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他願意做一輩子的奴人
“是啊!夫人剛才給我打過電話,說是身體不好,想回來泡泡溫泉……”
方管家看了看時間,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應該快到了吧!”
打聽到了她的下落,容瑾西的心弦總算是放鬆了些:“好,我馬上就過來!不過你別告訴她我提前回來了,我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好好!我知道!”
方管家滿口答應了下來。
容瑾西掛斷電話後,對厲哲文淡淡說了一句恭喜,然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對新娘子金寶寶,他則是從頭到尾連眼風都沒有往她的身上掃一眼。
金寶寶知道他還在為金貝貝的事情生氣,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訕訕的,不好多說什麽。
容瑾西轉過身,在眾人或驚詫,或愛慕的目光中,離開了婚禮現場。
小宋開著他的那輛黑色邁巴赫,載著他和莫思小姐徑直往墨爾莊園而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桑榆看到突然出現的他,會是怎樣一副又驚又喜的表情?
會不會衝上來與他來一個熊抱?
要不就是直接撲到他懷裏吻他?
想著想著,緋色的唇角就情不自禁的漾開了笑意。
莫思在側旁癡迷的看著他,明知道他的心裏想的是別人,可還是忍不住失了心神。
車子從繁華的晉城中心經過,容瑾西還特地去買了一大捧嬌豔的紅色玫瑰。
他願意做這些俗套的事情。
隻要能夠讓她臉上的笑靨多停留一會兒,他願意做更俗套的事情。
車子駛上跨海大橋,他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又把電話打給了方管家。
“方管家,她現在在幹什麽?在泡溫泉嗎?”
“沒有!她還沒到呢!”
方管家的聲音透著焦急:“按理說她早該到了啊,可是這半天都過去了,還是不見她的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來的途中給耽擱了!”
容瑾西眼底的神色凝重了些:“她還沒到?那你給她打電話啊!”
“電話沒人接!司機小何的電話也沒人接!”
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容瑾西掛斷電話後,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湧上了心頭。
算了,還是直接給她打電話吧!
沒有什麽比她的安全和健康更重要的了。
他撥了她的手機號,音樂鈴聲響了好久,直到那邊傳來冰冷的電子女聲:“對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戶……”
他重新又撥,還是沒人接聽。
想了想,他又給小何打了電話,同樣的,沒人接聽。
搞什麽鬼啊,居然都不接電話!
他莫名煩躁,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撥打他們兩個的電話。
然而,始終都沒人接聽。
一直到他們的車子在墨爾莊園的門口停下,這電話還是打不通。
方管家等人也都是急壞了:“容先生,咱們小姐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兒吧?”
容瑾西俊眉緊蹙:“你確定她和小何往墨爾莊園來了?”
“確定確定!”方管家憂戚的說道:“小姐身體不好,每次發病,都會痛苦異常,隻有咱們莊園後麵的藥浴溫泉和裏麵的黑裙錦鯉能幫她緩解痛苦……,在這之前,我也千真萬確接到過她的電話……”
容瑾西聽了方管家的講述,意識到情況有些嚴重了。
他打電話給阿宇:“幫我查一下一輛車牌號尾數為一二二的銀色賓利,今天的行車路線,有沒有穿過跨海大橋……”
大橋上麵有攝像頭,阿宇很快就把結果匯報過來了:“有的,這輛銀色賓利在中午十二點四十左右,穿過了跨海大橋……,然後一路往西,像是進入了那片廣袤的叢林……”
叢林裏麵沒有攝像頭,還因為地下磁場的緣故,所有的信號進入裏麵都會受到幹擾。
所以,銀色賓利進入叢林之後的情況,查不到了。
容瑾西鬆了一口氣:“她可能是迷路了吧!這叢林裏麵岔路極多,偽路標也極多,那小何對路況不熟,多半是迷路了!”
方管家也覺得有道理:“沒錯,上次桑榆小姐也迷路了!”
“那咱們分頭去找吧,隻要在叢林裏,應該就不會出什麽大事情!”
半個小時之後。
容瑾西站在了那座巨型石屋的前麵。
他墨瞳微眯:“那是什麽?”
方管家忙道:“那是宮氏守墓人光頭蛇居住的地方!”
“光頭蛇?”容瑾西往石屋走去:“走吧,去問問他有沒有見過夏桑榆!”
“好好!”方管家帶著人連忙跟上,幫著把石屋的鐵門打開了。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
然而偌大的石屋內,空無一人。
容瑾西被血腥味兒嗆得掩了掩口鼻:“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屠宰場嗎?”
方管家也沒想到這屋子裏麵會有這麽重的血腥味兒。
連忙解釋說:“這光頭蛇打小就生活在叢林中,沒有接受過現代文明的熏陶,實際上就與野人差不多……,容先生不必緊張,他這人就是喜歡做這些虐殺動物的事情……,上次還將一頭角馬的半張皮給剝掉,以此引來餓狼的掠食,桑榆小姐狠狠的教訓過他,原本以為他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居然還把動物的屍體帶回了屋子裏……”
容瑾西的目光從那張鮮血淋漓的石床上麵掃過,眸光一動,突然發現血泊中有一枚瑩瑩閃亮的東西。
他忍著惡心上前幾步,將那東西撚了起來:“這是什麽?女人的東西?”
“是不是,這屋子裏還住著一個叫喬玉笙的女人,是桑榆小姐……”
方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莫思突然失聲驚呼起來:“啊——!”
容瑾西皺眉睨向她:“你叫什麽叫?害怕的話,就去外麵呆著!”
“不是不是!”莫思小臉煞白,望著他手中的東西道:“這枚珍珠胸針是我今天早上才送給容夫人的!”
“你說什麽?”容瑾西眼底倏地騰起暗色的火焰:“這是桑榆的東西?”
莫思連連點頭:“我發誓,這真的是我送給容夫人的,還是我親手替她別上的呢!”
桑榆的隨身之物,出現在鮮血淋漓的屠宰台上。
這其中蘊含著的凶險之意,不言而喻。
容瑾西額頭上青筋暴起,怒聲喝道:“還不快給我找!馬上把她給我找出來!”
方管家也徹底慌亂了。
如果桑榆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算死一萬次也彌補不了過失啊!
當下急忙把莊園內所有的男傭都召集起來,一起尋找桑榆小姐的下落。
容瑾西握著那枚帶血的珍珠胸針,一回頭卻發現莫思望著那張血糊糊的石床若有所思,神色似乎有些暗暗的喜悅之色。
他俊臉一沉:“怎麽?你很希望她出事?”
“不不!瑾西哥哥你誤會了!”
莫思連忙解釋說:“我在想,從這石床一直到後門,好像都有血跡……,不如咱們就順著這血跡找下去,一定能夠找到夫人的下落!”
流這麽多血,就算找到,隻怕也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莫思沒敢把心底裏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她垂著綿密的眼睫,梨白的小臉上,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
容瑾西盯著她看了半晌,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莫思似乎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可是他現在掛念著桑榆的安危,實在也顧不上去揣摩她的來曆。
循著血跡,容瑾西心急如焚的尋了過去。
光頭蛇將主人的身體拋入奔流不息的大海之中,一回頭,正迎上喬玉笙那雙充滿了讚賞的滿意目光。
為了這樣的目光,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包括,將主人丟入大海……
他來到喬玉笙麵前,單膝跪下,反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背,示意她坐上來。
喬玉笙卻笑著搖搖頭:“塔圖,咱們得趕快離開這裏才行,你殺死了你的主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塔圖半跪在她的腳前,用一種異樣溫順的目光望著喬玉笙。
她就是他的女王!
而他,是她最忠實的奴人。
喬玉笙笑笑,伸手撫了撫他巨大的頭顱,含笑說:“別怕,我會帶著你,讓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塔圖高興得咧開嘴角,喉嚨裏發出哈嗤哈嗤的笑聲。
喬玉笙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得想辦法把我腳上這該死的鎖鏈弄開……”
區區一根精鋼鎖鏈,對於塔圖來說,太簡單了。
他抓住喬玉笙足踝上的鎖扣,用力一掰,鏘的一聲脆響,鎖鏈打開了!
喬玉笙大喜:“塔圖,你好棒!以後有你陪在我和孩子身邊,就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塔圖得到她的讚揚,一張黝黑粗糙的臉上,又綻開了得意開心的笑容。
然而,笑容還來不及完全綻開,他的耳朵突然動了動。
有人來了!而且是很多人!
喬玉笙見他神色異樣,連忙問道:“怎麽了?”
塔圖神色緊張,伸手將她抱起,飛奔幾步,將她藏在了不遠處一大堆纏繞叢生的荊棘和灌木後麵。
喬玉笙剛剛蹲下,便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往這邊傳來。
方管家的聲音更是帶著騰騰怒火:“光頭蛇,光頭蛇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畜生,你把主人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