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狗棒傷害值+2
吃完飯後,兩個中年父母像是剛剛初戀的年輕人一樣,甜甜蜜蜜出去壓馬路了。
蘇泊爾雖然習慣了他們的恩愛,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會有所不解。
愛情是什麼?
是生物本能?是思想趨向?還是責任與義務?
真正的愛情是怎樣的呢?
像小說裡面波折起伏的虐情深戀,還是像她爸媽這樣家長里短的細水流長,像隔壁鄰居家支離破碎卻要聲嘶力竭維持的體面恩愛,還是像樓下房阿姨和他老公的相敬如賓?
後來,蘇泊爾才明白,一千種人有一千種愛情,而每個人對愛情的釋義都不盡相同。
有的人想要的是轟轟烈烈,有的人希望的是安逸穩定,有的人活著是為了出類拔萃,有的人為的卻是掙脫沼澤……
生命的姿態不盡相同,何必對愛情強求一個準確的定義。
也是,現在的蘇泊爾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父母疼愛,家境優渥,生活舒適得不得了,只會偶爾會思考這麼高級的問題,得不出答案便拋之腦後。
所以每天能讓她憂愁的都只是小問題,比如之前,又比如現在——
爸媽約會去了,林爾禪也有約出門了,只剩下她一人留在了家孤單寂寞。
看小說?一個人凄凄慘慘戚戚,實在有點看不下去。
蘇泊爾在床上翻滾了兩圈,無聊地折騰起了被子。
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兩個閨蜜,一個是單身狗,不過她去了美國留學,不出意外近兩年都不會有時間回來。一個倒是談了個男朋友,正是甜甜蜜蜜的時候,作為一個如此善解人意的人,她實在不好去央著許望夏拋開她的親親男友來找她玩兒。
沒辦法,最後折騰來折騰去,蘇泊爾還是起床換衣服準備出門溜達溜達。
夏日夜晚八九點,正是城市熱火朝天的時候,燈光闌珊,繽紛多彩。
蘇泊爾背著背包提著一包烤串串,徑直朝家門口不遠的公園的燈光球場走去。
如果林爾禪那小子沒說謊的話,他們應該是在那裡。
燈光球場上,有點熱鬧,除了拿著球揮汗如雨的青少年顯示著他們過剩的精力外,還有不少中年人夾雜在裡面,用他們豐富的經驗給那些學生上上課。
旁邊不時傳來一些圍觀群眾的唏噓聲和叫好聲。
球場邊緣還有不少膽大包天不怕球砸的情侶,抱著奶茶就像是喝著幸福。
哇,都是青春。
蘇泊爾咬下一口串串,滋滋一聲,肉香陷落於口中。
只不過此刻美味拯救不了她的心情,她現在有點心煩,林爾禪那群小子不在球場上,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是老弟撒謊了嗎?
提溜著東西,蘇泊爾走出了公園,聽見前面救護車嗚哇嗚哇叫,實在讓人心驚。
越來越多的人向那邊走了。
「那邊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有人不禁有些奇怪。
「前面出車禍了,聽說是個小夥子被撞了,才十多歲的樣子。」
「唉喲,這麼小?!嚴重不嚴重?」
蘇泊爾有些提心弔膽,十多歲?!應該不會是她認識的人吧?
她不由地加快了步子,見縫插針走在人群的前面。
等她踮起腳想要看是什麼人的時候,卻發現那地方只剩下了一灘血。
傷者和醫生護士已經關上了救護車的車門,正準備烏拉烏拉離去。
蘇泊爾跺腳,沒看見人。只有支起耳朵聽圍觀群眾說話,看能不能從裡面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奇了怪了,這不是人行道嗎?那小夥子是闖紅燈了?還是那個車酒駕?」
有個大爺背著手說:「你還真別說,確實是有點奇怪。那撞人的司機既沒喝酒也沒磕葯,就是他說他當時正準備從那拐彎,那小年輕是突然出現的,被他給嚇的,一下就給衝上去了。還好他車速不快,剎車也及時,要不然那小子可就得去醫院負幾層了。」
「是那個小夥子想尋死吶?這一個二個年紀輕輕的咋老是有人想不開。要我說,這人不惜命,那也沒活下來的必要了。」
「哎,這話咋能這樣說。這哪是人家孩子的問題,你沒聽見剛剛有人說啊,當時這孩子過馬路的時候可是綠燈。就是那啥,明明有幾個人都跟他一起過馬路的,那車就是逮他給撞上了。」
另一個人撇撇嘴,「別不是開車的人故意的吧?」
「這大庭廣眾,他故意撞人家然後讓自己進監獄吶?這不胡扯嗎?」老大爺一副沒話跟你說的樣子,撇下他走了。
人群漸漸散了,蘇泊爾聽了一耳朵的話。
其中,她還遇到房阿姨了,奮鬥在八卦一線的她給蘇泊爾帶來了一手資料。
基本可以判定:
一、受傷的人不是她的熟人,不過那人很高很瘦很帥很白,是個男神。
二、是個陌生面孔,應該不是這片區的人。
三、房阿姨也沒有見到林爾禪這幾個男孩子。
作為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蘇泊爾衷心祝願那個男孩子能平安出院。
吐出一口氣,她轉身離去。
所以林爾禪呢?
晃悠到晚上九點左右,吃飽喝足的蘇泊爾準備回家了。
她得回去抓林爾禪那個傢伙。這小子最近是越來越不得了了,連老姐都騙。
也怪她,是她學習太過繁忙,忘記要時不時緊緊林爾禪的皮了。真是思想工作只要有一天沒做到位,這小子就容易思想拋錨。
嗯?!
蘇泊爾眨眨眼,前面那個亭子下面好像是這小子不錯。
旁邊一個……女孩子?
也不知道今天誰說的「未成年」。嘖嘖嘖,這麼容易打臉的嗎。
蘇泊爾悄悄地拍了一張照片,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可讓我逮著把柄了吧。
想了想,她繞開了這條路。沒一會兒便回到了自己的家。
唔,家裡沒人,看來爸媽今晚上回不來了。
等到林爾禪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攤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的姐姐。
蘇泊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今天打球有點晚呢?司衡回去沒有門禁嗎?」
林爾禪神色正常,「打球之後,我們就去司衡家學習去了,他爸媽不會說什麼的。」
蘇泊爾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神色有些奇怪,「是嗎?那我怎麼看見你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難道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