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欲再外出
“喔……喔喔……”
一陣公雞鳴叫之聲傳來，莫塵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外界已是大亮，坐起身子伸個懶腰，昨晚與趙城隍喝的那一壇陳釀千日醉酒勁還真是有些大，雖對於莫塵這種修煉之人影響不大，可喝了之後也難免有些貪睡，直到現在才醒了過來。
下了床，簡單洗漱一下，莫塵坐到桃樹下的石凳上，拿出一卷竹簡，細細看了起來。
……
沈博文昨日與莫塵談論半時間，感覺收獲不少，今日正要再去明月軒與莫塵一敘，卻被自己夫人拉著到了城隍廟，是昨晚做了噩夢，今日來拜拜城隍老爺驅驅邪。沈博文一心想著去和莫塵論道，卻又拗不過自家夫人，隻得半推半就的來到城隍廟，上了柱香，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那城隍老爺的肅穆金身，腦海之中似是有一道驚雷炸響。
“昨晚看到的那老先生……嘶……”沈博文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沈博文的夫人看到丈夫愣在原地，推了沈博文幾下，口中連連呼喚：“相公，相公……”
“嗯？”沈博文回過神，看了看自己夫人眼中疑惑的眼神，以及後麵還在排隊等著上香的香客，不好意思的朝眾人笑了一下，隨即拉著自己夫人出了城隍廟，站在街上，沈博文做了幾個深呼吸，以平複心中的激動。
片刻之後，沈博文對自己夫人道：“你先回去吧夫人，為夫有些事情做，就不陪你了。”
完話，徑直朝著清遊坊明月軒而去，一路之上不斷回想著昨晚看見的那老者的模樣，越是回想，越是覺得那位老者與城隍老爺的雕像長相一樣，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明月軒的門口，剛要敲門，裏麵已經傳來了聲音。
“是沈兄吧，請進。”
沈博文整理了一下衣冠，原本有些拘謹的感覺在推開院門進入明月軒的刹那竟然煙消雲散，看到依然如昨那般風輕雲淡坐在石凳上的身影，沈博文淡淡一笑，道：“莫先生，又來打擾了。”
莫塵溫和一笑，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新茶，指了指麵前的石凳，道：“沈兄請坐。”
沈博文笑著坐下，一如昨與莫塵著閑聞趣事。
……
時間一晃過去三月，三個月間莫塵白偶爾喝喝茶聽聽書，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和沈博文一起，兩人不論什麽話題，總是能夠談到一起，經過三個月的相處，莫塵與沈博文二人都是將對方引為了摯交好友。
沈博文縱然是知道莫塵或許有什麽神異之處，心裏也沒有什麽拘謹之感，莫塵一開始則是因為對方能引起書震動，而對沈博文特殊對待，相處三個月之後，倒是覺得與對方頗投脾氣，與自己很合得來。
此時兩人正坐在院中對弈，這還是莫塵兩個月前剛學會的怎麽下圍棋，幸虧沈博文對於圍棋一道也是研究不深，所以兩人才能下的你來我往。
莫塵執黑子，沈博文走白子，看著後者將白子落下，莫塵拿起一枚黑子，沉吟片刻，落到一處，隨口問道：“沈兄打算以後做什麽，繼續教書嗎？”
沈博文拿著棋子的右手一頓，隨後將棋子放進棋盒中，看著莫塵苦笑一聲，道：“莫先生，在下思考良久，還是沒有想明白以後的路，教書育人雖好，可沈某總還是有些不甘心一身抱負無法施展，入朝為官，如今的朝堂又佞臣當道，動蕩不安，非是在下一人可扭轉局勢的。”
莫塵聽著沈博文言語中的遺憾，微微一笑，也沒多什麽，兩人接著下棋，耳中隻剩下了清脆的落子聲，隻是後者心中已亂，不過片刻功夫就被莫塵截殺大龍，敗局已定。
沈博文看著桌上的棋盤，苦笑了幾聲，道：“是在下分心了，莫先生，不如咱們再來一局？”
莫塵搖頭笑了笑，開口道：“沈兄心神已不在此，再來幾局結果也不會改變的。”
沈博文聽到莫塵的話，歎息一聲，坐在石凳上愣愣的看著院子裏桃花飛舞，過了許久，起身朝著莫塵作揖道：“莫先生，今日在下就先退去了，來日再敘。”
莫塵一笑，站起身來，道：“沈兄稍等。”
完，朝著大桃樹一抱拳，道：“樹兄，可否贈我這好友兩個桃子？”
沈博文看著莫塵的動作，絲毫不感奇怪，這三個月超乎尋常的事情，他也見的多了，這桃樹應該也不是凡物，記得今年第一場春雨下起來的時候，他正在和莫塵在樹下喝茶，這大桃樹竟能自行將樹枝聚攏，為他們二人遮風擋雨。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生長，大桃樹上的桃子已經全部成熟，並且再度長出了幾個新果子，大桃樹枝葉晃動，落下兩個桃子，莫塵將那兩個桃子遞給沈博文，道：“沈兄，莫某打算外出遊曆，這兩個桃子就贈於你，算是辭行禮物吧。”
沈博文接過兩個桃子，沉默一會兒，才對著莫塵道：“莫先生打算去哪裏？”
“四處轉轉，具體去哪裏，莫某也不知道。”
“何時動身？”
“快則三五日，慢則七八吧。”
沈博文又是一陣沉默，過了許久才向莫塵告辭離去。
莫塵看著空蕩的院，拍了拍大桃樹的樹身，道：“樹兄，莫某此次外出，隻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這明月軒還請你照看了。”
隨即又看向朝自己飛過來的兩隻錦靈凰鳥，道：“這次莫某不可能帶著你們兩個家夥了，若是覺得煩悶，莫某就將你們送回山林裏去。”。
兩隻錦靈凰鳥朝著他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徑自朝著樹上的鳥窩飛了過去，看來是不想離開這院。
莫塵笑了笑，轉身回了屋子，這次外出遊曆，他也不知道要出去多長時間，應該多做些準備，上次遊曆碰到的那定劍山明豐給了他一張地圖，上麵有著定劍山的位置，莫塵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登門拜訪一下，想了想，還是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