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冥息引路
“你相信世界上有超能力嗎？”陳五盯著楊墨的雙眼，緩緩開口問道。
楊墨苦笑：“本來我是不信的，但下午發生的事是在太……”
“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甚至，未來可能會比我更強，但你獲得能力的同時，也會被卷進一些你原本不會接觸到的事端。”陳五緩緩說道。
楊墨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道：“危險嗎?”
陳五愣了愣：“危險是一定的，但是保命是很簡單的，在每個地區都會有強者坐鎮並且管理，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地襲擊冥使。”
“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楊墨微微一笑：“與其繼續平凡地生活，不如做些刺激的事情。”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換個地方說吧。”陳五左手一揮，憑空出現了一枚符紙，撕碎符紙，一道漆黑的通道出現在二人麵前。
陳五率先走了進去，同時示意楊墨跟上。
短暫的黑暗過後，走出通道，映入楊墨眼簾的是一個極具現代化風格的房間。
楊墨還呆呆地愣在原地，隻見陳五伸手在空中劃過，而後似乎在觸碰著什麽，須臾之後，陳五又緩緩說道：“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作為你的引路人，我還是要再次提醒你一遍，雖說身為冥使沒有那麽的危險，但意外隨時可能發生，而且相對於那些世代皆為冥使的家族來說，你還是缺少了很多保護。”陳五沉思片刻，嚴肅道。
陳五並沒有著急進行下一步，而是靜靜站在楊墨旁邊，等著楊墨考慮。
沒過多一會，楊墨張了張嘴：“意外無處不在，如果成為冥使的話，不過是可能遇到更加危險的意外罷了，我考慮好了。”
房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照在楊墨的臉上，映出他堅定的神情。
“好。”陳五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許，同時伸手一揮，像是在空中觸碰著什麽。
突然，陳五的另一隻手上亮起一絲光芒。那是一個小小的灰色光點，靜靜地漂浮在陳五的手掌之上。
“這是我的一絲冥息，昨日你聽到了玄天殿使者的冥使之語，已經證明你的身體可以承受冥息的力量，隻需我的一絲冥息為你助力。”
說著，陳五的手緩緩伸出，摁在了楊墨額頭上，那一絲冥息緩緩融入楊墨的皮膚，隨即，陳五好像感覺眼前的楊墨身上閃過一道金芒，不過，隻是一瞬而已。
定睛看去，楊墨隻是靜靜地閉眼站在原地，沒有什麽不同，陳五便沒有在意。
良久過後，楊墨還是沒什麽動靜，但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
又過了一段時間，楊墨睜開雙眸，眼神中滿是迷茫，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滴落看起來十分虛弱。
“難不成，失敗了？”陳五顯得頗有些疑惑，喃喃道。這些年來，陳五少說也為數百名新晉冥使進行過啟靈儀式，可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楊墨迷茫地和陳五描述起自己的感受：“我仿佛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我的體內四處衝撞，卻一直無法融入我的體內，就好像我的身體裏有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在與其抗衡一般。”
“什麽！”陳五眼神一凝。
要知道，陳五可是堂堂五階冥使，在整個華東地區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按照楊墨剛才描述的感受，隻可能是在楊墨體內有著來自更高階冥使的冥息。
可楊墨一家，世代都沒出過一名冥使，難不成，有某位神秘的強大冥使恰好路過此地，又恰好在楊墨體內留了一絲冥息?
這是最好的猜想。
幾乎所有冥使，都在玄天殿的記載之上，有著一名六階甚至更高的冥使來到華東，上麵怎麽會毫無消息?
“算了，今天我先送你回去，等過幾日有了辦法，我自會找你。”陳五轉過身對楊墨說道，同時又遞給了楊墨一張與來時一樣的符紙：“撕碎符紙，你就能回到你們學校附近了。”
說著，陳五又一翻手，手中出現一個純白的光球，陳五雙眼輕合，雙唇微動，似是在說些什麽，與之同時，那純白的光球也變得黑白交錯。
須臾之後，陳五睜開雙眼，將那光球遞給楊墨：“這光球之內蘊含的字句，是幾乎所有你目前需要知道的關於冥使的事情，今日沒有時間為你講解了，你回去後慢慢領會吧。”
光球到了楊墨手中，竟如同實體一般凝成一個透明的小珠子。
“還有，注意，不要與任何人透露你成為冥使的事情，你現在體內有我的一絲冥息，卻未啟靈成功，就算有其他冥使找你的麻煩，別說是我，就算玄天殿都無法幫你。”最後囑咐了一句，陳五揮了揮手，示意楊墨可以離開了。
楊墨點點頭，撕開了符紙，走進了麵前出現的黑色通道中。
待走出通道，楊墨已是身處學校旁邊的小巷中，看著空中的星星，楊墨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現在，我也是一名冥使了?”
緩緩像學校走去，楊墨掏出方才陳五交給自己的珠子，輕輕撫摸，段段文字不由自主地湧入自己腦海，正是各種關於冥使的知識。
一遍走著，一邊參悟著珠子裏的文字，楊墨根本沒注意腳下的路，突然絆到一塊石頭，打了個趔趄。
“嘶。”楊墨聳聳肩，收起了珠子：“還是等著有時間再看吧。”
一路上，楊墨走的很慢，從校門口到宿舍，原先十分鍾的路程，今天楊墨足足走了半小時。
沒有參悟珠子內的文字，沒有想任何事情，隻是想慢一些走。吹著夜晚的風，或許能平複一下自己這一天震驚的心情。繁星微沉，等楊墨到宿舍樓下，東邊的空中已經泛起蒙蒙的光芒。
……
躡手躡腳地推開宿舍的門，楊墨躺在床上，回味著自己這一天之中的經曆，就如同在自己的眼前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一般。
“還能睡一會。”楊墨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