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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清晨

  危逸是被麵條的味道香醒的,他從床上坐起來就看見洛沉蹲在角落用那電磁爐不緊不慢的煮著麵條,筷子時不時攪拌一下。


  危逸揉揉眼睛打算下床,一低頭發現鞋沒了,他又把趕忙把快點地的腳丫子收回來,認真查看了地板周邊無果,再把腦袋探出床沿,往床底下看去,一番環視依舊無果。奇怪,他鞋呢?

  洛沉端著盛好麵條的碗走回床邊,打斷了危逸搜尋鞋鞋的行動,“刷牙洗臉去吧,我煮了麵條。”然後洛沉把腳下的拖鞋脫了挪到已經坐好的危逸腳邊,“先穿這個吧。”


  危逸踩著洛沉的拖鞋吧嗒吧嗒的進了浴室,路過陽台時看了眼洛沉昨兒曬的衣服,才想起這是洛沉家,怎麽會有他的洗漱用品,接著他就看見了洗手台上嶄新的牙刷牙膏杯子還有毛巾。


  這時洛沉從浴室門口探出腦袋說道:“我早上下去買的。”


  危逸拿起牙刷,下意識的槽了一句,“好糙的毛……”


  洛沉無奈的笑笑,“我的大少爺,畢竟幾塊錢的東西嘛,反正也就一個早上,您先湊合著用行嗎,還要吃麵呢。”


  “哎。回頭爺給你報銷。”


  “一百萬。”


  危逸沒忍住笑了,他照了照洗手台上的漂亮鏡子,就看見了一頭的鳥窩,才堆砌的歡喜煙消雲散,他煩躁的撓了撓頭,“有發膠什麽的嗎……”


  “沒有。”


  “那吹風機呢。”


  “壞了。”


  危逸拿起洗手台上的塑料梳子給自己整理發型,梳了沒一會就各種呲呲的靜電,腦袋旁總有毛梳不下去,尾巴尖尖的,弄得危逸都快來脾氣了,要不是毛毛連著好幾根,危逸早就連根拔了。


  洛沉走到危逸旁邊,打開龍頭,手沾了沾水,替他把那根毛按了下去。


  危逸看看鏡子,喜上眉梢,感激的看著洛沉,然而下一秒那根毛又臭不要臉的彈回來了。


  “……”


  “……”


  路楚恒是自然醒的,他的房門緊閉,不會有類似愛心早餐的香味飄進來,他在床上睜開眼,不用花吃奶的勁也能坐起身,發現自己一絲不掛,一轉眼看見一個躺在身旁背對自己的美麗女……等一下!?


  路楚恒條件反射般迅速抬起手,一個巴掌響亮的拍在了同樣一絲不掛但是摟著自己腰身睡得正香的曲森左臉上。


  曲森一個激靈醒了,捂著左臉,看向上方光著膀子的路楚恒,大叫道:“你謀殺啊!”


  兩分鍾後。


  曲森在路楚恒陰鬱逼人的監督下默默把衣服褲子穿好,左臉落著掌印的地方火辣辣的燒。


  曲森褲子提到大腿的時候路楚恒上前去按住了他的手,蹲下身說道:“給我看看。”


  曲森鬆開了提著褲子的手,把內褲扒拉下來,路楚恒差點沒嚇死,趕忙把曲森的內褲拉上去,“我說膝蓋!膝蓋啊笨蛋!”


  “哦~”


  昨天半夜路楚恒看見自己肩上的吻痕之後憤怒的瞪著曲森,二話不說提著衣架對曲森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追殺。


  曲森撒開丫衝出了衣櫥間滿屋子的跑,一樓到二樓,二樓到一樓,期間路楚恒一直舉著手裏的衣架,眼睛跟終結者一樣泛著血色的紅光,恨不得自己有個光射眼一秒把曲森瞪個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然而沒等手中的“正義之刃”將曲森製裁,曲森急中生智,被追上二樓時一個閃身鑽進了路楚恒的房間。路楚恒看曲森要躲進房間裏,到時候鎖了門怎麽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曲森剛把手搭上門準備使勁關上的時候,身側一道銀光閃瞎了他的狗眼,這是!


  路楚恒製裁之力終極奧義——絕命衣架!

  路楚恒氣沉丹田,一個蓄力般的轉身降低了重心,手心的衣架咻的飛了出去。某個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的條狀物朝曲森發射去,其身卷著極其強勁的紫色氣波,仿佛能把地板劃開可怖的深溝。


  一聲慘叫過後一切戾氣緩緩消散,風平浪靜中路楚恒眼裏的紅光也逐漸黯淡。


  曲森躺在地上捂著膝蓋,痛不欲生!

  “你怎麽下得去手啊路楚恒,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這是人幹的事兒嗎路楚恒?”曲森坐在床上,聽著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兒,朝正蹲在腿間給自個膝蓋二次上藥的路楚恒憤憤不平的抗爭著,“你看看,紅得都紫了,”


  路楚恒眼皮也不抬一下,收拾了藥盒子,“誰讓你那什麽我的。”


  “我怎麽你了?”


  路楚恒抬起眼皮狠狠朝曲森翻了個大白眼,打死不吭聲,起身把藥盒子扔到床頭櫃裏,脫掉浴衣,剩條內褲從衣櫃裏找衣服穿。


  “你忘了你當時怎麽朝我發情了的?”曲森拖著半殘的腿挪到穿好衣服褲子正給襯衫扣扣子的路楚恒身後,他探出頭看著路楚恒的臉,“嗯?”


  路楚恒差點把扣子扣串了,他依舊緊繃著臉打死不吭聲。


  “當時你是這樣的……”曲森把路楚恒拖到床邊坐著,他則坐進路楚恒懷裏,然後模仿著昨晚的動作。


  “我剛要扶你起來,”曲森把路楚恒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後一臉難耐的躺進路楚恒懷裏,曲森太重,路楚恒身後又沒有馬桶給靠著,差點倒下去,不過他穩住了。


  曲森抓住肩上路楚恒的手,把頭埋進路楚恒的頸窩,一邊磨蹭一邊說,“啊!啊~熱啊!別鬆手~”


  路楚恒緊繃的臉染上一絲紅暈,但依舊大義凜然的沒有抵抗,他確實想知道自己幹嘛了的。


  曲森又抓著路楚恒的兩隻手環住自個,“你可憐巴巴的求著我,要哭了似的,我實在盛情難卻,畢竟我是一個有善心的人,就大發慈悲的把你抱緊了,不是這個力度,你再抱緊點。”


  路楚恒額太陽穴猛跳,黑著臉抱緊了曲森。曲森滿意的再次把頭窩到路楚恒的右側頸窩,“結果你還不知足,就是這樣……”曲森伸出舌頭,舔著路楚恒白皙的脖頸,路楚恒條件反射的要躲,被曲森拉住了。


  “沒完呢,你知道你還幹嘛了嗎,你簡直太得寸進尺了路楚恒我告訴你。”曲森離開路楚恒的懷抱,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右側的痕說道,“你看你給我咬的,別看它現在跟個草莓似的,昨晚差點給你咬掉一塊肉呢!”曲森誇大其詞,又信誓旦旦的把脖子朝路楚恒湊的更近了,“看看,看看,多可怕呀!”


  路楚恒偏過頭不再看,耳根子紅紅的,曲森總不可能自己咬自己的脖子吧。


  曲森假裝義憤填膺的一巴掌拍了拍床鋪,眼神堅定,戲精附體,“士可殺不可辱!我當然要加倍奉還了!”


  路楚恒打死一聲不吭。


  曲森又委屈巴巴的補充,“我背你上樓,帶你回家,你不知道你那玩意多硌人哪!我背完了我還幫你放洗澡水,我在浴室門口守著你,結果你一出來就戳我眼睛,戳完還用衣架……用衣架發射我!”


  說著說著,曲森還真能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你說我當個好人容易嗎路楚恒,嗚嗚嗚。”


  路楚恒回過頭來總算正眼瞧了他,曲森捂著臉委屈的把頭靠到路楚恒的肩膀,裝得一抽一抽的,路楚恒看他剛剛說得繪聲繪色,聲情並茂,不小心信了他的邪,也不敢推開曲森挨著他的腦袋。


  在曲森一番添油加醋的說辭中路楚恒的良心小小的觸動了一下,思來想去,陰差陽錯的攬住了曲森的肩膀,曲森的頭發撓得他脖子癢癢,“你,你別嚶嚶嗡嗡的……我承認我是有點兒過分了,我不是那個,給你上藥了嗎,我還給你吹眼睛了呢,你要睡我床我不也給你睡了麽……”


  曲森抬起頭,兩眼淚花,左臉騷紅騷紅的掌印還沒消散,“你扇我。”


  路楚恒對上曲森那淚眼汪汪的小眼神,有點兒心疼,他摟緊了曲森,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好吧。”


  曲森抱著路楚恒的腰身假惺惺的哭得更凶了,“好什麽好啊!你看我都快給你整成半殘了,你打算怎麽補償我。”說完,曲森把耳朵貼在路楚恒的胸膛。


  路楚恒雙唇緊閉,眼神複雜,沒吭聲,他能給曲森什麽,曲森想要什麽,沒等他思考完,曲森就替他想了一個,路楚恒聽完後臉色大變。


  “要不你肉償吧。”


  曲曼莉和田甜甜還有娜娜三人率先抵達了餐廳,托尼已經開門了,陸陸續續有客人來,大廚在廚房裏不緊不慢的料理。


  田甜甜來的最晚,曲曼莉挺無聊的,去吧台找托尼聊天。


  “閻王爺?嗯……昨晚上確實沒見他笑過誒。”曲曼莉今天不綁雙馬尾了,她盤了個公主頭,穿著精致的小洋裙,進口的,手提粉色的方包,名牌兒的,腳下一雙質感很好的皮鞋,真皮的,白色的小腿襪,八百。(這才是真正的謀殺吧。)

  昨晚田甜甜帶她去了某個後半夜都沒打烊的商店,給她買了一身漂亮的裙子,還搭配了包包和鞋子,曲曼莉高興得差點原地飛升,她回國這幾個月都沒好好添衣服,田甜甜大手一揮挑了店裏最貴的給她。


  所以她現在才能成為吧台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然而,很快有了另外一道同樣靚麗的風景線出現。


  田甜甜在廚房督促大廚,娜娜領著服務組的新人加強培訓,托尼各種花式調酒,曲曼莉津津有味的欣賞著。


  接著餐廳仿佛出現了一道光芒,吸引著在座各位的目光,一抹美豔的黑色映入眼簾,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裙,走路時裙擺微揚,唇上抹著深沉又不失豔麗的口紅,一舉一動盡顯優雅,氣質絕塵,媚眼如絲,門口負責迎客的小姐姐們再一次看呆。


  陳杏走到吧台前和托尼打了招呼,托尼咽咽口水目不轉睛的應了,曲曼莉看著他倆,“你們認識?”


  托尼笑著說道:“這位是我們餐廳的老板娘,我們老大的女朋友。”


  曲曼莉震驚的看著美得不可方物的陳杏,張著小嘴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陳杏朝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陳杏,是路楚恒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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