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郊外出行
周六這天,葉寧桑天不亮就去了回春園,幫宮老爺子準備了早飯,又給黃豆寶洗了澡,留下了字條叮囑宮老爺子按時服藥,三天後她才回來。
至於林曼柔那邊,葉寧桑隻字不提郊外出行的事情,作為好姐妹,單獨和林曼柔的準男友出行,這難免有些開不了口。
最重要的是葉寧桑自己都不清楚這趟郊外出行是要做什麽。
魏琛和宮赦口中的‘老規矩’到底是什麽,她都一頭霧水。
天色徹底亮起來之後,在宮家莊園的私人停機坪上迎來了一架直升飛機,葉寧桑在項秉嚴的催促中拎著背包走了過去。
在螺旋槳急速旋轉的風聲中,葉寧桑聽到項秉嚴的叮囑,“記得首先要保護好自己,其次才是救人。”
這話讓葉寧桑突然意識到所謂的郊外出行絕對不是字麵上的意思,即將經曆的事情可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因為直升飛機起飛之後,葉寧桑才發現開飛機的人居然是宮赦!!
還有什麽是宮赦不會的嗎?
傳聞裏的宮赦能文能武,年少有為,運籌帷幄,翻手雲雨,被人誇的天上有世上無,可葉寧桑壓根沒相信過,覺得太過誇張了。
尤其是在見過了宮赦醉酒後的模樣,以及那陳年舊疤後,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過於殘酷的現實生活,不是開了金手指的小說,宮赦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可接下來三天兩夜的郊外生活讓她的這個想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直升飛機降落的時候,葉寧桑看到了背著軍用背包的魏琛站在遮天蔽日的綠林之中。
魏琛出現在這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讓葉寧桑覺得驚訝的是對方這一身專業的行頭在草木濃綠的郊外站出了米蘭時裝周的貴矜範兒。
“嗨,挺準時的嘛,剛好八點。”魏琛衝著葉寧桑揮手,還歪頭衝著剛剛走下直升飛機的宮赦wink了一下,“有幸搭乘宮二爺駕駛的直升飛機,你是僅次於項秉嚴的第二個人。”
葉寧桑隻是點了點,沒打算接話。
宮赦取下直升飛機的耳麥,背著事先準備好的軍用雙肩包和魏琛撞了撞拳頭,朝著規劃好的路線走去。
葉寧桑將挎包的肩帶調整了一下,也改成雙肩包的背法,小跑著跟了上去。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葉寧桑才意識到‘郊外出行’的意思就是戶外的極限挑戰,難怪項秉嚴送她上直升飛機的時候,會用‘自求多福’的目光打量她了。
不難猜出項秉嚴也經常陪著宮赦和魏琛做這種短期旅行。
“前麵就是危險區域了,唯一的路就是雜草堆裏若隱若現的小路。”魏琛將紅十字的袖章扔給葉寧桑,“你是隨行的醫生,目的是照顧我們,我們可沒工夫照顧你,懂了嗎?”
葉寧桑將袖章貼在外套上,‘嗯’了一聲。
接下來依舊是徒步行走,葉寧桑發現這裏的綠植和樹木品種很奇怪,而且隨處可以見到綠蘿藤蔓,這種郊外最常遇到就是蛇鼠一類的動物。
葉寧桑將折疊的探路杖拿出來,手腕一揮,及腰的合金材質路杖出現在眼前,每跨出一步就先用路杖探路。
所謂‘打草驚蛇’就全靠路杖。
“呦,挺謹慎啊!”魏琛聞聲扭頭看了一眼,稱讚葉寧桑的同時,右手從大腿綁著的匕首套裏摸出了折疊的瑞士軍刀,繼續開路,“二爺,你挑人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刁鑽。”
“少廢話,趕緊走。”宮赦毫不客氣的踹了魏琛一腳。
葉寧桑在枯燥乏味的郊外徒步行中打了十二分的精神,除了要避開那些草叢裏的蛇鼠,還要躲閃那些枝枝蔓蔓。
毫無疑問,三天兩夜的行程不會太美好,中午時分葉寧桑氣喘籲籲的踩死第十七個巴掌大的蜘蛛後,利用背包裏的繩索和防滑手套,爬上小山坡準備起火做點吃的。
葉寧桑包裏準備了高熱量的巧克力、能量棒、淨水片、必備的醫療用品以及酒精爐,衣服都是防水防風又保暖的衝鋒衣,可她在休息時間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之前為了驅趕蛇蟲,將裝著睡袋的背包給漏了。
這下可就有點麻煩了……
在葉寧桑為睡袋頭疼的時候,身邊傳來腳步聲。
“白水煮牛蛙,幹柴烤田鼠,算是高蛋白的兩道菜了,我包裏有調料,葉寧桑你加工一下,至少讓口感有層次點。”
魏琛將手裏拎著的網兜打個結朝著葉寧桑的方向扔了過去,裏麵是‘咕呱’、‘咕呱’叫個沒完沒了的牛蛙和田鼠。
“二爺,你這個女傭做飯手藝如何,你嚐過沒?”魏琛看了宮赦一眼。
宮赦拿著水壺在喝淨水片處理過的水,無視了魏琛玩味的目光。
“我還得做飯嗎?”葉寧桑有些頭疼的看著網兜裏奮力掙紮的牛蛙和田鼠,“我不是隻需要負責做個稱職的郊外醫生嗎?”
魏琛摘掉手套,雙手插在衝鋒衣的口袋裏,但望過來的目光突然陰冷了下來,“你是什麽身份取決於我和二爺的心情,現在你是廚子兼醫生,有問題嗎?”
“沒有。”葉寧桑繃著唇線,搖頭回答。
魏琛淡淡的笑了一聲,語帶要挾,“用餐時間隻有半個小時,下午還要和二爺爬山,別耽誤了行程,這次挑戰,賭注可是不菲,你別給我掉鏈子!”
賭注?!
葉寧桑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宮赦。
原來這玩命的郊外之行還有賭注?!
宮赦慢悠悠的將水壺收起來,從包裏取出壓縮餅幹,“我吃完就休息,為爬山養精蓄銳。”
葉寧桑無比慶幸宮赦不像魏琛那樣愛找事兒,她硬著頭皮處理了五隻牛蛙和三隻田鼠,在勉強完成魏琛的午飯之後,她把吃進去的東西也吐了個七七八八。
解剖牛蛙和田鼠不是什麽值得惡心的事情,但這裏的水很珍貴,清洗工作就顯得格外麻煩,葉寧桑上下折騰了三次,才將足夠的水運到山坡上,繩索勒的五髒六腑擰成一起,再加上雙手染上的血腥味會讓她有些反胃。
“時間到了,該出發了。”宮赦明知道葉寧桑吃了又吐,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還是鐵麵無私的掐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