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師父
虛空,漂浮在雲端之上的道衍宗聖地千靈崖。
內中雪虎的洞府,幾大大人物,秦皇朝老皇主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實際上,像是聽明白什麽,可是一想,卻又是不明白。
逆襲天道,攪動四界、域外空間、無盡星空流域,還要主宰天域,還是十個人,還是數億萬年以來陸續出現,這根扯淡有什麽區別?
哪怕他知道傳聞中的仙人,也不可能活這麽久吧。
而似乎知道“十子爭膜,一飲一啄,去一增一,九玄歸一”揭言含義的塵和尚,卻以“天機不可泄露”為推脫。和神棍沒啥區別。
可憐的老皇主是這裏修為最低的一個,他仔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除了塵和尚一副得道高僧嘴臉,其他的,都仿佛陷入深深的感悟中,感悟那揭言的含義。
“完了。”
老皇主心頭悲歎一聲:“到了如此修為境地,往往會因一點牛角尖,而鑽入死胡同裏出不來。”
是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除了是一個修真界修士身份,還是一個俗世皇朝的老皇主,拚修為,他拚不過其他人,可要是拚心機,拚腦袋急轉彎,沒一個比得他,他才不會為想不明白的事,一味地去鑽。
能鑽則鑽,不能鑽的就不鑽,要麽直接放棄,要麽繞道而行……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洞府裏一片靜寂。
但聽洞府外傳來黃三的聲音:“大師兄,小師弟開關而出,不僅晉升了一個小境界,還鞏固了境界,你看,要不要帶他過來瞧一瞧,嗬嗬,他可是正宗的苦主。”
“自然需要他過來的,這還要問嗎?你不是廢話麽?”彭嘯清醒過來,直接說道。
“啊!”
“麽?”
“苦主?還正宗的苦主?”
幾個大人物不禁麵麵相覷,麽情況?他們仿若不清楚。
倒是南浩微微一彎腰,說道:“我們伉儷來,除了想一睹道衍宗萬年前強者尊容,看看雪衣那孩子,也想替宗門討回一點東西。”
“你說的是那八艘破飛行戰艦?”彭嘯冷笑。
南浩一愣,“那……那可不是破飛行戰艦,而是天階八品道器,每一艘的價值,絲毫不低於天階極品道器。我們南天一閣也就總共二十艘。”
“況且我那劣徒的好友也被你擊殺了,這筆賬該清算了。”
“是麽?”
彭嘯還沒說話,洞府通道裏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接過話茬。
雪衣來了。
仿佛中,看不出他晉升一個小境界提高了什麽修為,可是這裏都是大人物,一眼就望出,他已經開始內斂了,這是至少紫禁境中期老牌強者才可以做到的。
不想雪衣在血罡境九重就開始能自動內斂一身氣息……
雪衣已經通過黃三知道這裏一個個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可他有依仗,倒也不懼色,還侃侃而談。
但聽他冷冷地說道:“飛天小神龍楚玉卑鄙無恥,利用我出去報仇,宗門空虛空擋,圍攻我宗門,這就不說了,可是他師尊更是卑鄙,居然在局勢一麵倒的形勢下,不僅幫他弟子直接出手攻破我宗防禦大陣,令數萬低階弟子頃刻間幾乎丟命,還出手幫他要擊殺我宗門強者。”
“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雪衣直視南浩冷哼一聲:“要是我在的,不僅要留下他,天閣盟的,包括飛天小神龍楚玉,全都要給我那些花兒、草兒做肥料!”
言語間,他渾身氣勢驟然爆發,淩厲的蕭殺,就算是南浩這樣也是幾乎隨時可渡劫飛升的大人物,都不覺淩然。
果然,具有未來不知何時能十子爭霸天域之一的,心境非同一般。
“但願你不要中途夭折了。你畢竟是我蒼穹大陸之人。”南浩心頭念道,隨之,臉色也冷了下來。看了幾人一眼,拉著柳眉就轉身而去。
然而,沒人發現,不管是轉身離去的南浩、柳眉,還是留下的幾人,仿佛間都覺得腦袋一晃,隱隱地,似乎隻記得進入雪虎洞府之前的事。
後麵的一切,都忘了,不僅這些都忘的幹幹淨淨,就連心頭對那什麽攪動四界的猜測念想,都沒了,仿若從來沒想到,還會有什麽人能去攪動什麽四界……
居然瞬息間被莫名存在狠狠地抹去了有關雪衣一切的記憶。
他們倆離去,邋遢和尚和塵和尚也告辭離去。
和雪衣有著某些關係的戛老兒、秦皇朝老皇主留下來了。
對他們倆,雪衣可不敢慢待,即便與秦皇室秦擎、四皇主有著一些仇隙,也不能顯得小家子氣了。
這不,雪衣恭敬地一施禮,說道:“老皇主能來我宗門做客,我很高興,隻是想求你一件事。當然。”
接著,他又轉身給戛老兒深深地一禮,“您老也應該秦思說了,她的大姨媽,也就是我我師父,近兩年前遭人伏擊,被人惡毒地記憶搜魂,所以……”
“我知道。”
戛老兒淡淡地說道:“她那症狀,就算我和老皇主一起出手,也需要耗費近百年壽元功力。”說著,他瞄了一眼彭嘯。
“不行。”雪衣似乎知道戛老兒什麽意思,可是戛老兒不知道的是,彭嘯並不是真正地萬年前回歸的強者,回歸的僅是保留一點生命氣息的骷髏,是被雪衣用黃金酒、玄華靈果,以及自己血脈,還加上小鳥白鳳凰無上仙術手段,硬是從死神手裏拉回來的。
不管是彭嘯,還是黃三、楊珍麗等強者,都不能損耗一點壽元修為。
雪衣接著從土戒中取出一物,赫然是那株從空冥島得到的九玄煜魂花。
“我有此物,不知道能不能……另外,我願意奉上一些黃金酒,孝敬您老人家。”
“黃金酒?”
不覺地,戛老兒眉頭一皺,他望了老皇主一眼,那老皇主也是隱隱地咽了一口唾沫……
“多少?”
戛老兒、老皇主異口同聲問道。
雪衣如實說道:“我的庫存貨全在這裏,隻有幾十葫蘆了……”
“不行。”戛老兒一口回絕,更是哼道:“就算你和我乖徒兒有那麽點關係,可誰知道你們將來怎麽樣?我可不能為幾葫蘆黃金酒,拚老命救你師父。”
“那要怎麽樣?”雪衣冷冷地問。
“兩百,不,三百葫蘆,一葫蘆都不能少。”戛老兒斬釘截鐵地說道。似乎毫無回旋餘地。
倒是老皇主像是沒提太高要求,可也支支吾吾地伸出兩根手指頭。
“我去。想不到和太上長老一樣,也是兩個老酒鬼!”
雪衣是倒抽一口涼氣,兩根手指頭,可不是兩葫蘆,也不是二十葫蘆,而是兩百葫蘆黃金酒。
雪衣在這邊焦急。
彭嘯忽然說道:“小師弟,你也不要太為難,其實你沒有我明白,這不是等價交換。”
言語間,他取出兩個儲物戒指,內中都裝滿了整整三百葫蘆的黃金酒。
戛老兒和老皇主不等雪衣回音,直接取過就身影一晃,走了……
……
兩天後,道衍宗傳出一條消息,遭受重創的徐長老痊愈了。
至於是怎麽痊愈,沒人知道,總之,原清道宗靈穀峰峰主、天棄峰長老、雪衣和田靜的師父徐月婷複原了。
不僅複原了,還因禍得福,在兩大至尊強者,配合那株九玄煜魂花,不僅傷勢盡複,修為更是大進,一舉抵達紫禁境後期巔峰似乎隻有服用一枚魂意丹,就可晉級道緣境。
當然,這裏關鍵的是戛老兒,他的功力,毫不遜色彭嘯。
戛老兒和老皇主治愈徐長老之後,就飄然離去。
這會兒,師徒三人在道衍宗大殿,雪衣是沒哭,倒是田靜完全失去了宗門風範,哭的像個淚人似得。
然而田靜和徐長老都知道,雪衣沒哭,可他心頭的激動並不比田靜差什麽。
因為她們兩是雪衣的親人。
在宗門中,似乎沒什麽人能在雪衣的心中占據如此重要地位。
徐月婷長老理了一下發髻,臉色還是有點蒼白,她摸著田靜的頭,慈愛地看著雪衣,“你們長大了……”
“也就兩年功夫,你們一個是宗門宗主,一個是宗門第一人,叫為師以後咋辦?”
“額……”
“……”
“要不。”田靜擦拭了一把眼淚,忽然哽咽地說道:“要不師父你來做宗主之位吧,我還是回去做靈穀峰峰主。”
“真是傻孩子,你就是一個傻孩子,唉……我沒照顧好你們兩……”
“靜兒,你知道麽?他們推舉你做宗主之位,完全是看在衣兒份上啊。”
“我知道。”田靜低低地說道,又是擦拭了一下眼淚,微微轉頭瞄了一眼冷冰冰的雪衣……
“唉……”
徐長老卻是無由來地歎口氣,摸了摸田靜,又向雪衣說道:“你要答應我,不管你今後走到如何高度,都要照顧好你田姐。”
“放心吧,師父。”雪衣眉頭微微一皺。
忽然,雪衣看看田靜,又看看他師父徐玉婷,說道:“其實吧,田姐你不需要讓出什麽宗主之位,你既然都是宗主了,那麽我們的師父,隻能是太上長老啦。”
“這可不行。”徐長老搖了搖頭,“衣兒,你是眾望所歸,又是祖師爺再傳弟子,沒哪個敢有半份意見,可師父就不一樣了。”
“什麽不一樣?我說您是宗門太上長老,您就是!”言語間,隱隱地,雪衣身體裏居然迸發一種霸氣!
似乎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的決定,他有了實力,就該讓師父得到應有的身份和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