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看向欒淑的眼神有些憐憫,又或者是憐惜,欒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並沒有什麼妨礙,只是那種痛苦真的讓常人都難以忍受,你確定要同時進行?」王憐花還想再勸一勸。
「我已做了確定,王公子不必再勸了,以我現在的處境,若無武力傍身,那豈不是任由他人宰割?」欒淑低垂著眉眼解釋道。
「好,我既然答應了你,那自會為你拔除體內的毒素,也會教你武功心法跟招式,這段時間我正好要在開封辦事,暫時就由我親自來教你吧!你站起來別動,讓我看看你的根骨。」王憐花說著站了起來,走到了欒淑的背後。
欒淑站在原地,感受到對方的手在她的肩膀跟後背處捏了兩下,似乎有熱氣湧進,只兩三個呼吸間,王憐花便罷手了。
「你家可有什麼仇人?」王憐花坐回原來的位置之後目露陳思之色,並沒有說欒淑的根骨如何,反倒問起了欒淑一個不相干的話題。
「仇人?這我確實不知,若說一般商業上的對手,那自然不會讓你露出這般表情,那一定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之人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我說的可對?」欒淑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
「你猜的不錯,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之人,見了這樣跟骨的好苗子,又怎會忍心下這樣的狠手?」王憐花「嘖嘖」搖頭,一副寶物被糟蹋了的模樣。
「那我可還能習武?」欒淑問到關鍵點。
「你還只想著習武?」王憐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欒淑一眼,見欒淑沒太大的反應,他反倒是覺得沒趣了。
王憐花早在進來之前就讓手下搜集了周家眾人的資料,雖重點看的是周三娘的資料,但他有過目不忘之能,至少一眼就記住了周家其他人的資料,之前沒放在心上,如今再細想,便是處處都覺得不對: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兄妹三人的根骨應該都不錯,你那大哥練得武功心法只不過是二三流角色,但能在少年時候就位列江湖二流高手,只是因為他的根骨奇佳罷了,但少年成名,你那大哥又懈怠練功,武功卻不退反進,恐怕是遭了算計了。
而你,你的根骨原本是絕頂的,即使因為體弱削減了兩分,卻也比我差不了多少,但因為那『春日纏』敗壞了你的身體,以你如今的資質,哪怕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到勉強達江湖中一流高手的位置,如果你的根骨沒有敗壞,又從小學習武功,武林史上你絕對能夠留下姓名。」
王憐花倒真的有些可惜,這樣好的資質啊!
「難怪……」欒淑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來,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怎麼?」王憐花以為欒淑是想起害她的人什麼事了,所以開口問道。
「我那師傅在我小時候因為我摸過根骨,曾贊我是千年難遇的天才,原本他想將我收入門下,只因他修習的內功心法太過剛猛霸道,不適合我這種體質,於是外出為我尋找了一份適合我體質的內功心法。
兩年前,師傅回來后,卻並未教授我什麼內功心法,而是教導我一些暗器的製作與發射,我以為他是沒有找到適合我體質的內功心法,但現在想來,恐怕是他察覺了我的資質下降,不適合修行他千辛萬苦找來的功法。」說到這裡,欒淑垂下眼眸苦笑一聲。
「這倒也能說的過去。」王憐花原本就有些半信半疑,如今欒淑的話倒是為她之前的話語增添了幾分可信之處,也讓王憐花對欒淑的師門更加感興趣了,只是他懂眼色,看出了欒淑不想提及她的師門,便也沒再多問,反正他們是合作狀態,以後多的是時間問。
「給你下藥的是什麼人?」王憐花岔開話題問道。
欒淑但也沒想隱瞞,畢竟以王憐花手中的勢力,如果真的想要查些什麼,欒淑很難瞞過去,所以她簡短的說了兩句周家的近況,但她卻並沒細說,且話語中隱隱將幕後黑手指向了張鵬飛和他的合作夥伴金不換,但她的卻得到了王憐花的否認。
欒淑說此話的目的,本就是想要讓王憐花為她分析分析周家的現狀,雖然她也知道幕後黑手不可能是張鵬飛,但她卻偏要這樣說。
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要引得王憐花反駁她的話,說出自己的見解,畢竟他是旁觀者清,也許能夠看到一些她想不到的地方。
同時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試探一下王憐花對她的容忍底線,她的這個小小算計王憐花不可能看不出來。
若是她能得到王憐花的回答,那麼她今後也就能一步一步的試探對方的底線了。
若是她的這個算計惹惱了王憐花,那王憐花最多對她冷言冷語幾句,卻不會真正的動她,而她卻知道了對方的底線,以後在與他相處的時候便不會觸碰了,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王憐花很清楚的知道欒淑的這點小算計,但因為覺得對方有趣,就連這點小算計也變得無關大雅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欒淑,直到把對方看的低下了頭,這才緩緩開口道:
「幕後之人絕不可能是你說的那個張鵬飛,也不可能是金不換,那張鵬飛最多算得上是不可缺少的環節罷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製作『春日纏』此葯,需要一味大沙漠中才有的藥材製成藥引,才能讓它變得無色無味。
這種藥材極其珍貴且罕見,以那張鵬飛的財力與渠道,是絕對不可能得到這種藥材的,至於『春日纏』成品?只小小一兩便值千金,他若有這麼多錢,或是挪用周家財產,你們會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