過來,險些讓她斷了氣,如何還能起的來?
“言言!你沒事吧!言言!”
許亦見狀立刻就衝了過來,將地上的時言抱在懷裏麵,心疼的眼眶都濕了。
“我……我沒事……你走……吧。”
時言強咽下喉頭的腥甜,開口道。
這個人本就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認錯了人而已。
她不想連累他。
要知道,季寒深在青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之前的時候,唐柔不就差一點入了監獄嗎?
而這一切,都被季寒深看在眼底,怒在心頭。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敢,當著他的麵兒,還在護著他的情夫,讓他走!
好啊,時言,你可真是好樣的!
季寒深看著眼前宛若情深似海的兩個人,心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薄的岩漿一樣,一觸即發。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就踢在了許亦的身上。
許亦悶哼一聲,被踢出去很遠,嘴角也滲出了血。
“季寒深,你……瘋了!”
時言看到許亦嘴角滲出了血,沒由來的一抹心疼。
她掙紮著起身,對著季寒深喊著。
剛喊完,食道裏麵濃重的血腥味一路上升到喉嚨,她再也忍不住,“噗”的吐出了一口血。
應該是胃切除了之後縫合的傷口崩開了,此時此刻,她隻感覺自己口腔裏麵到處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我瘋了?”
季寒深看到時言到了這個時候還這般維護許亦,再也忍不住走到時言跟前,一把揪起時言的領子,把時言給提了起來。
“時言!究竟是我瘋了,還是你恬不知恥的賤!啊!我告訴你,就算是離婚協議書擬好了,我們兩個也都還沒離婚!你現在就敢給我招惹野男人,你活膩歪了是吧!”
季寒深此時此刻,早就已經讓憤怒吞沒了所有的理智,手上的力氣一點一點加重。
“……”
時言此時此刻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整張臉早就已經漲成了紫紅色,眼看著就快要斷氣了。
“言言!”
許亦看到時言這個樣子,紅著眼睛大吼。
“季寒深,就算是她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這麽對她!”
許亦瘋了般怒吼,直接就衝了過來,握緊拳頭,一拳就狠狠打在了季寒深的臉上。
季寒深猝不及防,沒有想到許亦會忽然衝上來,一時間後退了好幾步。
撞到了身後的牆上,一陣頭暈目眩。
“嗬嗬嗬……”
季寒深大怒,剛想要還手,抬眼就看到了許亦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倏地的笑了。
他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緩緩地走向了時言。
他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緊緊抱著時言的許亦。
“你說的不錯,時言她是我的妻子,隻要我一天不離婚,他就一天是我合法的女人。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即便是在床上弄死她,那也是我的事情,也是我們夫妻兩個人的事情。”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來這裏指手畫腳?趕緊給我滾!”
季寒深一副主宰萬物的樣子,是那般的高高在上,那般的視時言的生命如草芥。
“季寒深,你敢!”
許亦聽到這番話,起身一把抓住季寒深的襯衫,眼底恨意滔天。
“嗬,你可以動手,你也可以和剛剛一樣,再打我一拳,打多狠都不要緊。不過,你傷我一分,我便在時言身上償還十分。要不要動手,你還是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季寒深不屑的恥笑,話說到最後,看向時言的眼神陰冷的可怕。
如同地獄中即將蘇醒的魔鬼一般,可怕的嚇人。
“……”
許亦雙手緊握,眼底怒意滔天,直到鮮紅一滴一滴從手心不斷的滲出來,才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內心深處想要殺了季寒深的衝動。
他看了看一旁幾乎奄奄一息的時言,強逼著自己放了季寒深。
“季寒深,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許亦走到時言身邊抱起時言就準備離開趕往醫院。
剛走了一步,身後又傳來了季寒深冰冷的聲音。
“我勸你還是把時言放下,這個女人現在在法律上還是我的人,你若是不想讓她生不如死,不想讓她成為整個青城萬眾矚目的焦點,就盡管帶她走。”
“哦,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你不顧她的性命的話,你現在立刻就可以帶她去醫院治療。”
“隻是,她最終還是要回到這裏來,回來之後是什麽樣子,可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你應該知道,她這副快死了的樣子,是怎麽來的吧。”
“沒有你出現的這五年的時間裏麵,她在我這裏就受了這麽好的待遇,快丟了命。你說說,你這個野男人出現,她會如何呢?”
季寒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副分分鍾可以折磨死時言的模樣。
“你別……管我……你走……吧……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時言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點精力去應付多餘的人和事兒了,她拚盡力氣,斷斷續續的開口。
“言言,你等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我一定會帶你脫離他的魔掌。”
許亦滿心不甘,卻無可奈何,最終隻能小心翼翼的把時言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滿眼不舍的離開。
“走了就永遠不要再踏進這裏一步,否則,你知道後果。”
季寒深看著許亦離去的背影,璀璨的眸子射出寒厲的鋒芒。
許亦緊緊的握了握自己滿是鮮紅的手,大步離開。
門關上的那一刻,時言終於鬆了口氣。
季寒深卻徑直逼了過來。
“時言,你還真的是浪,怎麽?離婚協議書都沒有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野男人了是嗎?”
“你就這麽欠上嗎?啊!好啊,既然如此,我滿足你!我狠狠的滿足你!”
季寒深說完直接就去撕扯時言的褲子。
“季寒深,你放……開我!”
時言疼的幾乎沒命,她急忙阻止季寒深。
她知道,動了手術的胃部的傷口這個時候已經裂開了,如果季寒深再對她做些什麽的話。
恐怕她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