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陛下與馬天琪(求收藏,求票!)
早晨,華石旺主教吃過早飯,便來到了紅月女神教堂。
他直接上到二樓,敲響了梁佑辦公室的門。
“請進。”梁佑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出。
華石旺推門進去,吃了一驚,他看到房間裏亂糟糟的,窗戶盡毀,玻璃碴子全都射進牆壁裏,把那麵白潔的牆壁射成了馬蜂窩。
這還沒完,更讓華石旺吃驚的是,有兩個人在和梁佑一起吃早飯,其中一人他認識,而正是因為認識才顯得奇怪。
二號刺客的身份是戰神教會主教,名為夏侯烈尚,是華石旺的前同事。
華石旺吃驚道:“夏侯主教,您怎麽在這兒?”
夏侯烈尚咽下嘴裏的白粥,麵無表情地說道:“來找羅彬主教聊聊。”
他可不能說實話,刺殺不成反被俘獲,這可實在是太丟人了。
華石旺萬分不解,但沒有再問下去,他當然不會相信夏侯烈尚隨口編的鬼話,隻是對方不願說實話,他也不好再問,以前華石旺就和對方不熟悉,現在他還算是戰神教會的叛徒,看見夏侯烈尚覺得非常尷尬。
接著華石旺注意到了另一個人,他疑惑道:“這位兄弟是?”
一號刺客把頭從粥碗裏抬起來,他那麵容普通的臉上露出友善的笑容,自我介紹道:“我是戰神教會的信徒,吳迅磊。”
吳迅磊?戰神教會有這麽個人嗎?也許是我離開之後加入的吧,看樣子應該是和夏侯主教一起來的……華石旺腦補了一番,然後才想起來自己是有正事兒找梁佑談的,他本來顧忌有外人在,覺得不方便,就提出讓梁佑和自己出去談。
梁佑卻說:“沒事,直接說吧,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難道夏侯主教也……華石旺心頭一驚,暗暗驚歎起梁佑的手段:竟然又從戰神教會挖了一名主教過來,羅彬主教厲害啊!
於是華石旺放心地說了起來,主要內容是下周的傳教計劃。
梁佑聽完,說道:“這些華主教和霍雲兒主教商量就好,我近期需要協助馬天琪大主教抓捕孔睿宸,可能顧不上教堂的事,各方麵的你們兩個看著處理吧。”
“對了,夏侯主教和吳迅磊也麻煩華主教了,他倆是來咱們教會觀摩學習的,你看著給安排一下。”
夏侯烈尚、吳迅磊:“……”
得!落您手裏,您說我們是來幹嘛的,我們就是來幹嘛的。
……
剛吃過早飯,許久久又來了,梁佑心道一聲正好,便讓對方帶著自己進了皇宮。
見到許家偉之後,他把昨晚遭遇刺殺的事還有自己獲得的情報告訴了對方。
星羅皇帝聽完之後大怒,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溜達幾步,惱怒道:“這個戰神教會真是反了天了!羅彬主教,你分析的有道理,他們這次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朕。”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和孔睿宸合作的,應該是龍焱大主教。”
梁佑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龍焱……龍焱……”
許家偉臉色鐵青地說道:“龍焱是戰神教會的三位大主教之一,是一名九十二級的封號鬥羅,他的封號是焰獸。暗殺你的那名夏侯烈尚主教,就是他的手下。”
“而龍焱,也是戰神教會之中,鬧國教一事鬧得最凶的。”
梁佑沉思起來:龍焱嗎?他和馬天琪一樣是大主教級別的人物,但這麽大的事,大主教會不會不夠格啊,莫非那位已經暗中出關了?
他指的,自然就是戰神教會那位教皇。據說戰神教會的教皇摸到了九十七級的門檻,因此一直在閉關修煉,尋求突破。
突然,明公公來報,說是馬天琪大主教求見陛下。
許家偉冷哼道:“他還好意思來見朕,讓他進來,朕倒要看看,這戰神教會裏賣的什麽藥。”
明公公剛下去沒幾秒鍾,馬天琪腳步匆匆地進來了,他看到梁佑也在,並且梁佑不像受傷的樣子,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馬天琪朝著許家偉作揖行禮道:“參加陛下。”
許家偉冷聲道:“馬天琪,你來找朕做甚?”
馬天琪回答道:“我找到了孔睿宸的藏身之地。”
許家偉驚訝道:“此話當真?”
馬天琪:“當真,本來我是找羅彬主教一起前去捉拿那孽徒的,但是去到教堂之後,信徒告訴我說羅彬主教進宮來了,我便過來尋他,正好將此事匯報給陛下。”
許家偉看了他兩眼,說道:“好,那就麻煩大主教和羅彬主教走一趟了,朕期待你們倆的好消息。”
馬天琪和梁佑一同作揖道:“是,陛下。”
出了皇宮之後,馬天琪歎了口氣,對梁佑拱手道:“多謝羅彬主教手下留情,饒了夏侯烈尚一命。”
梁佑笑道:“我還以為大主教會跟我要人呢。”
馬天琪自嘲的一笑,說道:“自作孽不可活,讓他多在貴教待兩天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聽到這話,梁佑心裏暗笑道:怕是不隻兩天呢,沒準到時候你們收到的是一封請辭信。
他想了想,問道:“大主教真的找到孔睿宸的藏身之處了嗎?”
馬天琪點頭道:“是的,我的手下一直在暗中調查,今早剛回給我的消息。”
梁佑注視著馬天琪的眼睛,又問道:“大主教,龍焱大主教已經和孔睿宸合作了,他們謀劃的事我相信您也能猜到幾分,我想請問大主教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這是梁佑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想通的,他想知道馬天琪在這場陰謀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馬天琪的目光看向遠方,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抱歉,羅彬主教,有些事情還沒浮出水麵之前,我隻能當它沒有發生。因為不管怎麽說,我都是戰神教會的大主教。”
“我現在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抓到我那孽徒,把他交給陛下。這本是我五年前就應該做的事,卻因為一時心軟,由他去了,才導致局麵變成今天這樣,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任由他胡鬧下去了。”
“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對那孩子來說,這兩樣我全占了。我養了他十四年,教了他十四年,卻看著他一步步走向墮落,真正釀成苦果的人,是我。”
馬天琪悲從中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梁佑看著那張蒼老的臉,內心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