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煙火
徐鴻儒冷冷地看著我,眼光像是渡了一千層的冰直擊人的內心深處,他壓低聲音沉沉的說道,「越越道歉吧,向我爸媽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我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這麼算了的,他們家不可能接受一個小偷,徐鴻儒也不會接受品行不良的我,難道我和他之間就要這麼算了嗎?我看著他的眉頭越蹙越深,心裡越發恐慌,可是這件事,我壓根沒做過,也要賴在我的頭上嗎?這不是讓真兇逍遙法外,得意洋洋,稱心如意,我是做不到。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是我,我沒做過。」徐鴻儒把項鏈遞到我的面前,「這是從你包包里找出來的,這就是證物,你要是在負隅抵抗,我只有報警,讓警察來查個清楚,那是你恐怕丟臉不知道丟到哪裡了」。我大聲呵斥道:「找警察也是還我清白,你為什麼一定不相信我,就因為我貧窮、矮小、卑微嗎?」他垂下頭去:「我就讓你道個歉有這麼難嗎。」我把項鏈甩到他臉上,「我沒做過的事,我怎麼道歉」。徐鴻儒媽媽怒視我,卻對徐鴻儒說道,「鴻儒你是怎麼找的女朋友,做慣了小偷小摸,還要動手動腳真是沒有教養」,一句句誅心,真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我瞬間紅了雙眼。
范放站不住了,突然上前攬住我的肩膀,輕聲附在我耳邊說,「不要怕,有我在呢」,我瞬間安心不少。他振振有詞的對徐鴻儒的媽媽說道:「伯母,現在,事情還不明顯,越越也可能是被陷害的,你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啊,這裡不是法庭,你們不能私設公堂,把人定罪啊。」徐鴻儒媽媽雖然看不上我,但是她是絕對不敢得罪範式家族的,畢竟他們在石油開採、金融、房地產等業務都有業務往來。徐鴻儒媽媽收斂了聲勢:「小放說的也對,我們也應該冷靜一下,也不妨有人陷害的可能。」她回過神來,恍然大悟的說了一聲:「對了,其實那裡是新裝了監控的,只不過鴻儒還不知道,我們去保安室看一下不就知道實情了。」
白宥珍連忙面有難色的上來攔著,「不用了,阿姨,這一看越越就是冤枉的,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會偷東西,可能是放進了自己的包包忘記了,以後放回了盒子里。」眾人都把眼光看向我,有懷疑有肯定,看我順不順著台階下,我自如的說道,「我沒偷也沒放進自己包,我記得很清楚,是有人陷害我的」。白宥珍頓時被嚇得面容失色,我們幾人來到了保安室,拿出那間房的錄像帶來播。眾人吸了口氣,看到我是真的放下項鏈去到廁所,接下來我們屏住呼吸看看到底是誰策劃了這一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將項鏈塞進我放在外面的包包,這個人就是剛才拚命攔我們的白宥珍。
眾人的眼神都寫著輕視,不屑,宥珍大哭起來,哽咽著說,「本來鴻儒、小放是我一個人的,自從她來了,他們就都跟她一起玩了,對不起我嫉妒才那麼做的」。徐鴻儒抱住她,「不要傷心了,傻丫頭,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看著我的男朋友抱著別人女人,為她擦眼淚,我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好挫敗。我呆楞楞的看著他們轉身向外面走,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滑落,徐鴻儒沒有追來,倒是范放追過來了。他一把抱起我,是公主抱的那種,我也不在抵抗,用手環著他的腰,任眼淚在他胸口肆虐。
他把我重重的摔在車副駕駛,然後惡狠狠地吻我,我也開始回吻他,倆舌纏繞快吻出絲來。他一把推開我:「你好賤,為什麼不拒絕,你是拿我在報復他嗎?」我瞪著他:「我賤就賤,也輪不到你管,吃你家的飯了嗎?」他不在理我,一腳油門快速開走,我們來到了一個大型遊樂園,他直接把車開了進去。我詫異地說:「這個遊樂園怎麼不公開售票呀。」他甜甜地說:「小笨蛋這是屬於你的私人遊樂園,你想玩什麼項目都可以。」「我要玩旋轉木馬」,我說。然後,我就和他一起做在旋轉木馬上,他做在後面幫我拍照,我和他都戴著一個兔兔的發箍超級可愛。然後木馬邊旋轉邊放著歌,旋轉的木馬讓你忘了傷。。。
然後,我又和他去做了過山車,他好像有點恐高,下來以後一直不停地吐,等他好點了,就陪我去吃大塊的棉花糖和冰激凌,果然吃了甜的,心情變好了很多。他神秘兮兮的讓我閉上眼睛,大概牽了我5分鐘吧,我就聽到了「砰」的煙花聲,我張大雙眼,一個巨型摩天輪的背後有十幾朵煙花在閃爍,有蔚藍的紫、絢爛的粉、純正的紅,各種色彩交相輝映。不久,摩天輪閃爍著燈光在滾動,我提議一起去做摩天輪吧,他微笑著拒絕,告訴我,「聽說,做摩天輪的情侶都要分手」。我說:「朋友,還不可以嗎?」他只是拒絕,彷彿還帶著來世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