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無盡威脅
目呲盡裂的雪衣,他怒了。
可他沒忘記細細地感應著這像是“牢籠”般的仙階六品器具,隻有逃出去,他才能將威脅一一滅了!
然而,他終究是失望了。
就如陶家族三長老所說,一個小小的器具,是困不住他,可是有著數個一同被激發大陣的牢籠,還困不住他嗎?
為了活捉他,煉製這件器具,他陶家族這次幾乎耗盡所有的仙石!沒錯,一天前,他們請來了能請到的呂城中所有仙階六七品符陣師,包括所有的仙階六品煉器大師!
雪衣能清晰地感應出,哪怕師兄劉旭昌複原如初,沒在虛弱期,短時間也沒無法破解這麽多仙階六七品大陣。
況且,師兄劉旭昌巔峰時,也僅是天仙六重,那會兒從無極雲霄七十二殿戟殿中逃出時,還僅是一峰主的真傳大弟子,他的“符陣之道”,估計也就仙階六七品吧?
這麽多大陣一同被激發,就算雪衣意念間,召喚出萬獸大軍,也砸破不開!
很顯然,這仙階六品的器具,除了沒有器靈,隻怕仙階七品的法寶,都比不上它的牢靠。
自己的法寶黑麻花,可以砸壞它嗎?
仿佛中,雪衣又放棄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法寶黑麻花並不是目前僅有仙階四品的法寶,它的底子是聖階法寶。
是聖器龍雀樓,是龍族的聖器玲瓏樓。
可是已經激發數個大陣的“牢籠”般器具,他的法寶黑麻花,根本就砸不到它本體,同樣,也會隨著它膨脹而膨脹……
這個複雜而又昂貴的仙階六品器具,不僅僅是為了困住他,重要的是,也是為了防備他那件莫名硬度的法寶。
沒錯,陶家族三長老清晰地記得,當時那該死的通天魔鼠,掄起那黑不溜秋,扭曲得不成樣子的醜陋法寶,幾乎砸碎他仙階七品的仙劍!
雪衣在細細感應想法子逃出牢籠,可對方不會給時間。
緊跟著呼吸間,陶家族的太上長老,又是手一張,將另一個赤膊大漢也拍成一堆爛肉。
“說!”他陰沉地威脅道,“說出你的秘密,交出你的無影仙功等等!”
“不!”
雪衣怒吼,隨之,“噗嗤”一聲,他狂吐一口鮮血,黑乎乎的麵容,瞬息猙獰!
兩個赤膊大漢,不是他殺,卻是因他而死。
而此時的陶苗苗,仿若失去靈魂的一具屍體一樣,攤到在地,一切的憧憬都沒了,她一切都失去,她無力做什麽。
太上長老哪是帶著她母親來觀看她參加大比啊?同樣也是威脅她,用她母親來威脅她。
也幾乎在同時,三長老也獰笑起來:“你不說也可以,我可以慢慢殺,一息殺一個。”
獰笑間,他也抬手,一掌拍死一個隨從。
這些隨從是無法威脅雪衣什麽,可他們也是從那小院子裏出來的,多多少少和他熟悉。他既然能不惜暴露身份,拚命救一個毫無關係的女子陶苗苗,說明他心軟,說明他心善。
哼哼,心軟、心善,是美德,可很多時候,卻是能殺死自己的一把尖刀,就比如現在。
然而雪衣不是常人,又有誰知道?雪衣心軟心善的同時,也是殺伐果斷,甚至魚死網破!
雪衣目呲盡裂地盯著灰色透明牢籠外的三長老,他聲嘶力竭:“如果讓我逃出去,我發誓,必將爾等喪盡天良的老家夥,一一斬盡殺絕!還陶家族一朗朗乾坤!”
“你這也算是威脅麽?”遠處太上長老忽然陰沉道,“可惜,你的修為太低,除了像是個老鼠似得,無影無蹤地躲起來,你還能做什麽?當初在黃雲城,呂世家等五大世家的天仙,逼迫得你數年不敢現身!”
“說,你還有什麽能耐?”
“哦,我想來起來了……”太上長老像是喃喃自語,“今天我又清查了家族的一些消息等狀況,還有你,忽然發現,你不僅需要大量仙石、大量修煉資源,更需要大量食物等等。數年過去,你修為停留在道仙境,如今還可憐如涓涓細流,不會是當年,從呂世家等幾大世家天仙手中逃出去時遭受的重創吧?”
“你想恢複,你在想盡一切辦法恢複!”太上長老忽然怒喝,“可惜卻被我一眼看穿!你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說,說出你的秘密,交出你的無影仙功、醜陋的法寶、蠍魔獸等等一切,否則,不僅你的小命要玩完,這丫頭的命,也玩完!”
怒喝間,他虛手一抬,籠罩住已經麵色蒼白、攤到在地的陶苗苗。
“她可是你陶家族的血脈,老族長的親生女兒!”雪衣也吼道。
“是嗎?”太上長老忽然笑了起來,“沒錯,當年就是我一句話,她們母女倆才沒被趕出家門。”
“可是你清楚嗎?”他忽又反問。
“清楚什麽?”渾身怒血翻滾的雪衣,愈發有著不好的感覺。
果然,但聽太上長老笑道:“那個家夥,就是個繁衍家族的工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娶了多少小妾,他如何知道自己有多少兒女?近在咫尺,很多從一出生,他就沒看過,更不知道。”
“為何?”雪衣不覺問道。
“你還問我為何?你不清楚做上一個小家族的族長,是件多麽苦逼一生的事嗎?好像你不是這個仙界人似得。他每日不多的修煉,就是為了生養,而不是為了提升什麽修為實力!因為那些小妾,實際上的命運,和她母親一樣,睡一夜就扔了,因為他還要睡下一個小妾!”
“不!”他忽又笑道:“他沒時間一夜睡一個,他一夜要睡好幾個!”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雪衣心頭不好的感覺,愈盛。
“請看!”太上長老另一隻蒼老的手,一伸,指向遠處,“在拍死這個丫頭之前,再讓你看一出好戲,他們,他們都是我陶家族的血脈,可都是因為你不配合而死!”
雪衣不覺又俯視感應,愈發地目眥盡裂!
下方那十九個小密室中,不僅那些幫手頃刻間變成一團血霧,就連那些以為在這裏參加大比的十九個“庶出子女”,頃刻間,也“噗嗤”、“噗嗤”地變成一團團血霧……
而附近的三長老,也是及時地舉起手,一掌掌將陶苗苗的所有隨從,都拍成一堆堆爛肉。
“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他猙獰地狂喊!
“喪盡天良的,你們才是殺人狂魔,連家族中的血脈都不放過!”雪衣快要瘋了……
“不要說出你的秘密!”
就在此時,麵色蒼白,攤到在地的陶苗苗忽然抬頭,她淒苦地喊道。
“吃裏扒外的東西,果然心生外向!”太上長老火冒三丈,不僅一個大耳光將她扇飛,更是一抬手,將身邊被控製如死人般的她母親,一條手臂,血淋淋地拉扯下來。
他再次怒喝:“求他說出來,否則,我將你母親四肢全扯下來,但還能保證她不死!”
“不!”
陶苗苗哭喊:“你殺了我們母女倆吧!我……我不會求他說的!”
忽而,她又轉頭淒美地向雪衣一笑:“你不是喜歡翹臀細腰嗎?我來世還會長成這樣!”
她決絕的聲音,令雪衣仿佛中一陣陣劇烈的心痛,她的決絕,令他想起了師姐田靜。
當年,她離去的眼神中,不也是這種決絕的神色麽?可惜,自己當時還小,還不懂的那是一種訣別的愛戀!是奔向另一種飛蛾撲火式的愛戀……
她為了他能安心地修煉,不得不走上一條不歸路……
仿佛中,雪衣真正懂的了田師姐的心思,心靈深處的絞痛,就愈大疼痛,令他血人般的身軀,彎曲地像個蝦米……
他更是不停地咳嗽,每一聲咳嗽,都咳出一大口鮮血!
可是這看在太上長老的眼中,他卻是“心疼”地要命,“這……這可都是我的血啊!”他心頭怒吼。
三長老一望,發現太上長老已經處在暴走邊緣,可偏偏拿那這小子沒辦法。不過,他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和這賤婢生養的女兒之間,還真的有情愫。
他陰險地冷笑:“太上長老,您無需生氣,我有法子對付他!”
他抬手間,噓噓渺渺的力量拂過,悍然地阻止了陶苗苗自爆,更是把她攝過去……
“你想幹嘛?”幾乎痛昏過去的雪衣驚懼!
“我想幹嘛?”三長老陰險地笑道,“你還問我想幹嘛?我貌似很老了,可小雞雞的功能還在,我要當你麵幹死她!”
言語間,他對密室外那十個家族執法弟子魂念傳音:“都進來吧,你們這次為了保密很快要獻身,也讓你們死前嚐嚐女人的味道。不過,我先嚐一下!”他手一扯,就扒開已經被控製住的陶苗苗胸口衣服,一對晶瑩剔透尖尖的玉峰,兀地就跳出來……
“不!”
“噗嗤!”雪衣不僅心痛,更是被怒血衝的狂吐,“你……你這個瘋子,她……她可是你陶家族的血脈後代!”
“是嗎?”三長老口水直流地叫道,“做族長哪是件苦逼的事啊?是夜夜豔福啊!瘋子?我沒瘋,是你逼我的!為了提升實力,再天怒人怨的事,我都能幹得出,就算亂倫了又如何?不好!我忍不住啦!”
他的一雙手,惡狠狠地要抓向那一對玉峰……
“不!”
彎曲如蝦米似得雪衣,不忍再俯視,而是驟然挺起腰杆,昂首怒吼:“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的報應到了!”
“該死的本命神兵呢?”他心頭瘋也似狂喊:“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