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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對峙

  曲森看路楚恒一臉神遊的樣子,覺得他可能是記起來了,便鬆開路楚恒坐回沙發,繼續翹回他的二郎腿,慢條斯理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來騷擾你了嗎?”


  路楚恒立馬坐起來,冷著臉整理自己的浴衣,賭氣道:“不知道。”


  那個喪權辱國的要求,他一點也不想記起,曲森還脫了衣服威脅他,嘔。


  曲森扯掉領帶,側身看著他:“你再說一次?”


  路楚恒趕忙開口,手忙腳亂的說道:“從今往後我看上誰人長什麽樣具體身份信息是什麽包括我準備要和誰滾床單前全部都要告訴你一個都不能漏。”


  他語速快得跟放鞭炮似的,不帶停頓的光速重複了兩個月前曲森的原話,然後暗自鬆了口氣。


  奇怪,他幹嘛那麽慫,現在沒被壓著啊?


  曲森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走了桌上的咖啡,路楚恒剛剛喝的時候還放了許多糖。


  曲森喝了兩口吧唧吧唧嘴,覺得不咋地,說道:“那你前兩天跟那個女人翻雲覆雨的時候你告訴我了嗎?”


  路楚恒:“我手機不見了,聯係不上你。”


  曲森麵無表情:“放屁。”


  路楚恒狡辯:“真不見了。”


  此時路楚恒浴衣兜兒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下意識的拿出來看了下,來電顯示赫然是曲森的名字。


  他扭頭一看,曲森冷著臉掛了電話,路楚恒的手機鈴聲戛然而止。


  曲森:“So?”


  路楚恒詞窮,不吱聲了。


  “也不撒個像樣點兒的謊。”


  曲森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杜蕾斯甩到路楚恒懷裏,“我時刻準備著。”


  路楚恒簡直想撞牆,抓起那小盒子從沙發上躥起來,往地上一把怒摔,“你他,他媽真想操我啊?”


  曲森眼神無辜的揉了揉自己被死魚抽得有些麻木的左臉,“是啊。”


  路楚恒指著自己說道:“泥煤我是直的啊,你還把我當朋友嗎?你不知道我討搞厭同性戀啊?我們是朋友,朋友,好嗎?這很重要,別隨便拿這種事來惡心我行不行。而且朋友之間不能幹那事兒的你不知道啊?”


  曲森喝了口咖啡,“So?”


  “你要玩你去找危逸玩去啊,製裁他不更容易嗎。一天天的這麽針對我有意思嗎?”


  “有啊。危逸弱爆了,製裁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那當然得找你玩了。”


  吧台前喝著小酒,正四處拋媚眼的危逸,突然麵目扭曲,然後毫無征兆的打了個打噴嚏,他揉揉鼻子,繼續朝四周有美女的地方拋媚眼。


  路楚恒:“我直的。”


  曲森撇了他一眼,“哦。這不衝突啊,反正你也是下麵那個,硬不硬無所謂。”


  路楚恒低下頭,兩隻手捂著臉來回揉搓,抓狂道:“不行!”


  曲森又撇了他一眼,視線下移,往路楚恒褲襠瞅,“你要是能硬起來,在上麵我也不介意啊。”


  路楚恒黑著臉心說:那是不可能的。


  路楚恒覺得硬的不行,於是來軟的。當然,這依舊是他個人認為。


  “我是你兒子,你別操我行嗎。”


  “不行。”


  “爸爸。”


  “哎,乖,褲子脫了。”


  路楚恒一聽沒戲,他沒轍了,欲哭無淚,生氣,又不知道怎麽辦。


  然後他腦回路就迫不得已的抽了,這一抽,反而把曲森嚇著了。


  路楚恒解開浴衣帶子,露出寬闊的肩膀,他一下子扒到曲森身上,撲得曲森一個措手不及。


  路楚恒抱著曲森的脖子撒潑道:“行啊!現在,你立刻幹我,愛怎麽做怎麽做,出了這個門你就當沒認識我這個人!”


  曲森心一驚,路楚恒特碼的是在威脅自己嗎!

  曲森趕忙拉開八爪魚一樣的路楚恒,從沙發上跳起來,耳根子少見的發紅,他也懶得管邏輯了,控訴道:“你……你不搞就不搞啊!那你當初為什麽要答應啊!你拒絕我不就好了嗎!”


  路楚恒抬頭看著曲森的臉,還沒來得及高興“倒貼都不要了”,一聽進曲森那無賴一般的話語,又一陣怒火攻心,劈裏啪啦甩出一頓話。


  “我靠當時我本來就沒要答應啊,是你逼我的ok?你……你他媽反手把我綁著,還特麽推我,又親又抱,上下其手,笑裏藏刀的,就那樣壓我身上,還咬我耳朵肉!”


  路楚恒咽咽口水,喘口氣兒繼續說道:“那眼神跟惡鬼索命似的,我能說不嗎?我要是敢說個No還不直接被你扒了褲子就地辦了?”


  曲森一聽覺得好像有道理,不過他不想講道理。本來他應該乖乖閉嘴,停止這種遷怒的行為,然而。


  曲森挺胸抬頭的頂嘴:“誰讓你找我決鬥的!”


  路楚恒看他不知悔改,也不甘示弱,“誰讓你散播老子謠言的!”


  曲森:“誰讓你打攪老子日夢的!”


  路楚恒反駁:“誰讓你……”


  路楚恒忽然皺眉,“什麽日夢?”


  曲森像是找回了自己的“正當理由”,一臉不滿的坐回沙發。


  曲森憤憤的說道:“還不都是你跟那個洛沉,大半夜的不睡覺醉成一灘爛泥還要我收拾。你知道夢見一次克裏斯埃文斯有多難嗎?”


  克裏斯埃文斯,美國隊長的扮演者,有強健的體魄頑強的精神,關鍵是長得好看,屁股又翹,讓曲森每天朝思暮想的。


  路楚恒翻白眼,“是甜甜用我手機打的,關我屁事啊。”


  曲森:“你特麽知道夢見一次克裏斯有多難麽?”


  路楚恒搖頭。


  “你知道夢見和克裏斯一起洗澡多難麽?”


  路楚恒搖頭。


  “你知道夢見克裏斯要和我打啵兒有多難麽?”


  路楚恒搖頭。


  “你知道夢見克裏斯要和我滾床單有多難麽?”


  路楚恒還是搖頭。


  曲森放下咖啡杯,搞得這夢還能神聖不可侵犯一樣,他認真道:“上麵的情景在那天晚上大鍋燉似的全給我夢到了,結果準備打啵兒的時候就被叫去救你了,這概率比你答應和我打炮還小。”


  路楚恒怔了:“這個就是你兩個月前散播我是基佬的謠言的理由?”


  曲森微笑,“對。”


  其實他的目的早就達到了,路楚恒誤以為自己跟洛沉打了一炮才是他真正的計劃。


  隻不過習慣性的……變本加厲罷了。


  路楚恒討厭同性戀,知道和男人上了床後肯定特別抓狂。


  曲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還特別喜歡看路楚恒各種鬥不過自己的樣子。


  路楚恒大叫,“搞了半天你他媽還是在針對我!”


  曲森看著路楚恒氣得通紅的臉,怔了怔,抿嘴,思索了下覺得路楚恒說的好像沒毛病,然後趕緊假裝若無其事的望天。


  這事兒就這麽,潦潦草草的先劃了個逗號,到後來……

  吧台。


  “喂路楚恒,你什麽時候到啊,待會兒一塊兒去洗腳啊?哎,好嘞。”危逸掛掉電話,又跟酒保要了杯酒,開始“釣魚”。


  大概是危逸四處留情的眼神太過油膩,惡心人的力量太過強大,讓正在廚房裏日常督促大廚提起精神的甜甜突然一陣頭皮發麻。


  甜甜走出去,環視一周,就瞧見吧台那兒,愛裝逼的危逸正一邊擺酷一邊拋媚眼。


  甜甜跟看見瘟神一樣,想掉頭,但是想了想,還是快步走上去拍了他的肩。


  危逸扭頭,甜甜就在他身旁拉著臉,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自知之明被狗吃了的危逸當然看不懂那富有深意的眼神,隨即興高采烈的說道:“早上好啊甜甜,裙子真漂亮!”


  甜甜拉著的臉一下心花怒放,低頭看了看自己修身的包臀裙,嘴邊掛著笑,抬頭認真的問,“真的嗎?”


  危逸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甜甜發現自己失態了,又裝模作樣的重新把臉拉得長長的,繼續嫌棄的看著危逸,正色道:“你到底腳踏多少隻船,總是有女人來這挑事兒。這個月已經四個了,不是萌妹就是禦姐。你知道那些女人發起瘋來有多麻煩嗎?能不能專一一點兒……”


  危逸擺手,“那你要小心了,還沒完呢。如果是碰見叫凱莉的就說我出國留學去了,如果是叫陌陌的就說我誌願去非洲支援難民了,再如果,有個叫蔣蔣的,千萬不能多聊,你直接說我死了,車禍,海葬。明白了嗎?”


  甜甜閉眼深吸一口氣,說道:“被你撩過的女人好段時間都不來.……”


  危逸看見路過的一個服務生手裏扶著的托盤上有許多點心,他迅速從上麵抓了一把瓜子,服務生錯愕的看著危逸,危逸眼神凶惡的把他瞪走了。


  然後響亮的嗑著瓜子,扭回頭笑著對甜甜說,“啊?你剛剛說啥?”


  甜甜把危逸剛犯下的無賴之舉收盡眼底,“我說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你拉進餐廳的黑名單裏。”


  “哈,這可不.……”


  “我讚同。”


  危逸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好聽的男聲打斷。


  危研一聽就知道是誰:作精。


  不知何時到達餐廳的曲森參與了甜甜和危逸的對話,然後跟路過的服務生優雅的要了杯酒,站在吧台前一手插著兜一手舉著酒杯


  曲森不知道,在危逸這德性的襯托下,甜甜心裏對自己的肯定又多了幾分。


  危逸看著裝逼成癮的曲森麵無表情,他毫不客氣的說道:“邊兒去,別搗亂。”


  曲森一臉無辜,“就不。”


  甜甜沒忍住笑出來,然後抬頭看見了正朝這兒趕來的路楚恒。


  路楚恒氣喘籲籲,來到曲森身旁,正口渴得要死,看見曲森手舉著酒杯,果斷抽走,仰起頭喝了好幾口。


  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戳回曲森手裏。


  曲森懵逼。


  甜甜覺察不對,朝路楚恒關切的問:“你怎麽了?”


  路楚恒拉了個椅子坐下,“別提了,剛剛在餐廳門口有個女人哭著找危逸,我上前去詢問,她看我認識危逸,就纏著我不放。瘋瘋癲癲的,我怎麽敢領她進餐廳,費了好大勁才甩開。對了,你們在剛才聊什麽呢?”


  危逸自覺不宜久留,正慢慢挪出大夥的視線範圍。


  然而。


  曲森和甜甜齊刷刷看向弓著腰準備逃逸的危逸,異口同聲的吼住了他:“第!五!個!”


  再後來,危逸還真被拉進了黑名單。


  危?逢女必撩?逸當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危逸本來應該被關小黑屋,變成蚊子都鑽不進通往餐廳的任何一條縫,所以當危逸昂首挺胸的傍著某個富婆,重新跨進路楚恒餐廳的門檻時,路楚恒第一次發現,甜甜的臉也能綠的跟個窩瓜似的。


  當然,那女人不是唯一一個肯包養危逸的富婆,他屁股後邊還追著八條街的富婆等著被“孝敬”,這批浩浩蕩蕩的富婆大隊,儼然將危逸這個“男寵”罩得是服服帖帖。


  甜甜總不能對人家富婆說,“餐廳不允許攜帶寵物”之類的話,於是這場戰役,危逸在後期以壓倒性的優勢,奪回了在餐廳撩妹的“主權”。


  事實上危逸的行為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損失,那些女常客們通常隻是寂寥了一段時間後,又風風光光的回來餐廳賞路楚恒的臉,甜甜一心製裁危逸的念頭太過強烈,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細節。


  路楚恒看著甜甜危逸這倆孩子之間明爭暗鬥的氣氛越發詭異,覺得菜雞互啄也不會有什麽你死我活的下場,他便懷抱著逛動物園的心情,安安靜靜的看他倆互掐。


  甜甜跟危逸是一碼事,曲森跟路楚恒的恩怨又是另一碼。


  這過程中,他們倆的紛爭顯然也還沒結束。


  路楚恒對曲森那些個純屬遷怒的行為表示了強烈譴責,並發覺曲森還是改不掉愛對他動手動腳的習慣。小學時候曲森調戲他上了癮,到了高中才“有所改善”,雖然隻是換了個方式刷存在感,可也在逐漸跑回原來的狀態,如今這麽明目張膽的想“侵犯”自己,絕對和曾經那些難以啟齒的過往經曆脫不了幹係。


  以前小學時。路楚恒每天和危逸上下學曲森都要來摻一腳。


  期間老是若有若無的和自己發生肢體接觸,而且曲森跟他說話時總是靠得很近,每次路楚恒應聲,扭頭看向曲森時都差點親到他。


  然後在某一天他和危逸上學的路上,他感到後頸一陣癢癢,曲森的聲音幽幽的從後邊傳來,“早……啊。”


  路楚恒嚇得立刻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曲森放大版的臉,而嘴唇,竟然不偏不倚的貼在了曲森的嘴唇上。


  那一刻,曲森愣了,路楚恒也愣了。


  一旁的危逸倒吸一口氣,他目瞪口呆,看得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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