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商量
林花也笑道，「既然雲和都這麼說了，花兒有事相求，大爺大娘可不許推辭呀！」
林有財忙道，「儘管說，儘管說。」
許氏也道，「這都是應該的。」
林花轉了轉眼珠，說道，「其實這也算是個好事，只看大爺大娘願不願意了。」
林無隅看了爹娘一眼，代為回答道，「花兒妹妹既然都說是好事了，便肯定是天大的好事，我爹娘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願意？」
許氏有些小尷尬，懟了林無隅的胳膊一下，道，「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說。」
不過隨即她又緊張兮兮的拉起林無隅的手，問道，「哎呦，沒把你弄疼吧？」
林無隅無奈的笑了，「娘，這不是剛剛才說的，我這手已經好了，哪裡就如此虛弱了？怎麼還一下都碰不得？」
許氏就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可嚇死為娘了，娘生怕……不說了不說了，已經好了。」
林無隅就道，「是啊，兒子已經好了，您和爹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現在最主要的，是聽聽花兒妹妹怎麼說，兒子覺得，聽了花兒妹妹的話，咱家的日子也能更好。」
說罷，林無隅就扭頭看著林花。
沒成想，林花竟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對，跟著我，肯定會賺大錢。」
林有財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拍了拍林富貴的肩膀，道，「想不到花兒竟然和你小時候那麼像。」
林富貴老臉一紅，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道，「我那時候還小呢，花兒，往後，往後還是謙虛些，不然小石頭長大了就會像你大伯一樣，拿這事來揶揄你。」
林花就撇了撇嘴，「小石頭才不會呢！對吧，小石頭？」
小石頭就非常乖巧的點了點頭。
眼見著話題跑偏，許氏有些心急的道，「花兒，你說的那個好事，是……」
林花就嘿嘿一笑，道，「大爺大娘可知道我的果汁生意做的還不錯？」
許氏就點了點頭，「那當然了，村裡那些個八婆，一個個的不好意思來尋你，全都去我家裡打聽，說是什麼山上也有果子，問我知不知道你的方子，都想著能發大財呢！」
當然，許氏娘家來人，攛掇她從林花那騙方子的事她沒說，家醜不可外揚嘛！至於村裡的那些人，原先知道她家無隅手壞了，參加不了科舉了的時候，一個個那幸災樂禍的嘴臉，可是讓許氏好好的感受了一下什麼是人情冷暖。她就是不找個機會踩一腳，也不可能還替她們藏著掖著的。
對此林花並不在意，這是很尋常的事情嘛，還是那句話，果汁也不是她發明的，若是有人做出來了，那也與她無關。更何況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普通人家根本做不出來呢？
「由著她們去吧，這本就不難，就是把水果榨了汁而已，也就製冰有些難度。不過鎮上也不是沒有賣冰的鋪子，她們若是想嘗試，儘管去就是。可是這關鍵還在水果上。」
許氏就道，「我說也是，你的那些果子，我們好些都沒見過。就是見過的那梨子、蘋果，也都酸澀，很少能吃個甜的，還不如有些野果子好吃。」
林花點頭道，「這就是了，因為我這果子是自己種出來的。」
林有財有些驚訝，「我雖聽說過有些地方專門有人種果樹，前年在集上也賣到過外頭的蘋果，是比咱們的好吃，可是也比不上你帶回來的。哪兒的地還能種出這麼甜的水果？怕是南方那頭？那你這果汁的成本得老高了吧？」
雖然之前林花回村請大家喝果汁那次，就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不過林有財既然有這個機會，自然想著當面問問。
誰知林花卻笑著擺了擺手，道，「這個嘛……等大爺大娘把水果都種出來了，這成本肯定低。」
雖說林富貴也是才回來好好種地的，不過他對黑山村的土地情況是比較了解的，也對大家的種植能力有所了解，便勸道，「早些年也有人想在村裡種果樹，可是也不知道咱們這邊的土不太合適，還是哪兒不合適，這移栽過來的樹倒是長成了，不過都很不好。前頭的山上那一片梨，就是移過來的。」
林無隅微微有些驚訝，因為他小時候跟小夥伴兒一起去山上跑的時候見到過，還摘著吃過，可酸了，「我一直以為那片的是野梨。」
林有財常年在山間地頭幹活，渴了餓了就會摘個野果解解渴，或是墊墊肚子，因此很有權威性的說道，「野梨或許更好吃些，至少汁水多點。」
隨即他又對林花道，「這地倒是能拿肥養養，費些力氣，是費些力氣，可是我和你大娘也沒種過樹啊，不懂這怎麼個種法。再說這地裡頭都已經種下東西了，沒有好地了，想要地方還得去開荒，這算算得明年開春才能種上吧？」
林花就擺了擺手，道，「不用那麼麻煩，我瞧著後山那一片空地就不錯，也沒有主人，柳縣令就把地划給我了，說是讓我種果樹，做實驗田用。柳縣令說了，打算讓咱們全村都參與進來。咱們這邊兒水果稀缺，這果樹要是種好了，村裡說不定就能富起來。」
「啥？縣令？」
林富貴、林有財和許氏就瞪大了眼睛，似乎很難以置信，高高在上的縣令大人竟然會跟他們家扯上關係。
林無隅和小石頭因為讀了書，所以見識多些，思考的便不再是這種受寵若驚，而是柳縣令此舉的意義，和給黑山村帶來的利益。
林無隅就道，「我在鎮上讀書時，偶爾有家裡富貴的同窗，帶著水果來學堂，總能惹得其他學子爭搶，就連夫子受到新鮮的果子，也會連著開心幾天。聽那位同窗說，咱們連山鎮位置偏僻，那些運輸水果的花了大價錢都只送往京里，或是其他繁華的地方，很少有運過來的。想買些味道好，品相好的，要花比比的地方高几倍的價格。」
許氏一聽，心裡一抽抽，「這麼難得？那你之前帶回來的果子……」
林無隅就點了點頭，「是之前送我回家的那位同窗送的。」